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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处在重重危机中的阿豪,在面对一对僵尸的围攻中,毅然选择了道门中的禁忌之法“武魔出窍”,端的是已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九霄云外,各位看官自然知道:冯素珍是只女鬼,因为爱上了阿豪而绝然一路跟随阿豪,来到腾腾镇,协助阿豪找到已经变成僵尸的文才,也端的是女中豪杰,义盖云天。在面对僵尸的莫名进攻,居然想来个“鬼打鬼”,以此保住阿豪的性命。
在道门中,道法万千,甚至有一些秘术,因为极大的难度系数和危险的程度,让一些修道之人避之不碰,因而这些秘术也逐渐为世人遗忘,了无传人。阿豪的“武魔出窍”也属于这秘术中的一种。相传关羽被小人吕蒙所害,头颅被斩下,献于曹孟德,枭雄孟德感于关云长之忠义,华容道之恩,因而将头颅恭敬送至蜀中,当时孙权得知吕蒙袭杀关羽,心中又愧,又惧刘备复仇,因而命人用千年檀木雕刻成关羽人头,连在尸身之上,以九天之礼装殓好,送至蜀中。关羽被杀之后,灵魂难息,昼夜游荡于吕蒙之侧,妄图杀死吕蒙,以报断头殒命之仇。吕蒙被关羽之魂夜夜萦绕,因而遍访名师,以求解脱。那日,吕蒙帐中来一不速之客,只见那人长须伏胸,手拿拂尘,身穿道服,仙风道骨,端的是一位得道之人,左右卫队举戈击之,那老道拂尘一挥,那把把长戈便悄然落下,众人只道是:神仙下凡,都伏地跪拜。老道,手扶长须,笑道:“将军,必是被凶鬼来扰。近日以来,身体欠佳?”老道这一反问,更令吕蒙佩服,赶忙求得破解之道。那老道士答:“关将军,生是人杰,死便是鬼雄。我等妄求驱鬼之法,必是自寻死路。不过,以关将军之为人,你若诚心忏悔,也有可能避此一祸。”道士笑着走出了军帐,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馿,吹了一口仙气,只见那纸馿瞬间变作了一只活生生的驴子,老道士跨上驴背,道声:“走矣!”便见老道和驴子已经上了天际,留下伏地的众人。吕蒙,三国吴国之人,虽有“士别三日,当以刮目相看”之美谈,但不过是一莽夫而已,他未解老道士话中之意,自顾庆贺。
是夜,歌舞升平,一响贪欢之后。吕蒙在帐中酣睡,一个贴身的裨将前来报告军情,吕蒙醉眼朦胧醒来,定睛一看,却是大吃一惊,顿时酒劲已变作了冷汗,只见那床前之人居然是关羽之模样,枣红脸色,一双丹凤眼足以射杀了他,美髯飘动,令他胆寒。他一擦眼,那人有换做了裨将模样,那将士道:“不知今日那老道士对将军说了什么?”吕蒙道:“道士虽是仙家,却也不济。既然关羽能被我杀,我还惧他做什么?”
将士居然冷笑道:“将军只是小人,小人之志又岂能与关大圣比之!”吕蒙大怒,拔起床头利刃向那将士击去。那将士却也不避,哈哈大笑道:“杀你简直污了我手!”扬长而去。
几日之后,吕蒙在帐中被人割下了头颅,悬在旗杆之上。有当时吕蒙帐寝的侍者事后道:当时吕将军正在铜镜前梳理胡子,就见到一位士兵站在身后,目光中似火一般,突然间,帐外一阵风起,漫天里风沙夹着杂草往帐中涌来,风沙遮掩中,朦朦胧胧地见到那位士兵不见,取而代之的,站在面前的竟是一个手拿鬼头大刀的夜叉模样,大刀利刃锃亮,獠牙爆出,竟似那山间的野猪,手起刀落,吕蒙将军便身首异处了。后代的野史中记载那道出此事的侍者在说完此事之后就倒地而毙,是以寻常人若多想再活几年,便不要随口道出天机之事,否则后果自负。
阿豪使出的这招我道门之中的“武魔出窍”便是沿承了那士兵。至于是何人所传?这个故事却留下了这个悬念,有后代道教一派,唤作全真一教的王重阳在一本记载绝世武功的秘籍中有道:当是时,士心激愤,蒙袭杀羽,因而在蒙酒醉之际,装束异鬼,暗杀之。那背后出现的夜叉恶鬼又是作何解释呢?
