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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众人皆是陷入沉思。最为常见的事物也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灵力，这样一种存在于天地之间，幻化于万物之中，凝练于每个人身体脉络，就如同空气一般几乎每时每刻与人们产生关联的事物。它的存在是这样的理所当然，以至于很少有人对‘它是什么’产生兴趣。就连年近六旬，阅历丰富的金雨霖此刻也是皱着眉头，饶有兴致地思索着。
“我想，它应该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一种特殊力量。就好比水、火、风，只不过它是无形的，又能被人所修炼掌控。”沉思了一阵，子悦回答道。
“我感觉它不只是力量，但又不晓得怎么描述。像有些药草本身极为普通，但同样是那些药草，若是由灵力蕴养而生，功效便会强上十倍八倍不止。再比如有些地方的因为灵力的缘故变得极寒或极热。”牧歆说道。
“我指的力量只是模糊的说法，并不是单单指修行的那种。”子悦辩解道。牧歆则朝她摊了摊手。
“灵力是什么至今也没有定论吧？前辈的意思是不是想说这符文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只是些暗语信息？”牧谦问道。
“那是自然。所谓符文，便是衍生于灵力之道。灵力之道高深莫测，包罗万象，以之为基础的符文也是千奇百怪，变幻无穷。因此在问能不能之前最好先弄清楚是不是。”有来解释道。
“老弟······这个······好像绕了点。你直接捡重要的与他们讲就好了。”金雨霖插嘴道。
有来：“简单来说天下符文，分为明符与暗符两大类。明符，指的是可以按照先前设定的阵法规则创造的符文，普天之下共有三百一十二种。常人所理解的传递信息、凝聚阵法、特殊功效便是属于这一类明符。这三百一十二种明符，我们兄弟虽然未必都能破解，但总能认得。寻得相应的记录，想要破解并不是难事。”
“先生的意思，我们这符文是暗符？”子悦问道。
“正是。”这回又是有回回答，“暗符并没有任何规则或痕迹可供解读，因此也难以判断符文之内真正包含的是什么。”
子悦：“这么说来······暗符不就无解了吗？”
有来：“某种程度上而言的确是这样，暗符的出现就是为了避免符文被人轻易破解从而失去功效。但同样的，只要是符文，它便留有通往其核心的路径。只是这样的路径无迹可寻，只能由深谙符文之道的人慢慢参悟。道行深的人几乎片刻可解，道行浅的花十年八年那就未可知了。而这一节，确已超出我们兄弟两的能力范围之外了。”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不知两位可知晓这林湾城还有谁精通符文之道的？”金雨霖问道。
“那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我们兄弟两不熟悉或没听说过罢了。”有回叹气道。
······
转眼间已到中午，有来和有回留着子悦等人吃了午饭。饭后，子悦三人先行离去，金雨霖则继续留下和有来有回叙旧。
等到子悦三人回到住处的时候，昨晚救下的女子已然醒来。而接下来，她给众人出了个不大不小难题，因为她想在这里呆上几天。
“方姑娘，你也知道林湾城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我们几个人也是初到林湾，并不想惹上麻烦。”牧谦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原来，这女子名叫方筱月。
“你们是在担心昨天追捕我的人吗？”方筱月问道，“实不相瞒，我是因为爹爹逼婚才跑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做恶之人或者奸细之流，那些追我的人乃是林湾铁卫。”
子悦：“能劳动铁卫追捕你，恐怕姑娘的身份也不一般吧？”
“额······因为我爹正是铁卫统领。”方筱月尴尬地说道。
闻言，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将方筱月留在院子里后，子悦等人退回后堂商议。如果说昨晚情急之下出手相助方筱月属于义不容辞的选择，但如今她已脱离险境，继续让她留在这里对众人来说是个未知的风险。尤其是金雨霖再三叮嘱过几人，如今林湾城的气氛下需得少惹麻烦。
见众人一时没有吭声，牧谦便说道：“昨日我们依然帮了她，便是问心无愧了。金馆长的交待言犹在耳，这件事还是慎重点好。”
祝余本欲说些什么，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雪千伊说道：“我与祝余上午和这位方姑娘聊了一阵，感觉她并不像是什么坏人。反正咱们院子这么大，留一间屋子给她，神不知鬼不觉，只要不出门不就行了。”
牧歆不语，瞟了瞟牧谦和子悦。
雪千伊来到子悦身边，摇着后者的手臂说道：“悦姐姐，咱们帮帮她嘛。既然做了好事，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子悦点了点头。其余人会意，也就不再多言。
见到子悦等人从后堂走出，方筱月马上上前说道：“如果各位能再帮我，以后要是在林湾城遇上什么麻烦，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说完满怀期待地看向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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