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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管束,所以平日里,赵大棍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在村里名声极臭。
加上又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等无恶不作,村里人非常厌恶他,没人愿意跟他一起相处。
韩照记得三年多前,赵大棍是有家业的,但也不过只是有处土胚房而已,比韩照家此时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也不可能是这高墙大院、朱红大门的主人啊!还成了村里的老爷?韩照心里疑惑,难道是十三岁孩子的记忆,有所误差所至?
就在韩照胡乱猜测之时,那赵大棍却是脸色一沉,冰冷道:“袁小六,今日老子心情好,不与你计较……”
“对……对,你这小杂种,我家老爷宽宏大量,饶你这一回,还不快滚?否则……”那一旁的黑袍干瘦之人连声附和道,还抬眼给身边的魁梧汉子使个眼色。
魁梧壮汉会意,抬脚狠狠往前重踏一步,口中暴喝一声“滚!”,声音如雷,震耳欲聋。
那袁小六才被壮汉踢上一脚,见壮汉逼近,自然十分害怕,但他心有仇恨,虽是后退一步,却大声叫道:“赵大棍,你害死我姐姐,我……要你与我去县衙见官……”
赵大棍一双凶眼圆瞪,似乎听到无比好笑的事,冷笑道:“笑话!小兔崽子,你和你姐姐在文书上签过字画过押,白纸黑字,十两银子的卖身钱,莫说去县衙,就是去金銮殿,老子也是有理有据,再说她去县城大户人家当丫鬟,是死是活,老子怎么知晓?哼,一个村姑丫鬟而已,死了也就死了,你闹个什么劲儿?”
袁小六本就心中悲愤,此刻听得赵大棍如此混账话语,一时恨上心头,叫道:“赵大棍,你个没人性的东西,我和你拼了……”说便要冲上去拼命。
那赵大棍目露凶光,面色一沉,冷笑道:“这几年,还真没人敢在老子门前撒野,既然你找死,那也休怪我无情!”
说完,他对着魁梧壮汉一挥手,口中道:“给我狠狠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让他知道在我赵家大院门口撒野的下场!”
韩照握紧斧头,眼中寒光划过,通过韩二妹所言和眼前发现的一幕,他知道,这赵大棍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魁梧汉子出手,袁小六不死也得重伤。
眼见那魁梧壮汉就要出手,韩照心有不忍,也看不惯赵大棍的恶霸行为,正要上前搭救,却听一个声音沉声叫道:“赵大棍,你又在欺压村里乡亲?你给我仔细点?即便你姐夫是四合帮的大当家,若犯事,信不信我也会将抓起来?”
韩照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出头,一身衙役打扮的男子,身边陪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后面还跟着三四个村民,正急匆匆而来,刚才发话的,正是那名衙役。
“哎哟……这不是杨捕头吗?怎么今儿有空?又来看望韩大娘和韩二妹了?”赵大棍阴晦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笑容,打着哈哈说道。
韩照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望向那名衙役,只觉得入眼非常熟悉,很快就想起,原来这就是自己母亲先前所说的小舅,杨志全。
韩母跟韩二妹一样,也是隔壁杨家村的人,而韩二妹当初能被韩照父亲领回家,就是这杨志全给家里带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