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选妃落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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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痛心疾首：“老爷，咱们音儿有才有貌，可不能这样放弃了呀！”

“我又有什么办法？！”季廷胥怒气上扬，见妻女都是一副震惊的样貌，不由软了声调：“我原本以为，只有李大人的折子呈上去。却不想，竟是满朝附议！陛下当即就下令，抹掉音儿的名字。下朝的时候，一群人围着我转，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连我称病遁走，他们都要嘲笑一番。我这张脸，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真是孽女！要不是现在风头正紧，我真想亲手掐死她！”

“可你那孽女，现在回来了。”李氏小声道。

“什么？！”季廷胥一掌重重拍在大腿上，“她怎么敢！”

“怎么不敢？”季嘉音眼圈发红，泫然欲涕，“她现在有毅王殿下撑腰，就连忠勇侯府的萧将军都帮她说话。爹爹，她昨天一点情面都不给，这一回来，女儿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季廷胥有些头痛地重重一哼，面色稍缓，“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挽救你选妃的事。那孽女的账，咱们以后再算。夫人……”他抬头看向李氏，“我记得，姨妹跟皇后有些来往。妹夫捐资筑城，已被皇上看重。若能有姨妹从旁说情，或许有些希望。”

李氏有些无奈：“妾身去试试。只怕希望不大。”

李氏说做就做，到下午的时候，便和靳夫人一道出现在了皇后的宫中。

靳家是大越首富，全国都有他们家的铺子，经营项目不固定，什么赚钱做什么。有靳老爷和长子靳兰阙的精心打理，生意已经做到了周边的几个国家。大越的百姓向来是仇视商人的，可靳家一直是积善之家，帮助过很多挣扎在贫困边缘的人，因而很得人心。朝廷为了拉拢靳家，特意敕封靳老爷为“丰逸侯”。靳老爷得了这么一个封号，也少不得捐些银两给朝廷。久而久之，朝廷对靳家就越为看重。

皇后宫里一番得体地谈笑，靳夫人终是恰如其分地开了口：“娘娘，我那侄女儿行事荒唐，牵连了太子。都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是，没能好好教导是千不该万不该的……”

“好了。”裴后扬了扬手，打断她的话，“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本宫这里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

靳夫人讪讪赔笑，“娘娘，选妃是大事，也只此一次。昨天的事，却是一件小事。音儿到底只是个刚刚及笄的孩子，不通人事，有这样的举动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因此就取消了选妃的资格，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也太苛刻了。您也知道，音儿的才貌在大越是数一数二的，能不能中选倒在其次，若是不能参加选妃，不免有些可惜。”

裴后婉转一笑，“倒不是皇上太过苛刻。季二小姐气量狭窄，已经尽人皆知。这样的人，在老祖宗的规矩里，就是没有资格的。太子妃是将来要母仪天下的人，若没个好的脾性，将来如何服众？又如何打理这后宫，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也不过是推托之词。靳夫人心知肚明，却又不能辩驳，只能向李氏使个眼色。

李氏慌忙跪到裴后面前，“娘娘，太子殿下跟小女已经心意相通，交换了信物。昨天又闹得人尽皆知。若不能常伴左右，小女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更何况，气量狭窄的，一直都是臣妇，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她也不过是为了维护父母的颜面，才平白背了黑锅。都是臣妇妒忌云氏当年的风采，外人又总拿臣妇跟她比。臣妇才会因为一时之气，苛待了那孩子。请娘娘看在臣妇如此坦诚的份儿上，给小女一个机会。”

皇后垂眸看着她，默然良久，“你说得倒也在理。不过，君命难违，若要让皇上把说过的话收回去，本宫需得费上一番唇舌才行。皇上已有好几日不曾到我的寝宫了，要让本宫说服皇上，需得有一样东西帮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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