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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蕊只听得最后一句美玉无瑕,便开始旖旎臆想,若真是如此,就更不能辜负公子这番用心。
这种话题本就使得女儿家不动声色,隐落尘早已看出她心中乐开了怀,不由笑道:“不过,我教你的武道,在多数人看来便是枯坐,没几人熬得住,这才是入门,日后心念异常强大,气者,意也,血为气之帅,一动便影响全身,轻则牵及五脏气机,重则气血翻涌口吐殷红,乏味无趣,又有禁忌,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依蕊听得明白几分,心中没有那记断流刀罡,只有眼中一道潇洒身形,为了这个男人,她没有丝毫在意。
隐落尘伸手在她手腕处揉捏,以便活血化瘀,看着她的眼神有丝丝倔强,复次摇了摇头,目光温柔,道:“让美人儿受了苦,可怨我?”
多日不曾与他亲昵,忽然听来这般语气,不由心肝儿一动俏目轻眨,顿时鼻尖微酸,再也无所顾忌主仆之礼,当下扑进身前男人的怀里。
待了半晌,方才低声轻柔,回道:“不怨。”
她越发能猜懂这个男人的心思。
姑娘喜竹,衣衫紧贴,使得碧绿清裳裸露半遮香肩,白皙嫩滑如青青竹笋,眼中男人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竹花长袍,宛若一对儿佳伴,传来的清新淡雅令她沉迷。
不知哪来一股勇气,抬首的粉黛容颜,忽然痴痴与他相视,喉唇微动,那一抹香艳近在咫尺。
所谓深喑此道,何来那么多高深道理,所谓风月老祖,又何来似是而非的名号。
那一刹,从未亲泽那双柔唇,这个男人终究还是忍下那一股冲动。
只因一个‘情’字,简单到从不需要理由。
第一次索吻,她明白不该这般,却仍然止不住眼中泛泪。
他眼神爱怜,道:“该是怨我。”
姑娘只是轻轻摇头,再摇头,眼中这个男人不再是她的公子,舍念轻声,道:“我不怨,正是你心系有人,我才忘乎所以。”
她终于看到他的眼神惊讶。
“傻姑娘。”
多情也好,风流也罢,谁也专情,谁也痴情,可曾爱过擦肩人,天下谁人不识君?
梅连城转世前告知隐落尘:
飘飘摇摇一甲子,只晓情可大生死,焉知无常空悲切,不消七日愈相绝。
是啊,即便那个甜嘴少女爱的再深,也深不过来生。
隐落尘便是她的君,无分贵贱,无有卑微,更无谈奢望。
“我不傻,此处无痛,便知此情无诉更无负。”
贴怀的心跳是那么平稳,她的气场是只有欣然。
隐落尘被迫释怀,默然不语,古往今来奇女子,只因此心诚可贵,
依蕊嫣然一笑,柔声道:“在我遇到他之前,只此心中唯有君子。”
前些日子,隐落尘托古老爷子寻了些江湖武学,有招数秘籍,属四格最低级的‘技’类,也有各大冷兵法门,诸如刀枪剑戟,他倒认为这是挂羊头卖狗肉,除了一本《凌霄剑法》勉勉强强入围,其他都只能算作‘术’格。
《神袖天工》是对法界四格深度剖析的奇书,其由简入深再至玄的妙意分化,又有不少劝诫警喻,实为不可多得的修道正法。当年受太傅言传身教,一心修习破虚剑法,到头来对这江湖武学不曾多有了解,虽是看不上眼,却也读得精彩,偶有几处妙笔生花,让他颇为赞赏。不谈天道与化灵之战,多极武境之下多招不分高下,甚至五百招之后才分胜负,只因气场不稳固,招招可拼可躲,可挡可藏,除非多极境化灵之后,才多有三招两式,或不战而胜的境况。
高手对决,一眼看穿。
隐落尘多年不曾出的皇宫,除了太傅为了抑制体内寒毒,送与的《玄龙纲要》外,只有于后山太上爷的摘星阁得见几本奇术,这《神袖天工》与《纯阳秘术》便是被他拿来,外人入了接天势结界,基本有去无回。
隐落尘看着手中这本《神袖天工》,感怀睹物思人。
当时阁内三日,隐无痕手执苍龙轻轻几撇,隐落尘竟是看不出任何玄妙意味,
“出灵鞘,破寒芒。朔回鸣,苍龙吟。好一个万家后辈,你这师傅当真待我三孙儿不薄。”
隐无痕以剑代笔,刻于隐家接天势。
‘坐静观,寒霜凝。无痕影,出隐宗。’
隐落尘当时只觉太上爷狂妄如斯,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后怕。
待得隐落尘出门,古七于山泉阁相候,一改往日德行,和他今日如出一辙。
南长嫣牵马过来,青娥与西风比前段时日更显灵性,这几日经得隐落尘悉心调教,仍然看不懂《驭马术》晦涩修法,倒是勉强学会了骑马,隐落尘跟古老爷子打过招呼,和她相继策马下山而去。
依蕊拾阶行至阁前,对古老爷子施礼,古七见状,和蔼道:“日后若想陪在他身边儿,现在跟着可学不到啥,跟我上月玄山修道几年,随便将他擒来易如反掌,真到那会儿,估摸着好多小子们登门儿提亲,该是他后悔的排到几里地去!丫头,对否?”
