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以舞作画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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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妍堂的遮瑕膏？”柔妃美眸狡黠一转，拿着帕子掩唇轻笑，“季大小姐可说的是——刚刚得了‘胭脂水粉第一家’之称的美妍堂？”

季筠心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微微瞧了一眼，便垂下眼睫，自如地答道：“回柔妃娘娘，正是。臣女的妹妹之前为臣女一次性买了三十瓶‘骨醉’，臣女因此有幸跟香娘结识。那遮瑕膏原本是还在试验中的新品，香娘听说了臣女的事，便想在臣女的脸上试验一番，看看效果再推出市场。”

“当真？香娘可曾说，哪天上市？”柔妃是新近入宫的妃子，跟季筠心几乎同龄。虽是正值盛宠，见了她，也没什么身份上的顾忌，就像女儿家的闺房私话一般。

裴后却忍不住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越帝似乎心情极好，听见柔妃鸟儿啼啭似的声音，眼里就是一片宠溺，当着众宾客的面就将柔妃揽进了怀里，“爱妃要是喜欢，朕这就让人去打听，纵然没有上市，也要让她匀出几瓶给爱妃。”

柔妃娇笑一声，不着痕迹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腻声道：“皇上，那香娘可是刚刚声名鹊起的调香师，到现在还不曾露过面，想来是个喜欢低调的女子。这般劳师动众，会惊了她吧？臣妾可不想因为这个，就无端端惹人非议。皇上若是真心喜欢臣妾，就让人盯着上市的告示就是。等这东西上市了，皇上再让人抢购几瓶送给臣妾。”

“好好好。”越帝笑得越发开怀恣意，“朕都听爱妃的。”

裴后听见这话，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行了。皇帝光顾着美人儿，都快忘了哀家了。”太后慈眉善目地笑瞋了一眼，便将手放到了身边女官的手上，让她扶着起来，“哀家还没看看这画呢。”

太后细细看过绢画上的每一点每一笔，竟是处处传神精妙，看着季筠心的眼神也透着一丝惊艳和欣赏，不由笑着招她过来：“这‘以舞作画’的点子，可是你想出来的？”

季筠心得体一笑，低眉垂眼地答道：“回太后，这点子的确是臣女想出来的。臣女有一次见蜻蜓点水，身姿轻盈落在水面，所经之处荡起如画涟漪，臣女便有了‘以舞作画’的想法。”

“果然是云姬生养出来的好女儿，有她当年的风采。看这画工细巧，竟是比李公麟的真迹还要用心几分。这上面的娃娃，跟真的一样。这寿桃也是呼之欲出。”太后越看越喜欢，目光在绢画上流连不去，想要伸手抚触，却又想起墨迹未干，生怕弄花了。犹豫了一下，才收回手，“哀家要把这画做成屏风，永久珍藏！皇帝，这孩子有心，你可要好好赏赐一番！”

“母后，就这画工这舞姿，天下找不出几个像她这样出挑的了。当然要赏，不但要赏，还要重重地赏！至于赏什么，容朕回去好好想想。”越帝也说得眉飞色舞，越发掩饰不住对季筠心的欣赏和喜欢。

季嘉音听见这话，脸上的血色尽失，差点两眼一翻昏死过去。她还什么都没做，季筠心那小贱人就已经占尽风头，那她还有什么指望？

她心头发慌，面上尽量保持镇定，手却在底下扯了扯李氏的袖子，李氏也正是一脸担心，恨不能当场杀了那小贱人。耳边全是夸赞之声，她丈夫的脸上越发光彩照人，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身边还坐着她们母女俩。

李氏慌忙朝裴后抛去一个求救的眼神，裴后抿着唇有些不悦，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便曼声道：“皇上，臣妾听闻季家二小姐才貌双绝、琴艺无双。不如让她也来弹奏一曲，若也是个出挑的，皇上不如一会儿一块封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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