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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也是个拗性子……唉,这也全怪我,有一次上门来看望你娘,我与他分析,村里这么多人丢了娃,定然不是普通走丢,其中必有蹊跷……谁知你爹自那以后,不仅没放下寻你,竟然一直暗中查探,最后得知,你丢失时,在外玩耍的地方,只有赵大棍出现过……后来你爹去县衙,状告此事,本想让县令做主,将赵大棍抓起来,要他交代清楚,可是……”
说到这里,杨志全摇了摇头,满脸无奈。
韩照搜索脑海记忆,果然发现,自己当初在偏僻草地抓蟋蟀玩,被人用一块布巾瞬间蒙住口鼻,只闻得一股淡淡的香气,便失去知觉,结合杨志全刚才说的,心中判定,应该就是赵大棍所为。
他更是自气愤,顺着问道:“难道那县令根本不为我爹做主?”
“谁说不是。县令以证据不足为由,拒绝传讯赵大棍,还将你爹赶出县衙。当时,我正好在县衙值司,便将你爹送出县衙大门,还叮嘱他要万事小心,事情没那么简单,似乎其中有天大的秘密。谁知……你爹刚离开衙门不久,就被一群人包围起来毒打……等我赶到……”杨志全咬牙切齿,已经泪花盈眶。
韩照眼睛血红,拳头紧握,牙齿咬得格格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杨志全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后来偷偷调查得知,那帮人是四合帮的帮众,而赵大棍的姐夫,正是四合帮大当家最得宠的小妾!”
转头便见韩照气愤的面红耳赤,激动异常,杨志全连忙说道:“照儿啊,这事儿,小舅本不想告诉你,就怕你跟你爹一样冲动,那四合帮后台匪浅,你可不要鲁莽行事啊!”
韩照控制住愤怒情绪,缓缓道:“小舅,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对,对,此事应从长计议,只要我们抓到证据,就可以将他们绳之于法!”杨志全连忙迎合道,他真怕自己的这个小外甥情急之下,会胡来,到时出事,可没法跟自家姐姐交待。
“那么,袁小六的姐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照见杨志全叙说半天,不知不觉却绕过正题,却说到自己失踪的事,便再次询问起袁小六的遭遇。
杨志全苦笑道:“先前说了,赵大棍强买土地,自然将袁小六家的那几亩薄田,也给买了去。只是姐弟俩没了田地,自然要琢磨今后日子怎么过,正巧袁小六他姐,略有些姿色,赵大棍给出了个主意,说可以介绍袁小六他姐去城里给大户人家当丫鬟,卖身价十两银子,又说她姐姐去了城里大户人家,就能吃香喝辣,锦衣绸缎,是享福的……家里没有大人,两个娃没有经验,觉得赵大棍说的倒真是件好事,于是便为了十两银子,在文书上签字画押,将姐姐卖了。”
韩照脸色迟疑,随即道:“赵大棍如此做,自然不是好心,定是有什么阴谋!”
杨志全点点头,认同道:“是啊!后来不知怎的,袁小六发现自己姐姐就像是在世界上失踪一般,已经过去一年多,再没能见上一面,才知不妥,心中不甘悔恨,便闹到现在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