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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雨在王府呆了一个多月,整日无所事事,近日连以往爱找他麻烦的习霖也消停了,他也乐得清闲,又要了些花花草草种在院子里,正搬着花呢,突然院外一阵喧闹,接着几个官兵打扮的人冲了进门。
平儿见来着不善,赶紧挡着,“各位官大哥什么事啊?”
那官兵一把将平儿推到在地,韩暮雨见状连忙去扶平儿,还未碰到人,便被两位官爷拦下,领头那位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就是韩暮雨!”
“正是!”
“带走!”
这边韩暮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带走了,心想这王府也是官兵随便闯的吗?看来这来头不小,果不其然,待被带到王府主院的大厅里,看清了堂前坐着的人时,韩暮雨心下了然。
虽时间过了这么久,但毕竟有过几面之缘,这人不是当今圣上慕容简又是谁?
他被迫跪在地上,背却挺得笔直,望着慕容简恭敬道,“草民韩暮雨参加皇上!”
慕容简却未接话,而是望着站在一边的慕容旬,厉声道,“你也太任性了,问都不问一声就私自把人弄过了,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皇兄未免也操心太多了,这人在我这从未出过王府,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慕容旬不以为意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你真是冥顽不灵!”慕容简气得咬牙切齿,他望着韩暮雨,一股威严之气流露,“韩暮雨,你身为罪臣之子,却妄想摆脱贱籍,勾.引淮安王,你可知罪?”
韩暮雨冷笑一声,直直望着慕容简,开口淡淡道,“我本就不愿呆在这王府,对王爷没有半点私情,何来勾.引之说!”
“闭嘴!”慕容旬低吼道,这人真是不知好死,现在说这种话,不就向所有人宣告是他慕容旬胡乱妄为了吗,让他颜面何存。
那知韩暮雨却像不知死般继续说道,“我想家父到底何因得罪,皇上和王爷比草民清楚,当初我爹在沙场冲锋杀敌,保家卫国之时,不见卖国求荣,后来盛世太平,却锒铛入狱,这其中缘由自不由我多说。”
“你!”慕容简,从未想过这人敢顶撞自己,他一掌拍在桌上,气得他回身发抖,本还想着借机把人弄出王府,现在真是骑虎难下,“竟敢对朕如此无礼,还污蔑先皇,把他给我打入大牢!”
“皇兄!”不料事情发展成这样,慕容旬大喊,正欲为韩暮雨求情,却被慕容简堵回去,“你给我闭嘴,别以为你能逃过一劫,朕过后再跟你算账!”
官差压着韩暮雨出门,而他却像散步一般,步履稳健,没有一丝畏惧,他轻轻弯起了嘴角,看来像寻常百姓那样的生活都是奢望。
“不好了,不好了。”绵竺一把推开门,大吼道,习霖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责怪道,“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吓死我了。”
“主子,皇上来问罪了,韩暮雨被官差押走了。”
“什么!”习霖的声音更高几度,他一把推开挡住门的绵竺,捞起衣摆大步走出去,他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这人情还未还,人就走了,那他得惦记一辈子去了。
走到外院里,果真远远便见池上长廊上有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是慕容简,其后跟着慕容旬,最后就是被两名官差押着的韩暮雨,那人身姿笔挺,从容不迫,视死如归般,看得习霖一阵心惊。
他加快步伐,从前面截住一行人的去路,提起衣裾“扑通”一下跪在慕容简面前,叩首在地,发出一声轻响,“皇上息怒!”
慕容简显然没有料到会冲出来一个人,被吓了一惊,待听清声音更是吃惊,他看着习霖清瘦的身影跪在地上,还微微起伏,显然是跑过来的。
他弯身掌着习霖的手臂将人扶起,见习霖额头磕破了皮,正渗着血,不禁皱起了眉,“怎把额头都磕破了?”
习霖顾不上头上的伤,看了一眼韩暮雨,那人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出来求情,一脸懵逼的表情,他又看了一脸神色不明的慕容旬,目光转向慕容简,开口道,“皇上来王府怎不通知我一声,府上的人都不识礼,怕是会惹皇上生气。”
说着瞪了韩暮雨一眼,“尤其是那位才来的,前一阵也把我气得够呛,不过看在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就没有在意了,要是知道今日皇上要来,我定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北厢,不出来碍皇上的眼。”
“救命之恩?”慕容简果真找到了重点。
习霖心底一笑,接着道,“前一阵我落水了,多亏韩暮雨相救,后又发烧不止,韩暮雨还给我开了药方,效果真是立竿见影,若韩公子不在王府,而是在民间,怕也是一位好大夫吧。”话语里维护之意明了。
果真慕容简怒气全消,只是担忧地看着习霖,“你也真是不小心,怎落水了?”
然后扭头望着慕容旬,责备道,“阿旬,你是怎样照顾霖儿的。”
慕容旬没有说话,望着习霖的眼色变了又变,而后黑着一张脸扭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