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好戏连台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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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筠心却半点不为所动,只是好笑地勾起唇角,曼声道:“你嫉妒我?你嫉妒我什么?你是嫉妒我住在终年潮湿、不见阳光的破落小院?还是嫉妒我这双因为干活变得粗糙的手?还是嫉妒我这身连丫鬟都不如的粗布麻衣?还是嫉妒我这连粗使丫鬟都可以欺负的嫡女身份?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怡情楼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妹妹就算要栽赃,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那种一掷千金的地方,就算我真的想去,以我一两银子的月例又如何进得去?”
“你……”李氏脸色“唰”一下白了,又气又急地连连跺脚,哭着跑到季廷胥的身边,“呜呜呜……老爷,你得为妾身做主啊!都说继母难为,我这样掏心掏肺地对她好,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糟践我?妾身执掌中馈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亏待过她?她说这些话,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季嘉音也一脸委屈,“姐姐,你怎么能昧着良心说这种话呢?怎么说你也是内相府的嫡女,名分上比我还要高出一截,母亲怎么可能会委屈你呢?”
“你们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季筠心冷冷一笑,“原本还想着,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能太伤你们的面子。现在看来,你们真是——给脸不要脸!”
“请大家睁大眼睛看看!”季筠心冷着脸,走到最近的一桌,“我季筠心身上穿的,是不是粗布麻衣?我手上的这些茧子,是不是干粗活留下来的?在场的丫鬟、婆子,哪个敢对天发誓说——不曾对我这个季家的大小姐有过不尊不敬的言语?我季筠心今天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在场的下人,全都面露尴尬,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
“季大小姐手上的这些茧子,别说是京城大户人家中的千金小姐,就是我府上的丫鬟也未必有这么多啊。看来,季大小姐真的没有半句假话。这……这季家的后宅也太乱了。妹妹设局陷害姐姐,继母欺压嫡女,生父不闻不问。看来,这内相府里,真是一塌糊涂!”亲眼看到季筠心手上的那些茧子,那宾客也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
众人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看向季嘉音和李氏的眼神里,也充满了鄙夷和愤恨。
李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满座的指指点点,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明明该出丑的是季筠心,怎么就变成了他们三个?她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难顺气,只恨不能当场昏死过去。她咬了咬牙,身子一软,真的昏了过去。
“娘!”季嘉音慌忙抱住李氏正要倒下去的身子,气得直咬牙,不敢相信曾经软弱可欺的季筠心,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犀利了。
慕容钧见众人的焦点都转向了季家人,不由悄悄地往里退,想要绕到后门离开。
“太子殿下,这么好的一出戏,怎么能少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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