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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愚钝的脑袋越想越糊涂，原本认定的杀前任守备的主谋是雷昌的想法都有些动摇了。但我确信一件事，雷子是要为自己儿子讨回‘公道’的。他连周王都搬出来了，那就是势在必得。但是光靠雷昌手下的兵力显然有些过于单薄了，我们到来他并没有增派军队来，要塞兵力也没加强，我确信以我们现在的50家兵完全能搞定要塞的150名乡卒，何况还有5名骑扈。
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那么能从哪里着手调查呢？
我突然注意到有人在盯着我，我看了过去黛丝正一脸关切地看着我。
我冲她一笑问：“怎么啦？”
她回以一笑道：“安少主，您刚才的神情好像是成人一般呢。”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的生母大人也说我只要静静地想事情就特别显得老成。”
“您想什么呢？”
我偷偷看了正在吃饭的姜常，然后神秘兮兮地对黛丝说：“秘密。”
黛丝看着我眨了眨她美丽的大眼后说：“不管是什么秘密，您先吃饭吧。”
看着她推到我面前的粟饭和咸菜，我笑道：“好的。”
黛丝立即给我将饭盛出来，看着她盛饭，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突破口——粮食。
先去查查雷昌粮食从哪来的吧。
雷昌如果克扣粮食，军营的士兵不可能被蒙在鼓里，显然他们知道这粮食不是雷昌克扣来的。那么雷昌从哪得到了粮食呢？
好了有突破口了，先吃饭。
“嗯，这饭真好吃呢。”
吃了一口我夸奖到。
“黛丝你一起吃吧。”
“安少主，奴婢怎么可以”
“要本守备给你盛饭吗？”
“不，不，不，奴婢恭敬不如从命。”
“黛丝，你还会这些文绉绉的词呢。”
“啊，啊，都是雷昌大人教导奴婢学习的，说是侍奉守备大人得懂。”
“这样啊。”
“哇，是蜜粟啊。”
吃了一口饭的黛丝露出一脸怀念的表情。
我觉得很有趣地看着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地她红着脸说：“伺候前任守备时，曾经被赏过几次。”
“是啊是啊，第一次还是前守备雷材大人赏奴婢们的呢。”
一边的蜜雪儿也满是怀念的表情补充道。
“对啊，第一次吃的时候真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好吃的饭呢。”
久违地吃了一顿好饭，先前送饭来的小卒又再次进来收拾食具。
“这粟米还真是美味啊，是兵尉大人专门吩咐的吧？”
姜常看着竹简头也不抬地问正收拾他案前食具的小卒。
“是的，这是雷昌大人好不容易搞到的好粟米。任大人因为带兄弟们去猎奴这几日不在营里，他知道守备大人要来特命小的奉上的。”
小卒说到雷昌语气专门加重了，看来他对雷昌很是崇拜。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任大人和雷昌大人了呢。对了，这边这些竹简是从要塞搬来的吧？老夫看它们都是在要塞办公的几位守备大人时期的文书啊。”
“好像是前守备大人将要塞的文书搬到了军营来。您身边的那位女婢应该知道的，她常在军营伴随前守备大人的。”
听了小卒的话，蜜雪儿脸色微变，但她迅速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双手勾住姜常的脖子，脸贴到他胸前娇滴滴地说：“姜常大人您不会嫌弃奴婢吧？那个守备大人有令奴婢得遵从啊。”
姜常移动搁在案上右手，揉着蜜雪儿胸前高峰，一脸色眯眯的表情看着怀里的蜜雪儿说：“怎么会呢？痛你还痛不赢呢。”
老人家您狎妓也分个场合啊，没看那小卒已经一脸绯红了吗。
注意到我的眼光了吗？姜常依依不舍地移开了手，咳嗽一声脸上正色道：“蜜雪儿啊，这竹简是前守备雷明从要塞转过来的？”
“对啊，姜常大人。”
蜜雪儿直起身子嘴凑到姜常耳边吹着气娇声说道。
“你这小妖精，晚上看老爷子我怎么收拾你。”
“哎唷，人家最喜欢被您收拾了。”
小卒赶紧收拾了我这边的食具飞也似地出了帐，我枕在黛丝大腿上，透过竹简的空隙能看到她的脸也变得绯红。
下午听到钟鸣5响，结束了办公，我们返回要塞。这次路上再没乡卒来捣乱，但是更没有乡卒向我行礼了。
回到要塞，姜常便前往核对了存粮。要塞库中的积粟可供五百人食用一年有余了，而且最早的积粟已经是三年前的，再不吃就会坏了。于是姜常向我请令明天将这些陈粟运到军营去。我当然没什么反对的，不过雷昌想说什么，可是他开口却表示了赞同，跟他之前脸上的神色完全是背道而驰的话。姜常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当晚就命另一名队长杜增带领家兵5人乡卒30人将这些陈粮装上了我们带来的四辆大车。并让骑扈中的张北师傅和另一人王益各带5名家兵轮班整夜看守。
吩咐完这些后姜常又到我面前请示：“守备大人，明天去的时候就把舟船全部载回要塞吧，这样士兵们猎奴不用扛着舟船跑10几里地。”
“行，就按您老人家的决定做吧。”
我余光瞟向雷昌，他神色如常，但是斜视着姜常的眼中透出怨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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