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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般伪装之术很高明的鬼。
很显然，上次来这里，周北平便是犯了这样的错误。
之前店里的那些看书的女人，其实真不是人。
至于这个女老板。
周北平不确定，因为她看上去，是有着生气的，而不是鬼魂那样的半透明的魂体状态。
“你看上去，似乎有心事。”
“我送你两本书好了，看书是很容易让心情平静的。”
女老板巧笑嫣然，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都是那般的完美优雅，简直令人无可挑剔。
可正如周北平之前说的，一个人如果太完美了，那就会令人感觉不真实，不仅不会有什么亲切感，反而会忍不住的疏远。
看着女老板将一本封皮上写着《社会性动物》的有关心理学方面的书递了过来，周北平倒也没有拒绝，同样伸手接了过来。
只是他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这本书上。
反而盯着女老板的白皙的手，脑补着，这双手与殡仪馆的那具被砍去双手的冰冻尸体，组合起来的画面。
嗯，如果把这双手接到那具被砍去双手的尸体上，似乎才更加的合适。
周北平抬眼，紧跟着又看了看女老板那头漂亮的板栗色长发，这个颜色还不错，将那本就白皙的脸庞，似乎衬托的更加雪白了。
可这却让周北平想起了第二位死者，就是那位头皮被凶手取了下来的在足浴城上班的女员工的尸体，这头漂亮的板栗色头发，如果放在前者头上，估计可能会更加合适吧。
脑海中诸多冒上来的想法，也让他越来越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女老板，看上去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不舒服。
他甚至，还隐约看到了这位女老板，那修长的脖子，以及细碎刘海之下，仿佛有着几道淡淡的疤痕。
这让周北平想起了，他小时候在福利院，那些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甚至脑袋都掉了，然后又被缝补了上去的布娃娃。
“晚上的生意，不应该比白天好一些吗？怎么现在没人了？”
周北平淡淡道，意有所指。
“客人都走了，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女老板也淡笑着。
“走了？是去了阴曹地府，还是，已经魂飞魄散了？”
周北平却冷笑着。
他来这里，当然不是来跟这个女老板扯皮的。
有些话，还是打开天窗说好了。
一家本应开在阴司的书店，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还有白天的那些看书的女读者，一个个低着头，看不到脸。
这若是没有什么问题，周北平会相信吗？
“呵呵，你比我预想中的，发现的更早一些，看来，我似乎应该提前离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