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耀武扬威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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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筠心慢条斯理地滑着杯盖，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够了吧？听说我的“好”父亲今天称病在家呢，他会来吗？

没过多久，就听外头传道：“大小姐，老爷、夫人，还有姨娘、小姐们都来了！”

季筠心勾了勾唇角，终于来了。

姨娘和小姐们，本来在福香苑给李氏请安，季廷胥随后来说事。正避开及笄宴的事，说得笑语盈盈，就见老婆子面无人色地来告状。老婆子绘声绘色的一番说辞，李氏顿时勃然大怒。当即就和季廷胥哭闹起来，要季廷胥给她主持公道。季廷胥登时听得头大，满心的烦躁，一脚踢翻了身前的杌凳，就气冲冲地往小院来了。

姨娘、小姐们忍不住好奇，也就都跟着来了。

打人的，已经停手；挨打的，却还在哀叫连连。挨打的地方，已经让血浸透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看到这一幕，季家三小姐季嘉妍抢先开了口：“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仗着自己在二姐的及笄宴上出了风头，就敢在这府里耀武扬威的。”

季筠心听见季嘉妍的声音，好像才发现这满院的人一样，微怔了一下，才站起来一一行礼。做足了表面功夫，季筠心的目光才最终落在季嘉妍的脸上，轻轻一笑：“三妹，你刚才说什么？姐姐刚才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季嘉妍冷冷一笑：这院子本来就小，进来这么多人，她现在才看见？自己说话的声音又没想着要避开谁，声音自然不会太低，她会听不见？摆明了在装傻。

季嘉妍不悦地拔高声音：“我说——大姐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仗着自己在二姐的及笄宴上出了风头，就敢在这府里耀武扬威的！”

季筠心含糊地“嗯”了一声，面上像是在赞同，眼底却是波澜不兴：“三妹说的对。大姐的脸伤成这样，当然上不了台面了。不过，这‘耀武扬威’从何说起？”

季嘉妍冷笑道：“大姐，你无缘无故地，就把母亲院里的婆子打得满身是伤。不是‘耀武扬威’，是什么？”

季廷胥抿着唇，深深地看着季筠心，搞不明白：她在宴会上句句诛心，看来已经是一个严谨的人，怎么会出这种纰漏呢？

他向来看重官声，前面闹出“管教不严”的流言，已经伤害到了他在越帝面前的形象。若是再闹出个“虐待下人”的名声，别说是二女儿选妃，就是他这内相的位子恐怕都坐不稳。

李氏唇边噙着冷嘲的笑：这小贱人为她的奶娘抱不平，又不敢从她身上报复回去，只敢在她的粗使婆子身上撒气。看来，她也没宴会上看到的那么刁钻嘛。不过，这样做，是不是也太蠢了点？老爷对她的态度刚刚有所好转，她就闹了这么一出，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李氏当即柔声劝道：“心儿，为娘知道自己以前亏待了你。你就是不相信为娘有改好的心，可也该知道——为娘就是为了顾全这季家的名声，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呀。你这样不分情由地殴打下人，不是往你父亲脸上再抹黑嘛？你再闹下去，你父亲都不好意思替你说话了。”

季嘉妍一脸幸灾乐祸：父亲会帮你说话，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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