依蕊噗嗤一笑。
夏侯王府占据半座苑山,庭院府邸上千数,山脚接壤处更有诸多务理府,夏宛娮没跟他爹一般,常日出入于此,而是另僻新建宅院,虽是不及务理府那般大气,倒也有十多进的庭院,各大厢房二三十数。
这段日子夏宛娮不曾上得月玄山,占了其内一处庭院,日夜修定,一年之内必得第一鹰击长空相。
南长嫣随着隐落尘进来郡主府院,左侧开有三十丈方圆的演武场,青石花岗夹杂,算不上雕梁画柱,倒是大气庄严。隐落尘不曾下马,从另外一口别门进入,打算绕一圈儿好好瞧瞧这夏侯王的大闺房。
饶是里面华贵宽敞,经过各个匝院门口的时候,也不免三拐两拐,比那中洲皇宫窄拗的不知多少,隐落尘不得不下马走路。
前几日,这家伙倒是常来她那儿,不仅给自己安排了许多侍女,今日还带自己出来玩,一时心情颇好,南长嫣见他下马,有样学样,一边观赏四下景致,一边跟青娥说着悄悄话。
三步两步不到片刻,便来到偌大的演武场,除了该有的炼体石器,便是各类冷兵排列,倒是显得寻常普通,隐落尘扫了一圈儿,眼神有点奇怪,只见这演武场中央青石台上,有一大夯一般的巨石,迎着艳阳天儿反射出光芒,不刺眼,却碍眼,怎么看也不能这般摆法儿,占了青石台足足一半位置,谁还能在上面打架不成,碍手碍脚的。
按理说一边儿牵马的该是一位家丁,隐落尘刚要出口问询不由浮想,腹诽道:这娘们儿这般腻歪男人?一路走来都没见个带把儿的。
那女子看上去不大,姑娘一般,却不是侍女打扮,只见她淡芊素天青短纱裙,肩披半透月白薄襦帘,穿着时夏花兰襦,顺袖镂穿裳眉衣。
隐落尘晓得这身服饰风格,漫裸至膝仍有延伸,到了该有的高度便按甲寝兵,裙腿交接映衬,相得益彰不显暴露,这在铧洲饱受争议,而中洲却早已时兴,尤其盛行于京城大堰,十八九的芳龄少女穿戴最佳,但大多身子还不太熟,少有能突出几分姿色,再看这位姑娘,恬静温婉的气质又多了几分活泼,倒是不显违和,能这般穿戴,可猜得一分不入俗流,只是缺少了酥颈露肩,该是因为这天上的日头?
隐落尘一时没搭上话来,身后的南姑娘见状,只想着他又在想着什么手段,好勾搭良家闺秀,忽听那家伙问道道:“姑娘该不是这牵马的吧?”
这话听来颇为滑稽,南长嫣表情冷淡,内心却是大跌印象,那名女子听得提到自己,微微一笑躯身施礼,道:“奴家是长郡主的驻府,早听得陈公子些许传闻,适才出门见得公子进来,便打发了下人,算是稍作陪同来着。”
隐落尘‘嗯嗯’了两声,问道:“那青石台子上的大石用来作甚?”
女子没听来他问及自己姓字,也没在意,刚要出口作答,便听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看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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