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方滇归案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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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来齐。

方滇跪在堂下，萧成和刑部尚书刘大人以及尚书台陈大人一同审理这个案子。

“此案死者有八人，刑部周侍郎，前大理寺卿冯寺卿，户部仓部司宁大人，吏部外郎张大人，兵部两位郎中郭大人和江大人，中书侍郎常规常大人，以及尚书左丞洛伊。”杜筠欢道。

方滇面色平静，也不说话，和所有人一起听着杜筠欢对案件的分析。

杜筠欢微微叹声后继续道，“八位死者，表面致命都是割喉而死，但是真正割喉致死的只有尚书左丞洛伊，其他七位都是被毒死的。”

参与案子调查的人当然都知道，车狸一早就说过了。但是其他人都是惊呼意外，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死因是割喉。

“我们先说前七位中毒而死的死者吧。”杜筠欢缓缓说着递给萧成一个眼神。

萧成立刻明白随即让人把车狸和华大夫带了进来。

华大夫年事已高，萧成让人搬了个座椅给他。

“车狸姑娘，当时我让你重新验尸，是你说这七位死者都是中毒而死，而且中毒已经达一年之久？”

“是。”车狸低头道。

“那你知道是什么毒吗？”杜筠欢道。

“前面几位因为死亡时间过长，我没法辨认，不过在常规大人的尸体上采取到了毒物，经过提炼发现了一种叫蚬草的稀有药草。”车狸说着便从自己的浅绿色小包包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又戴上手套，然后打开白色瓷瓶将瓶中细长鲜绿的一根草倒在手上，“就是这个。”

杜筠欢转身面对华大夫，“华大夫，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华大夫脸色并不好看，看着杜筠欢迟疑很久才缓缓道，“这个东西叫蚬草，是一种稀有的西域植物，存活率很低但有起死回生的功能，当然如果使用不当它也是一种毒物。”

“西域的东西？”

“是。”华大夫点点头张口要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既然是西域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们长安城？”杜筠欢道。

华大夫并不说话，可能到现在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爱徒的声誉交出去。

杜筠欢能理解华大夫的心情，毕竟方滇是他最器重的一个弟子。

“据我所知，两年前月狼国曾敬献过几株蚬草，皇上交由方大人保管？”

方滇还是没有说话。

华大夫摇头无奈。

“这事他不承认也不可能，诸位大人都是知道的。”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的左宸睿插嘴道，“你继续吧。”

杜筠欢瞧了一眼左宸睿，继续道，“车狸告诉我这些死者都是慢性中毒大多有一年半载的时间，我思前想后实在想不通谁能下毒下一年半载？莫非凶手是在这些人的府上当差？可凶手是怎么做到分身的，还是说凶手不止一人？”

杜筠欢走到方滇身侧，“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一开始还以为凶手是无动机杀人，可无动机杀人又怎么会用一年多的时间去谋杀七个人？这根本就是矛盾的！”

杜筠欢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让他们去查这七个人之间的关系，多亏十三王爷……”她看了一眼左宸睿，左宸睿也有些惊愕地看着她。

“‘休养生息’是先皇刚登基时的一个政策，就是让百官与民相亲，每三个月派几位官员去京城周围州县知民甘苦，说白了就是让文武百官下地干活，十三王爷调查到他们几个人曾在十八年前去过洛川县‘休养生息’。”杜筠欢停顿了下，望着高座上的三位大人略是沉闷道，“而在十八年前洛川县曾发生过一宗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正是死者其中几位所为！”

“这……”

三位大人脸色微变，在旁听案的众位也都开始窃窃私语，大理寺外还有众多百姓也开始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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