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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瞭望塔的旋梯上一片寂静，卫兵们蹲伏在掩体后面，只听见他们自己紧促的呼吸声和鲜血滴落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但再也没有尸鬼从下层的转角处扑上来。卫兵们相互对视，他们互相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正在逐渐地舒缓。
麦克宾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他拿出自己的烟斗，往里填了些烟草，随后引了一截火绳，将烟斗点燃。
轻烟飘渺，稍稍盖过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麦克宾烟斗里的火星将四周微微照亮，红热的光仿佛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一个名叫马尔科的年轻卫兵凑得离麦克宾近了些，把自己冻得发硬的手伸到火星的周围。烤了那么一会儿，他搓着手坐下来，背靠着掩体长舒了一口气。
“别放松。”麦克宾一烟斗打在他的头上。
“是是老大。”马尔科陪着笑，又拿起长枪，警戒地靠在掩体上。
“嘿，老大。”他忽然转向麦克宾，脸上挂着一个很贼的坏笑。
“干什么？”麦克宾仍然叼着烟斗，络腮胡子随着嘴唇抖动着。
“老大老大，只要在这儿坚持到日出我们就安全了对吧。”
“是。”
“那……”马尔科欲言又止。
“那啥？有话快说！”麦克宾仍然盯着楼梯的转角，也不看他。
“老大，我是说……”马尔科搓着手，一脸无赖地笑着，“既然还要坚持到天亮，今天又那么冷，所以……那烟……能不能借我抽下？我也就是借个暖……”
麦克宾终于看了他一眼。他抖了抖胡子，把烟斗递到马尔科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