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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支城外“长蛇径”谷内,公孙角正率人在山谷两边采石伐木。为大战做准备,这时的山上,山石裸露,树木干枯,极易采伐。公孙角仅率这两千人用了两日便将封堵山谷所需的滚木礌石准备妥当。现下已经入冬,北风呼啸,谷中枯木败草遍地。加上早已备好的火油,正是放火的好时机。公孙角心中想道:“主公真足智多谋也,此间已准备充分。该通知主公了。”对身旁亲卫说道:“汝且去禀明主公,就说事情皆以准备妥当。明日就可引敌军前来。”“诺”那亲卫依言而去,只等天黑去城中报信。
此时的县尉府内,自公孙白得到城外公孙角的消息之后,便叫人将阎柔招来商议明日出兵的具体事宜,将事情说与阎柔之后,阎柔沉思片刻,对其说道:“主公,明日吾等却是要小心行事,吾等出城寻衅已有两日,此计已老,若是弥加提前遣人埋伏吾等,只怕吾等有覆灭之虞。”
公孙白笑着说道:“阎君所言极是,只是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弥加暴躁易怒,经过这两日的不段骚扰,心下定然气愤,明日定会起兵倾巢而出。但其毕竟是沙场宿将,吃过两次亏后,必然有了防备吾等的手段,明日定不会让吾等顺利进城,定会设法将吾等歼灭与城外。但这一切尽在吾意料之中,某却是不怕其来追吾等,就怕其明日不敢来追。不知阎君可还记得清风山的长蛇径?”
阎柔略一思索说道:“可是山上那处去往辽东的小道?只是不知主公说此地所谓何意。”公孙白微微一笑说道:“正是此地,某前日便派公孙角前往此地埋伏,在谷内埋下了大量的火油等物。只要弥加赶来追击吾等,那山谷便是其葬身之地!”阎柔心下说道:原来那日掩护公孙角出城是为了此计。心下想定之后。便追捧了一下公孙白说道:“主公真乃足智多谋,留候再世也。”公孙白闻听此言,心下虽喜,但也知这只是奉承之言。急忙谦虚道:“阎君繆赞了,留候算无遗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某怎能与其相比。”阎柔急忙接到:“主公谦虚了,主公此计若成可是吾全城百姓之福祉啊。在此请受阎柔一拜。”说罢起身便是一礼。公孙白一见却是连忙起身扶道:“吾等君臣不需如此,快快请起,吾等大事却是要仰仗阎都伯了!”阎柔见公孙白如此重视自己,心下大喜,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遂跪地拜道:“愿为主公赴死。”公孙白见此急忙扶到:“阎都伯言重了,只是汝却是不可在如此了,且早些休息,待明日随吾上阵杀敌。”阎柔见此,对其俯身一礼:“既如此,属下告退。”公孙白直将其送出府衙,期间阎柔心下更是感动。
阎柔刚走不久,便有亲卫来报说城外来人了,公孙白知道是公孙角的消息,急命人将其带来。那亲卫一进得书房便对其说道:“公孙大人命吾告知主公,诸事皆以准备妥当,只等主公号令。”公孙白闻言说道:“吾已知晓,汝且连夜回去禀告至石(公孙角字),就说明日吾便会领军前往,命其做好准备,切勿出任何差错。”“诺”那亲卫领命,连夜出城去了。亲卫走后,公孙白又在书房思虑片刻。觉有不妥之处,便对门外亲卫说道:“速速备马,吾要去府衙求见县尊”
令支府衙,县令李凌因鲜卑围城日夜不安,好不容易正要睡下,忽闻门外来报说县尉公孙白求见,心下疑惑,这县尉深夜来此所为何事,难不成鲜卑攻城了,细思极恐。急忙对门外说道:“速速将其请往大堂。吾随后就到。”说罢便急忙起身穿衣去了。
