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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太阳已高高挂起,令支县尉府内,公孙白正在侍女星月的服侍下缓缓起身更衣。自那次被公孙角服侍用冷水刺激之后。没过多久,他便将从小伺候于他星月带了过来。侍奉自己的衣食起居。说起这侍女星月乃是他十年前在堡内花钱买来的,当时的星月只有五六岁,被人插上草标,拉在街上叫卖。公孙白见她岁数与自己相仿,浑身脏兮兮的,瘦瘦小小的身影显得格外可怜。年幼的他便动了恻隐之心,命令随身的家仆扔了两贯钱给那人牙子,将星月买了回来,初时那人伢子嫌钱少,还想纠缠,公孙白不堪其扰对其说道:“如若再纠缠不清。吾定会让汝知道吾公孙氏的厉害!”说罢随身的家仆便向人伢子围去。那人一听此乃公孙氏的公子,知道招惹不得。见事不好,急忙连滚带爬逃出堡内。自此,星月便一直跟随在公孙白身后伺候,主仆二人相守十余年,这星月到是生的一副美人胚子,瓜子脸型,粉黛峨眉,明眸如水,身段婀娜。二人经过这十余年的朝夕相处早已暗生情愫,以前公孙白念其年幼并未动手,自来到令支后,公孙白见其越发妩媚,心痒难耐。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其留入房中,二人初尝禁果,本是如胶似漆之时,可惜天公不美,鲜卑南下,公孙白忙着领兵作战。便将儿女情长放在一边,昨日回到府内,公孙白直接冲入星月房中,以解相思之苦,二人直忙到后半夜方才睡去。加上昨夜饮酒过多,以致直到近午时,公孙白方才起身。在星月的服侍下一切就绪后。公孙白告别了星月,叫来了公孙角向军营走去。
此时的军营内,经过昨夜的狂欢,羊骨、酒坛散落的遍地都是,一些士卒正在着手清理。见公孙白来此,紧忙向前见礼。公孙白一摆手,命其继续打扫。公孙白见阎柔已经率领大部士卒开始操练。一时木刀长棍挥舞不绝。公孙白来到主帐内对身旁的公孙角说道:“至石,将阎都伯叫来。吾有要事商议。”不一会儿阎柔在公孙角的陪同下来到帐内,对公孙白拜道:“拜见主公,不知主公叫吾来此所为何事。”公孙白说道:“阎君且坐,吾确有事托付与汝,吾观阎君训练士卒进退有度,有孙武之风。且汝胆识谋略皆是上佳,吾想将这八百县兵尽数托付阎君,不知汝意下如何?”阎柔见公孙白将手中绝大部分的兵力交于自己,足见其深得公孙白的信任,顿生“士为知己者死”之感。俯首拜道:“多谢主公信任,某必不辜负主公所望”。公孙白将士卒交与阎柔不光是其出色的能力,更多的则是阎柔的确对其忠心耿耿。公孙白扶起阎柔对其说道:“既如此,便拜托阎君了。”待阎柔在公孙白的搀扶下起身,主臣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彼此的模样。纷纷大笑。身旁的公孙角看得一头雾水。
自此又过一日,公孙白正与李凌二人在府衙商议此次战功分配,李凌对公孙白说道:“这便是吾此次撰写的奏章,县尉大人且拿去一观,看可有不妥之处。”公孙白将奏章拿在手上,见上书并无太大的不妥。便对李凌说道:“属下对此并无异议,便按县尊所述,报与州府吧。”李凌见公孙白并无异议,便说道:“既如此,待州府援兵抵达,便将此书报与兵曹从事鲜于银。如何?”公孙白只得道:“如此便依大人。”公孙白面上虽如此说,但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看来要想得到辽西都尉一职确是要在花些心思了。但瞬间便暂熄了这个心思,等挺过此次战事在说罢。正当堂上二人各有心思之时。门外忽有斥候来报,说城外五十里处发现鲜卑大军。
公孙白急忙问道:“此次鲜卑共有多少人马。”那斥候答道:“数之不清,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绵延不下十里。”堂上的李凌一听一下吓瘫在座上。
公孙白看了一眼堂上吓呆的李凌,心中不屑。真懦夫也。不足与谋。挥手将斥候打发下去,自己拱手对李凌说道:“县尊莫慌,俗语云“人一过万,无边无沿。”况鲜卑皆是骑军,自会带有两至三匹备用马匹,绵延十里不过三四万人尔,吾早已命人备好守城事宜,城中尚可凑出三千青壮,再向城中大户征集家奴,加上守城郡兵当可凑出五千人马,有了这五千人马,只需守城三五日,州中援军必到,到时破城之危自解也。”
此时的李凌闻言,摸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对公孙白说道:“县尉所言不差,可是那些大户会派人支援吗?”公孙白闻言一笑:“只要大人将援军的消息隐瞒,并宣告城内,如若鲜卑破城全城必将寸草不留,他们定会应允的,毕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李凌闻言,心下大松,说道:“既如此,便依县尉大人所言。”不一会便有差役将征集文书送往城中各大户家中。并在城中发榜召集城内青壮。
自城中大户接到县尊的召集令时,皆犹豫不决,派人前去,恐损失太大。若不派人去,万一真如书中所言,城破寸草不生,可如何是好。不一会,城中各大户频频派人出去打探城中情况,回来的仆人皆说城中正在四处召集青壮。一时之间,城中大小几十家大户纷纷前往城中最大的豪强刘氏而去,说起这刘氏,乃是辽西除公孙氏之外的第二世家,盖因其乃是几十年前新兴的豪强,只因出了刘兴这一号人物,方才跻身豪强之列。这刘兴少年便是郡中有名的游侠儿,后集皆一批游侠,干起了贩卖骏马的生意,经过数年的发展,逐渐在辽西站稳脚跟。成为仅次于公孙氏的豪强。毕竟公孙氏已在此地扎根近两百载。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刘兴今年已六十有五,因其年轻时白手起家,又见多识广。人多信服。众人方来刘府希望其拿个主意。
此时的刘兴正在正厅饮茶,见众人来至正厅,还未等那人说话,便说道:“汝等来意吾已知晓,吾已命二子领家仆三百人前往县尉处报道。劝各位一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切莫做些蠢事,到时追悔莫及啊!”众人闻言,那还不知其意,纷纷拜别回府,遣家仆往城头奔去。刘兴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听闻这县尉乃是公孙氏嫡子,且颇具才能,既如此吾便助其一助,与其结个善缘,若其真能封侯拜相,对吾家确是一股稳赚不赔的买卖。心中想罢,便起身回屋去了。
此时得公孙白正站在城头向城外望去,只见城外一片黑影,连绵十里不绝,心下感叹,以前只听说“人一满万,无边无沿。”现在真正见到如此壮观的兵势,心中不由就升起了一股疯狂的念头,吾将来定要将兵百万,纵横天下。心中虽然被鲜卑兵马所刺激,但公孙白一会便将心态平复下来,他现在首要任务,便是率领城中这五千人马抵挡住城外的鲜卑人马。当下便对阎柔说道:“阎君,汝率县兵四百,青壮两千镇守东门,公孙角,汝率青壮一千巡视北门,毕竟鲜卑不太会攻打此地,剩下人马皆随某镇守西、南二门。”众人领命答道:“诺”
此时的鲜卑大军以距此不足两里,从城外看去,一片黑云压城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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