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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再是一声，虽然声音轻微，但对于孙毅而言，这已是末日。他的背后妖藤，在这轻微声响中崩碎，强悍妖异的道魂，在此刻被毁！
“噗嗤！”“啊……”
一口鲜血狂喷，孙毅七窍流血，一声惨叫，他所有的力量，在这刹那间，被一股无形力量生生抽空，无法阻止。
“我不甘，我不甘呐……”失去力量，孙毅瘫软着一把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口中喃喃。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以牙还牙，你在想杀我的同时就应该有被杀的觉悟！现在，是你自杀，还是让我动手。”郑立的声音很冷漠，对于瘫软在地上不人不鬼的孙毅，他已经没有半分怜悯。
“不要杀我！”孙毅满眼惊恐之色，睁大眼睛看着郑立，此刻他修为全废，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废人，在郑立面前，他就是蝼蚁，想捏死他就能随意将他捏死。
“晚了，若被废掉的人是我，想必你一定不会放过我吧？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放过你？”郑立声音极冷，对于要杀他之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孙毅霎时瘫软如纸，若现在被废的人是郑立，他自然不会放过，可偏偏，自己居然败了！
忽然，一阵冰冷杀气蔓延，孙毅浑身一颤，冷汗如注。
“不，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孙毅一步步后退，他撑地的双手不住颤抖，惊恐说道：“我是孙长老侄孙，你不能杀我！”
现在必死局面，他唯有表明自己身份，好让郑立有所顾忌，从而放弃对自己下杀手，虽然他已成为废人，但他还不想死！
“孙长老？”文寰予此刻终于有力气坐起来，但要想走动，还有些困难。孙长老此人，她自然知道，孙长老乃是一内门长老，极为护短。
她此刻黛眉微蹙，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难怪孙毅背后武魂这么眼熟，原来他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有所倚仗。
现在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想不到孙毅竟然有这般后台，现在该如何是好？
“对对对！我乃是内门孙长老的侄孙，你不能杀我！”孙毅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通过文寰予的反应，他知道了孙长老在弟子中的影响力，故而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不杀你？你哪来的勇气让我不杀你？”郑立冷声说道：“就因为你有长老护着而我没有，便允许你杀我而不许我杀你？”
“你现在的模样让我更加厌恶！”郑立转身，忽然手中闪过一道白光，九道雷光小剑爆射，将孙毅钉死在地面之上。
“你只有死在这里，我才更加安全！”
半步云海境的孙毅死了，身形未动，他强大的妖藤道魂便已经被毁，死在荒无人烟的凝翠崖上。
之前那么狂妄的孙毅，现在只不过一培黄土。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杀了孙毅，要知道，孙长老护短的名声可不是没有缘由的。”文寰予掩嘴一笑，并没有半分嗔怪之意，她虽然很虚弱，却也掩不住超脱外物的柔美。
“这种人渣杀了便杀了，杀我之人我必杀之，绝不留后患，再者，他竟敢调戏美人，我看不惯。”想到之前文寰予对自己的防备，郑立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生出一种莫名意味。
“这样看来，你也该死！”文寰予嗔怒地瞪了一眼郑立，不过苍白得脸上犹有红晕，之前得冷漠已然不在。
“不过杀孙毅，得算我一份。”她脸上柔和笑意转变，变得冰冷，沉声对郑立说道：“扶我起来！”
这女人转变何其之快，令郑立瞠目结舌，不过她那句“算我一份”倒令郑立对她看法大变，犹有欣赏之意。
“美人有求，郑立荣幸之至。”郑立欣然走到文寰予面前，一把将她带起，也不顾她美目中流转的怒火，伸手揽住她的纤腰。
“哼，在我看来，你的手就该剁了！”不过文寰予只是瞪了一眼郑立，便不再反抗，低声说道：“扶我过去！”
她指的地方，是孙毅的尸体。
郑立不解其意，不过还是搀着文寰予到了孙毅的尸体旁边。
但见白光一闪，文寰予轻纱袖中瞬息出现一把细软银色长剑，流光一闪，孙毅右臂断开。
孙毅的右手，就是刚刚碰过文寰予的脸的那只手，现在已经断成两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