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巧辨忠奸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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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重要，一会儿要丢脸的人，记住她的名字干什么。

季筠心歪歪唇，一边悠闲地吃着奶娘做的水晶饼，一边等着奶娘来。

一盏茶的时间，就见于梦娥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醋来了。酸味一下子就散开了，丫鬟们都忍不住掩了掩鼻子。

于梦娥问：“小姐，这东西……怎么用？”

“放地上，让她们每个人跨十个来回。趁热。凉了就不管用了。”季筠心随口一说，便继续有滋有味地吃着水晶饼。

于梦娥将盆子放下，便坐到她旁边，含笑道：“小姐现在怎么知道这么多了？先前也没见你看多少书，怎么还知道这些东西？”

季筠心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子，“奶娘忘了，我可是有个学医的青梅竹马啊。他先前在信里说了很多奇闻异事，我听得多了，也就记住了。”

“哦。”于梦娥恍然。

季筠心暗暗翻了翻眼，木麒麟是什么鬼？就是姑奶奶瞎掰的。

丫鬟们却显然不知道这点，为了撇掉嫌疑，都很积极地在盆子上跨了十个来回。然后，让身边的丫鬟闻闻，见没有异味，都一脸高兴。

现在轮到那个杏红了。

杏红走到盆边，先抬起左脚。然后动作一僵，悬在了那里，半天都不放下去。

季筠心走到她身边，目光怪异地将她从头看到脚，“这位丫鬟，别人都大大方方地把脚跨过去了。你是波罗盖出了问题，还是得了关节炎，腿脚不利索？”

被她一激，杏红吓得浑身一激灵，另一只脚慌忙就放了下去。脚一落定，她就慌慌忙忙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见除了醋的味道，没什么异味。她不由吁出一口气，绷着的脸也有了一丝缓和。

“愣着干什么？！”季筠心伸出手指在她身上用力戳了又戳，“这才半个来回。你乐呵什么？别人都没你乐呵这么早，你乐呵这么早干什么？不就是跨个装了醋的盆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跨火盆！”真佩服自己这嘴都快赶超院里碎嘴的婆子了。

生怕季筠心再说什么，杏红又硬着头皮、屏住呼吸跨了两个来回。面上却像是在受着什么煎熬一样，出了一头的冷汗。终是忍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季筠心的面前，“大小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是一时昏了头，才受了三小姐的收买，将大小姐的香囊偷了出去。”

季筠心冷扫一眼，干脆利落道：“奶娘，打发了。”说着，抬脚往内室走。

杏红万万想不到，小姐竟然这样直接了当地把她打发了，什么情面也不讲。杏红脸色煞白，追不上季筠心，就上去抱住了于梦娥，大声哭道：“于嬷嬷，你帮我跟大小姐说说情吧！奴婢刚刚进府，还不懂高门大户的规矩……”

“刚刚进府，就敢做出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保你？”于梦娥眼前变得没那么好说话了，以前敛锋藏锐，都是因为她的主子是个胆小怕事的。为了少生事端，有些事能忍则忍，得过且过就行了。现在主子不一样了，该有些手段帮她立立威了。

杏红泪眼模糊地支吾了半天，才呜咽道：“你把我打发了，那我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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