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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我希望小妹着一身男装，以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也好。”思虑片刻，文欣儿还是点了点头，提议道。“一会一起上街吧，购置一身男装。”
“嗯，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清一清这里的账目。”言心苦笑一番，“小二，清账！”
“客官，原本一间雅座六十文，可若是点了任意价位超一绽银子茶的顾主，可以减免。故而，只需一绽银子即可。”店小二盘算道。
他看了看楼下的演艺台。
“价格不是问题，因为我手头身无分文。不过初来贵店，不留下点印象怎么行？不如我去楼下说唱一番，即可为你家增点人气，又能使我付的起茶钱。如何？”言心并不打算隐瞒，因为来的时候言家确实没有给予他分文，现在的任何一笔开销，只能靠自己。
“客官，稍等片刻，我去跟老板汇报一声。”店小二思考片刻，便离去了。
言心给文欣儿递过一个放心的眼神。
不消片刻，店小二便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看样子这家茶店效率不错，言心心里暗想道。
“客官，老板说可以。不过所得打赏需三七分成，若是多了，茶钱可免。”小二气喘吁吁。
“小妹，在此看戏就行。我下去说学逗唱一番。”
言心一身粗布衣，独自走向高台处的桌子上。抱拳看向在茶馆里喝酒、品茶的众人说道：“诸位客官，在下言心。路过宝地，因为盘缠用尽，身无分文，不得不在此献丑，给大家说学逗唱一番，大家觉得好的就赏几个钱，觉得不好的，也一笑而过就是了。”
一层的众多茶客、酒客，顿时便来了兴致。一位一身素衣的年轻茶客抬头看着言心道：“你只管讲，让我等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献丑了。”言心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猛的一敲桌子：“今天，言某不才，来说天下！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代王朝的潜在法则。自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补天以来，天下长期分裂，直至夏禹一统华夏，建立夏朝，此之谓合。而后持续一统，直至大周开始分封，天下分裂为不计其数的大小诸侯，连年征战，割据一方，史称春秋。
为何称之为春秋呢？因为天下诸侯小国，春起而秋亡，如同野草一般。甚至战国时期，七大诸侯争霸，也是分。
然，自秦孝公起用商鞅锐意变法，秦国历经数代努力，终于成为战国第一强国，很快以风卷残云之势一统六国，此之谓合！”
“今日我们要讲的故事，便是切合“天下”二字！”
言心话音刚落，二楼一间雅座内，原本正在推杯换盏的两位书生突然停住了手中的酒杯。从雅座的小窗子看向楼下的高台。
环顾四周，在数百人的瞩目下，言心并没有怯场，而是继续高声道：“话说秦王嬴政欲一统六国，先打韩国，后打燕国。燕国太子燕丹托付给义士荆轲，让他前去刺秦王。留下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千古佳话。荆轲刺秦失败而亡。但，荆轲刺秦，还有个不为人所知的故事。”
“快快说来！”
“别卖关子啊！什么故事啊？”
“荆轲刺秦失败，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面对着嘈杂的喊声，言心猛的一拍案：
“荆轲刺秦前，原本与盖聂约定一同前往咸阳。可后来盖聂却没有去，反而劝荆轲不要刺杀秦王，荆轲执意如此，盖聂便留下留下两个字，独自离开了荆轲。”
“那两个字，便是天下！”
“不过，荆轲还未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秦王的军队便已经驻扎到燕国边境了。形势竣急，荆轲便提前去刺杀秦王，当他到了咸阳大殿，面对秦王拔刀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盖聂留下的这两个字的意思。”
“天下的意思，在荆轲最后的理解看来，便是心怀天下人民吧。七国连年混战，百姓受苦，唯有秦王才能停止战乱，一统天下。盖聂希望荆轲，为了天下，放弃刺杀秦王！盖聂对荆轲说，一个人的痛苦，与天下人比便不再是痛苦，燕国与秦国的仇恨，放到天下，也不再是仇恨！”
“最终，荆轲刺秦失败了。秦始皇嬴政，也同样实现了盖聂的“天下”期望，一统六国，修筑万里长城抵御匈奴。若非后来的秦二世荒淫无道，或许，天下将再无战乱。
言心最终感慨道：“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非一人之天下，实为万民之天下也！这如此简单的道理，却又有多少人能懂呢？”
众人都忘记了时间，都忘记了空间，忘记了自己手里的酒杯，忘记了自己桌上的下酒菜，都看着林若，静静地听着。
良久沉默，举座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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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天下之天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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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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