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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静文坐在办公桌前发着呆,她一次次拿起了手提电话又一次次的放下。
已经一个礼拜了,江树宽都没有来上班,是否意味着就这样形同陌路了呢?
“阿大,今天我有些事情,店里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完何静文便出门上了车。
她不知道自己要开往何处,只是放空自己任凭车子前行。
车,停到了江树宽家附近,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个站点应该是自己想来的吧!
大门没有关,何静文坐在车里,远远的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看着每一个陌生的细节,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
她只想知道这几天他过的好不好,会否因为那个事件和自己划清了界限。
可是这一切总归要见到当事人才会有个答案吧。
屋里的门开了,那一刻何静文瞪大了眼睛,她盼望走出来的是江树宽,只要能看到他自己便回去,这是她现在最卑微的心愿。
出来的是孟淑琴,看样子是要给孩子晾衣服。何静文笑了笑,她笑自己好傻,就像小孩子会傻傻的等待神仙给他们带来好运。
可是傻子应该多是快乐的吧?起码他们的世界里没有痛苦和烦恼。
突然敲玻璃的声音唤醒了发呆的她。
“江树宽。”何静文兴奋的喊了出来。
江树宽隔着车玻璃正望向车内的自己。是否神真的听到自己的心声了呢?
打开车门,何静文走了出去,难掩心中的喜悦。
“江哥,你……”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说的,但真的见到江树宽,何静文居然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了。
江树宽往后退了一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静文,我刚去买了点菜准备回去做饭的,回来发现你的车停在这里,有什么事吗?”江树宽问道。
江树宽似乎这一个礼拜又苍老了,眼睛布满了血丝,而且连声音听起来也颇显疲惫,整个人更是毫无精神。
何静文看的有些心疼,仅仅一个礼拜的时间,江树宽的变化也太大了。
“怎么了静文?”见何静文依旧不语,江树宽问道。
“哦,没事,我来就是想看看你,因为好几天没过来了吗,我怕有什么事。”何静文说道,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
江树宽也笑了笑,说道:“等过一阵子吧,淑琴这几天情绪一直很不稳定,经常夜里会惊醒,有时候白天也会突然哭泣,我担心她有事,所以想多点时间陪她。”
“哦,这样啊,那在家多陪陪嫂子吧,等她好点一定要再过来啊。”何静文期盼的看着江树宽,她想听到江树宽肯定的答复。
“哦,到时候再说吧,这件事对她打击挺大的,还不知道多久能走出阴影。对了静文,既然来了一起去家里吧,晚上吃完再走。”江树宽抖了抖手里的菜说道。
“不了,江哥,店里现在正忙,我还是回去吧。以后还有机会。你也快回去吧,别让嫂子饿着。”说完何静文上了车。
“一定要回来。”何静文说道。但是这个愿望能听到只是自己了吧。
看着何静文的车渐渐离去,江树宽百感交集,两人原本就不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吧!或者说即使有过交集,也应该保持大尺度的。
她的世界,她的故事本是应该属于上层的,无忧无虑光鲜艳丽,而自己则是属于谷底的,每天的任务只是尽量往上多爬几步,能够早日见到外面世界的光明。
回到家,床上的小江瑜正在玩着小熊玩具,而妻子则表情呆滞的坐在一边。相比之下,还是小孩子比较幸福吧,无论多不幸或是痛苦的事,都能很快忘掉。
“想什么呢?”江树宽走过去摸着妻子的头发。
孟淑琴打了个激灵,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没注意到我进来。”江树宽赶忙道歉。
转过头,孟淑琴看着丈夫,依旧面无表情。
“树宽,你知道人们常说的天堂是什么样子的吗?”
江树宽被妻子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了。
“你说什么呢?怎么说那么奇怪的话?”江树宽问道。
“没什么,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片光,然后我走过去,看到了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唱歌跳舞,好像只有欢笑没有痛苦,你说这是不是天堂呢?”孟淑琴说道,嘴角泛起了微微的笑。
难道妻子是因为长期的压力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他半蹲下,看着妻子的眼睛。可是妻子似乎没有把他看在眼里,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树宽,你说如果某天我自私的去了天堂,那你会埋怨我吗?”孟淑琴继续说着。
江树宽猛揺妻子的双肩,用沙哑嘶喊的声音说道:“你这是怎么了?请你不要吓我好吗?什么鬼天堂,那是根本不存在的地方,求你看看我,看看女儿,难道我们不是你的天堂吗?”
“女儿,天堂?”孟淑琴将头转向了女儿。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江树宽任她发泄着情绪,他也想哭,毕竟哭是排解情绪的最佳方法。可是他又不能,他怕妻子看到情绪更加不稳定。
见妻子哭的差不多了,江树宽把妻子从地上搀扶起来。
“淑琴,我知道自打女儿出生以来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和困扰,我也知道你甚至会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可是你不觉得看到她一天天长大,看到她的笑容很幸福吗?有没有天堂并不重要,可是给女儿创造一个天堂,一个美好的将来不也是我们幸福的事情吗?”江树宽指着床上的女儿对妻子说道。
看着女儿,孟淑琴神情渐渐恢复了正常,她过去抱起女儿亲了又亲,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江树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妻子,在她耳边轻语道:“我永远是这个家的支柱,但你们是我支持的土壤,请不要松懈好嘛?没有了土壤,支柱也是站不稳的。”
“对不起树宽,我知道了,最近心理真的承受的太多了,不管是家里或是外界的。你说的对,女儿的笑才是我的天堂。”说着孟淑琴转过头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见妻子没事了,江树宽也就安了心。
“淑琴,你先看着孩子,我去准备饭菜,顺便叫小伟他们过来一起吃,最近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说完起身准备饭菜去了。
酒,有时候也是一种排解情绪的方法,现在的江树宽起码在喝了几杯后开心了许多。
“哥,商量个事吧。”张小伟又举起了酒杯。
“跟我还这么客套?有什么我能办的就说呗。”江树宽也举起了酒杯。
“怕你舍不得吗。”张小伟喝完一口后放下酒杯,看着江树宽。
“嗨,说吧,看上我这屋什么了?随便拿。”江树宽大方的看着张小伟。
张小伟看了看妻子,随后又转向了江树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