大堂,李凌急匆匆而来,尚未坐下,便对公孙白说道:“不知县尉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可是城外鲜卑有何动静?”公孙白闻言说道:“大人不必担忧,鲜卑并无异动,只是某前来却是为了明日之战事,吾想请大人明日待吾出城之后,不论发生何等事情都不可打开城门。”李凌疑惑道:“这是为何。”公孙白答道:“明日便是吾等与鲜卑决战之日,此战定然凶险,胜负难测,所以吾想请大人为了吾令支全城百姓计,明日无论如何不可开启城门。”李凌闻言,说道:“既然县尉大人如此说,那吾明日定会依县尉大人之言,谨守城池。”公孙白见目的已经答到,便起身对李凌拜道:“既如此,明日便劳烦大人了。”李凌闻言说道:‘此乃分内之事,县尉大人明日定要小心行事,吾便在这城中备好庆功之宴等待县尉大人凯旋归来。’公孙白说道:“借县令大人吉言。吾明日定将弥加的首级取来!”说罢,便起身离去。李凌见公孙白走出大堂,便自回去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公孙白点齐人马出城而去,李凌见公孙白出城去,下令说道:“尔等且记,没有吾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打开城门,如有不从者,按通敌罪论处!”城上众人皆道:“诺”
城外鲜卑大营,弥加接到斥候急报,说那公孙白又领人出城前来挑战了,弥加闻言恨声道:“公孙白,今天定要将汝诛杀在这令支城下!来人,叫阿古尔前来见吾。”账下那人答道:“诺”不一会阿古尔便来到帐中,对弥加说道:“首领叫吾前来有何事吩咐。”弥加对其说道:“阿古尔,前几日那公孙小二屡次从吾手中逃脱,这次吾给汝两千兵马,埋伏在令支城外,待其回城之时,断其后路,吾等前后夹击,那公孙小儿定然插翅难逃,若是城内开门接应,汝就直接杀入城中,只需抢占城门即可,自在后方接应。”阿古尔闻言道:“诺,首领真足智多谋也。”那弥加闻言哈哈大笑道:“好,阿古尔,只要汝能杀了公孙小儿,吾便赐你羊百头,骏马十匹。”阿古尔闻言,急忙拜道:“多谢首领,吾定会将公孙小儿的首级砍下献与首领。”说罢便起身挑选兵马去了。
此时的鲜卑寨外,公孙白正带领众人破口大骂:“弥加老儿,汝公孙爷爷在次,速速前来受死。”在寨内的弥加听闻寨外喝骂,心下大怒,公孙小儿,吾定食汝肉,寝汝皮。对身旁众人催促道:“速速集合,随吾将寨外的汉狗诛杀殆尽。”不一会寨中剩下的三千骑兵尽数准备完毕。弥加大吼一声:“吾大鲜卑的勇士们,卑鄙的汉狗就在前方,随吾杀!”公孙白见弥加直接冲阵而来,急忙喊道:“儿郎们,贼人势大,不可力敌,撤!”遂向县城方向撤去。
弥加见公孙白果真向县城方向撤去,心下大喜,遂在身后紧追不舍,并不断下令:“勇士们,放箭。”三千人皆在马上弯弓搭箭射向公孙白等人,只是距离太远,只有少数箭支射入阵中,可是这两百骑兵皆是公孙白精心训练的精锐,人人一身铁甲,内有丝绸衣物,所谓“强弩之末不可以穿樯橹”,更何况铁甲了,毕竟鲜卑缺铁,少有铁箭,多数是狼牙箭,或骨箭。只有几十人身上挂了几只铁箭也被内里的丝绸衣物挡下了,并未有伤亡。公孙白直往城下而去,却见前方出现一只骑兵堵在了回城的路上。公孙白心下想到:“果然不出吾所料。”摆对众人说道:“随吾来。”说罢,调转马头向清风山而去。弥加等人亦紧随其后,不断向其射箭,公孙白这两百余人亦是精于骑射,且装备精良,每人手一把两石硬弓,并有铁箭二十四根,胯下皆是鲜卑骏马。毕竟这些人带装备足有三百余斤,寻常马匹可承受不住如此重负,双方箭来箭往。直杀道一线天外,这时的公孙白等人仗着装备精良,足足射杀了鲜卑五百余人,自身不过损失十几人。虽然人人带伤,但在铁甲良好的防御下,不过都是些皮肉伤。此时的公孙白已率人进到山谷之中。
弥加见公孙白逃入谷内,心下大恨,吾等损失如此巨大,今日定不放过于他,遂大吼道:“勇士们随吾追。今日定要擒杀此人。血吾之恨。”阿古尔见此谷险峻,极易设伏,急忙对弥加说道:“首领且慢,汉人向来狡猾多端。此处地形险峻,恐有埋伏,首领请三思啊!”弥加见此大笑道:“汝却是高看这黄口孺子,如其真有智谋,怎会不过区区一县尉,且其全城之兵不过一千,且要驻守城池。其不过区区两百人,拿什么埋伏吾等?”阿古尔见弥加说的有理,虽心下觉得不妥,但一时找不到理由来劝谏弥加,只得沉默。弥加见此不在赘言,遂大喊道:“勇士们,随吾冲!”
公孙白见弥加已冲入山谷,心下大喜,吾计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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