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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月听着,说道“谢谢各位姑姑,我去看看”。快速绕到了后院。
涟漪躺在地上,莲儿抱着她,王妈妈拿来了被子,给她裹上,身边的玉芩姑娘拉着她的手“怎么就要跳井了呢?缺银子,我这里有,跟我开口一下,会如何?有客人就会赚回来,没了性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雨绮姑娘用手绢擦着她的额头,“姐姐,你这样,我们看着心里也难过,不要想太多,睡一觉,就好。”
涟漪用双手抹着自己的眼泪,泣不成声的说:“我哪里就像你们了,你们个个正值青春,我转眼就27岁了,眼角的皱纹逐渐增多,虽然我弹的一手好琵琶,可是哪里还有多少客人愿意点我的名牌,看一张满脸皱纹的脸?要是放在过去,这是搁我面前,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当做善事了,可是现在,这钱是我的命啊。”
“涟漪姑姑,金钱乃是身外之物,我们还是可以想到其他办法的。振作起来,你可以的。”忆月鼓励着涟漪。
“小忆月,这鞋子的钱,我暂时是给不了了,那个狂徒将我的积蓄,悉数拿走,我会想办法。”
“姑姑莫要挂怀,我们可以从改曲谱开始,可以让雨绮姑姑的古筝和你的琵琶一起合奏,服装上也可以改为蒙面,增加大家对你们的好奇,在开馆的时候,就先来一曲合奏,热热场子,我觉得这样赏钱也会增加,先看看效果,你们看这样可以么?”忆月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芒。
大家看着忆月,也都点着头表示这样的法子可以试一试。原先只是每个姑娘一个牌子,供客人约点或者是没有电约的姑娘单独在舞池中展示自己的技艺,让客人们打赏。这样的法子是一个创新,倒是可以尝试。
涟漪听着这个,很受鼓舞,拉着雨绮就要开始改谱,“我的好姐姐,我当然愿意和你合奏,你还是先赶紧换了衣服,别感冒了。”雨绮笑着说。
忆月把鞋子放到了涟漪的房中,看着涟漪重新燃起了希望,“忆月,你等我几天,也许就3天就够了,我会把欠你们的工钱补给你们。”涟漪拉着忆月的手,信心满满的说着。“好呀,我相信你可以成功的。”忆月很开心的离开了。
走在街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忆月一看,原来是士盛。士盛也看到了忆月,
“小丫头,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好几天没去府上了?”
“少爷吉祥,你们府上最近不缺做杂货的,我和我娘就没去了。少爷可否有其他美差介绍给我们?”
士盛眼神充满了溺爱。“我书房正缺一个丫头,我看你合适。让你娘每天来领你的工钱,也可以看看第二天有没有杂货,正好可以顺道带你回家”
忆月眼神一亮“书房?你是说真的?”心中想着“他的书房有很多藏书,而且先生每天都会去书房教他功课,她就可以旁听,可以看书了。”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士盛用手指点了一点忆月的额头。
忆月摸着额头,“我要回去问问我娘,我娘答应了才可以。”
“我知道你是愿意的,每天给你结工钱。前提是,你娘来领,省得让你挥霍了去。你娘同意了,你来找朱管家就可以了。他会带你来找。”士盛看到忆月头上有着汗珠,打开扇子,明面上看,是为自己摇着,可是从侧面不难看出,这扇子已经凑到了她面前。
“你这小丫头,就不能慢点走路,额头上都是汗水,都是姑娘,你也稍微娇柔点。不然,以后谁敢娶了你。”
忆月对士盛行了一个礼,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我才不想那么多。刚我从妓馆送货,给姑姑想了一个好点子。一开心就走快了些。你的这个差事,我看甚好。等我的消息。谢谢少爷,回见。”
辛士盛看着忆月离开的背影,想着,这姑娘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她为人很真,从不在别人面前装腔作势,也不惧怕权贵,有自己做人做事的风格。是个有趣的人。
忆月回到家中,紫凤正在生火,“娘,辛家少爷说书房缺少一个丫头,工钱每天结给你,如果有活,就给你安排,这样我们每天一起回家。我想去,真的想去。”
“晚上一起回来?”紫凤问道。
“是啊,白天先生上完课,伺候他完成功课,伺候他背书,温习。下了学就可以回来,白天去的早,就可以再门外听得先生说课。工钱每天结给你,说怕我挥霍了去。”忆月看着紫凤,很是开心。
紫凤有些犯愁,
心想:这辛家少爷到底在想什么,府中丫头很多,怎地就选了忆月。莫不是看上了忆月。忆月现在的身份,只能成为侍妾,按照忆月的心性,这事是不可能的。不过这辛家少爷为人正直,家教严苛,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每天都让她去领工钱,可以接忆月一同回家。算是安全。不然就先去试试,忆月从小就喜欢读书,要不是杨府落败,忆月也是大家闺秀。从小受先生教导。
想到这,她不禁眼眶湿润了。
忆月发现紫凤眼角有泪光,
“娘,你想什么呢,我想去试试。可以么?”
紫凤偷偷摸了一把眼泪,“没什么,被烟熏着了。你想去便去吧。娘每天同你一起回家。”
“真的么?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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