道门中,有专门管治风水一派,有捉邪驱鬼,替人消灾,五鬼运财之术等等,宗派林立,其间也不知有多少法术不为人知,因而若是探其根源,则是不自量力而已。灵心天道门既不是捉妖驱魔,更不是风水有术,更改命理,谋人钱财之道门,却是一个追寻天地阴阳平衡,祈求天人合一,守护内心平静祥和的道家一派。灵心天道门常常存于野外,不在朝堂之上,发源于战国时代的墨家教主墨子思想,历经千百年来的文人探寻,纠错,终在现在独家专享的思想灵魂。
如今的阿豪累得犹如一头日出而作,日落未息的老黄年,在面对小院子里那一排被吓得缩在角落里的僵尸,生生地吐出了一口气,便倒了下去。恶鬼附身,击杀僵尸,他已力竭。面色煞白,眼睛里似乎还流出了血泪,女鬼冯素珍俯身过去,将阿豪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风雨已过,这蓝得诡异的天际里终于露出了人间的光明,冯素珍哀怜地瞧着怀中的阿豪,美丽的大眸子里不知是泪水还是残留的雨水,如同断了线的雨帘一样,颗颗滴在阿豪的脸上。
阿豪,好似进入了一个硕大的铜镜之中,他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师傅毛小邡还有那个天天与他打闹嬉戏的师兄文才,那时的阳光好灿烂,仿佛就在昨天,阿豪笑得好开心,好开心。碧云蓝天之下,师傅带着自己和文才站在伏羲堂外的青草地上,练着步法,口念真言,大雁从头顶飞过,文才一抹自己的头,痛苦地道:“奶奶的,在本天尊的头上拉了一泡屎。”说着就冲到伏羲堂里,自己的小卧室里,掏出心爱的小弹弓,愤怒地往天上射出石子,却无奈力气太小,没射到南飞的大雁,倒是落下的石子将自己的小脑袋给打了,师傅骂道:“文才,你个蠢才,”这样从小到大的一幕幕情景,令镜外的自己泪流满面,却是洋溢着满脸的笑意。
女鬼,爱恋地轻吻了昏迷中阿豪惨白的嘴唇。她深深滴叹了一口气,轻声泣道:“如果你一辈子就这样睡下去就好了,再也看不见这个让人疲倦的世界,这个令你心累的世道,你若是一辈子只是在梦中,那你这辈子永远都是那么开心,那么惬意”
女鬼,突然间又是转念一想:这些僵尸居然会自己找上门来,背后肯定有一只黑手操纵?只是此人又是谁呢?它想不到还有谁能操纵僵尸来击杀阿豪和她?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又瞧了一眼缩在墙角的僵尸群,心中咦道:却也奇怪,僵尸本不敢白天出来,若是见到阳光,身体便要腐烂,化作血水,为何这群僵尸没有变作那般?又想到自己若不是阿豪前些日子行路到腾腾镇时,在她身上施下“避光咒”,自己早已魂飞湮灭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吃了一惊,料想到:这个背后的黑手,定然是个懂得道术之人,而且必是一个要置他们于死地之人?
天空碧蓝,尤其是大雨过后的天空总是那么的蔚蓝。
蔚蓝的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暖和的,好似两人初见时眸子里发出的暖意。天地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更令人心情愉快。天地间,又有什么更值得令人回忆?令人心存慰藉。
人在天涯,天涯路漫漫。漫漫天涯路中,又有多少人孤独地行迹于天涯路上。伯牙与子期,为难觅知音,共谱了一曲《高山流水》为世人所传诵,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亦是孤独之人心中最美的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