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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进山林,穿过一小片灌木丛,眼前一切再次让少年震惊,那怕自己从未见过所谓灵药,但眼前这一株株药草熠熠生辉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非同一般。神经稍微正常点的都知道其价值不菲。
也许正是因为不认识灵药,并不知道他的真实价值,即便现在眼前遍地灵药,少年也没有失去理智,他时刻记得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站在原地眼珠左右转动扫视了一圈就继续向前了。
偶尔脚下出现灵药,少年便会小心翼翼的将它拔起,因为没有工具,基本上都是伤根动叶,很难有一株完好的。
眼看就要走过这片小药园子了,很突然的,一株老参从眼前晃过,少年看得明白,老参如同人类一般,用两条“粗壮”的根从眼前跑过。
“原来会跑的药不是传说。”少年自语。然后表情就凝固了,他看看天看看地,在看看自己。一股憋屈感涌上心头,他动了,他竟然动了,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向左的这半步是怎么移过来的。就因为那株老参,自己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少年恨欲狂,转身便朝灵药地走去。
“啊……不管了,什么狗屁灵药,我通通给你毁掉。”发泄一声,少年冲着眼前一株灵药就准备践踏。
抬起的脚还未落下,一股愧疚感迅速将冲动冲散,一个声音陡然在心中响起:“万物有灵,这些药也都是有生命的,如果有一天我们互换身份,我被人如此践踏……”后面的话还没有出来,另外一个声音又陡然响起:“弱肉强食,怜悯是最可笑的事,你怜悯它们,又有谁来可怜你……”声音同样没有说完,少年嘴唇微张,缓缓吐出一个字“滚!”又是那句己所不欲,不施于人响在心头。
看了眼手里破损不堪的几株灵药,少年并没有自责,他对后悔这种东西有着自己的理解,用他自己的话说――“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它告诉我的除了对与错的区别别无其他。”每次想到这些,就会有一个声音跑出来:“错了,改了。就算了……吗?”“呵呵,还能怎么样呢?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很多时候,对错并不是由我们决定的。”少年是这样回答的。“有些事并不是不可挽回,有些事就只有一次机会,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避免错误,把握住时机。”这是他自己的总结,然而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有无奈错过。也许你也曾极力说服过自己,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可是时间并没有给我们很多机会,渐渐地,身体里也就有了其他声音。
思绪转瞬即过,已经冷静下来的少年又想到一件令人无奈的事――即便是在以前的世界,杀人抢劫也是司空见惯,就不久前“同伴”身死和自己被人无情拍死这两件事来看,这个世界杀人是被允许的,或者说根本没有人管,真真正正的弱肉强食。那么,即便自己有了这些灵药,只要其中有那怕一株品质惊人的。恐怕别人都会选择用自己的小命玩完来跟自己交换。就少年看来。他看不出这些药有哪一株是普通寻常的,所以,他不敢冐险。
“呵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我还是冲动了……”小小自嘲一下,少年开始静下心来处理眼前的尴尬处境。本来挪移半步自己就已经够失控了,偏偏自己一冲动又加了这……这……不知道多少步。
“回去吧,重头再来。”深吸一口气,少年决定回到死水那边重新出发。
一遍……两遍……三遍……n遍……
“卧槽?流弊了,这小小一块地方我还真走不出去了?”一遍又一遍偿试,少年很想知道人生是什么样的,以前老是走丢就算了,现在倒好,巴掌大点地方自己转了半天愣是没转出去,气得少年又是一阵无语。只是他不知道草丛中一棵老参比他还要无语。
“我勒个去去去啊……,你个煞笔能不能快点,你爷爷我还要进化呢!”眼看时间越来越少,老参决定出手帮忙,只是他那孩童般的声音让人不明白他哪儿来的勇气说那两个字。
“向左两步”面对突如其来的声音,少年看着两只手愣了愣还是照做。
“左……”那声音强调。
少年又小心翼翼的挪了一步。
“左……”那声音呐喊。
虽然不明所以,少年还是在向“左”挪了一步。
“左啊……左……左是哪边?”这次那声音中尽是崩溃与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