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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挂的人？”越先在心里琢磨。“师父算不算？还有，师父支使来哄骗的那个小姑娘，算不算牵挂？”
“快说！”见越先迟疑，灵溪剑似乎真要向心脏前进而来了。
“有。”越先慌忙说。话音未落，一道冰凉的剑气就朝越先心脏袭来，震得黑血从口中吐出。
“谁？”韩家一眼中露出一抹真正的杀意。
“我师父。”越先一边吐血一边说。“跟着他，我才变成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但是没有他，我早就投胎去了。”
韩家一这才仔细打量越先，知道他从小到现在都过得异常苦，又见越先的血泛着黑色，问道：“中毒了吗？”
越先连忙点头。
韩家一慢慢收回剑，拿出一瓶金疮药敷在越先胸膛的伤口上，一边说：“我要跟着师傅念几天经，顺便帮你问问解毒的方法。”
越先如获特赦，但还没等神经完全放松下来，韩家一又突然恶狠狠对他说道：“若是你敢骗我，就像这样……”
说着，韩家一随手一挥灵溪剑，一道光芒四射的剑气瞬间把好端端的蔷薇花墙斩成两段。
越先觉得刚才被剑气震荡所伤的心脏又要往上涌血，饶是他久混江湖的心脏也经受不住这般折腾。
片片花瓣飞舞着落在两人身上，久久未息。
……
“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越先躺在床上想。“遇上的人一个比一个病得不轻。保不准这位姑娘哪天突然心血来潮，趁自己熟睡时就那么一剑从天而来。看来得抓紧完成任务，溜之大吉才是上上策。”
“可是师父安排的任务该如何完成啊？完全不靠谱。现在最紧要的是把姑娘的钱给还了。”越先又望着韩家一给他的荷包想。“虽然看起来她不缺钱——也或者是不正常到意识不到钱的重要，但是男人不能花小姑娘的钱啊，师父说这样做会失掉志气，彻底完了。况且该买一双鞋子了，下次再遇到这个小姑娘时，穿着鞋子要逃得快些。”
越先想到了自己的老本行。
第二天一大清早，红头发姑娘刚从山峰下来，就被演武场围着的一大群弟子吸引住了。
“独孤仙师。”一个男弟子恭恭敬敬对红头发姑娘行礼，
“这大群人围着干什么呢？”独孤好奇地问。
“越先摆摊做生意呢！”男弟子忙说。
独孤挤进进去一看，只见越先傻头傻脑坐在一张小桌子前，那种憨样简直就是未教化的野人。桌上放着装着半盒铜板的盒子，旁边是一大把普通的飞镖。
道旁树上一根细线栓着一个苹果晃悠，旁边一块破布上写着：“一个铜板一支飞镖，谁射中苹果，盒子里的铜板就全归谁。”
独孤心想：“守缺院的弟子全是来自各地的天才修道者，百步穿杨都是平常事，这么近的距离，莫说一个苹果，就是一只苍蝇也能轻松射中，傻到做这种生意，怪不得穷得连裤子都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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