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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头两天我们还不习惯,但这几天我们已经很顺畅的老爷、夫人相称了,不过思思也跟着叫我老爷我怎么听怎么别扭。
我想了想,杜正是杜漪房的族叔确实是她长辈。咦?那杜正不也成了我的族叔了,那位杜大人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本事我可是深有体会,再加上亲戚关系,唉,光是想着我就头大。
我感到了谁的目光,是杜漪房,糟糕!我想得有点出神了。
我赶紧做出笑容掩饰自己的尴尬,对她说:“那更好啊,走吧夫人。”
因为杜漪房跟在我后面,所以不同往常我今天慢慢地走下了楼。杜大人也不跟我客气,直接自己进到了天井里,他真是把新城塞当他家后花园了啊。
相互见礼后,杜大人笑吟吟地打量着杜漪房说:“我家的小侄女真是美若天仙啊,姜大人好福气啊。”
杜漪房本就被他看的脸泛红霞,听了他的话后连耳根子都红了,但是她没低下头,反而抬起头露出稳重的微笑说:“族叔,您过奖了。”
杜正看到她的表现稍微呆了一呆后,点了点头,看着我意味深长地一笑说:“天照地设的一对啊。”
杜正来的时机很蹊跷,所以我一直在观察他。他双眼布满血丝,脸上满是疲惫之色,身上风尘仆仆,一点也不像是个来道贺的人。
我听了他的话后,笑着客套了两句,然后就吩咐林玉给杜正准备茶水,让思思陪杜漪房回卧室。我领着姜常和姜飞熊引着杜正去了一楼办公的房间。
坐定后待林玉端上茶水退出后,杜正也不再装了,直入主题。
“姜大人,你想必已经知道近日歌德人大量出现在潭邑附近了吧?”
“听说了,但似乎没起战事啊。”
“是的,因为来的不是军队,而是平民。”
“怎么回事?”
“歌德大旱,比周还要严重。歌德王就把大量饥民向边境驱逐,企图逼迫他们自行攻打领国。”
“看来似乎至少潭邑这里是没效果呢。”
“那些民众一无兵仗二无攻城器械,根本就没法攻城啊。”
“确实呢,歌德王怕饥民造反所以没给他们发兵仗吧。”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甚是可怜啊,所以老哥我对小老弟有一个不情之请啊。”
听了杜正的话姜飞熊忍不住插言:“杜大人,给这些歌德人救济不但对我们没有裨益,他们撑过去很可能到时候会反咬我们一口啊。”
“飞熊啊,你别急等杜大人说完嘛。”
姜常开口示意姜飞熊等杜正说完。
“还是刘兄你了解老哥我啊。”
杜正此言一出,我们三人脸色都不禁变了,一时相对无言气氛凝重。
打破沉默的是姜常:“杜大人何时认出老奴的”
杜正脸浮戚容回答:“与刘兄同车在新城到处转的时候就认出来了啊,但是碍于身边都有他人不敢相认啊,真是没想到歌德人把你折磨成了这样啊。”
姜常听后淡淡一笑说:“杜大人老奴的事情不重要,说正事吧。”
杜正听后点点头正色地看着我说:“姜大人你和刘兄他们一直在开发河对面吧。现在新城已经有大量的粮食储备,完全可以接受这些歌德人,让他们去开发河对岸。”
杜正不等我回答继续说:“河对岸地域狭长,要想尽有其地吸引歌德之民乃至以后的贝尔之民都势在必行。而且歌德和贝尔瀚水对面便于防御,比对着周国要轻松多了。”
杜正的话宛如睛天霹雳,让我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时姜常代替我平静地问:“杜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杜正抬头看向东北方向说:“江山无限,德者居之。刘兄和我都有解民倒悬之志,奈何如今各国君昏臣佞,各家眼里只有自己那尺寸之地,互相攻伐闹得不亦乐乎。百姓们流离失所,饿殍遍野,高堂之上却锦衣玉食,醉生梦死。杜某不才,希望能追随安少主,成大秦之业。”
说着杜正向我拜伏在地。
他是在试探我?还是真心地愿意归顺我?
想着我看向了姜常,他看着地上的杜正缓缓开口说:“杜大人与老奴是忘年之交,当年在雷家相谈甚欢,但是我们都对朝政腐败,人民苦难束手无策。老奴遇到安少主您后,才终于感到有了方向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杜正已经知道了河西之事,我对他为人也很了解,姜常也认为他可靠那就信任他。
打定主意我立即起身,将杜正扶起来,我向他一揖说:“有劳您了。”
如此大事不必多言。
杜正也不再啰嗦,我们随即开始商议如何安置这些歌德百姓。
杜正表示潭邑面对歌德除潭邑南墙外还有两处关隘,其中潭邑西边挨着瀚水的金水关由他的门生百夫长江寒把守。此处距离潭邑有130多里人迹罕至,守军全是江寒信得过的人,可以从那里秘密接纳哥德民众去对岸开发。
姜常这时补充了一句:“囚龙滩向南240里有一个叫水龙口的地方,那里长龙山与瀚水最近处相距不到10里。我们一直以来向北推进,这次既然收留的是歌德之民那何不向南推进呢?”
“那么谁去水龙口负责营建呢?”
“老奴去吧,应该很快就能完工。军队的话老奴推荐旭日干带领。”
“就这么办。姜飞熊由你负责和杜大人联系移民的安排事宜。”
“诺!”
歌德5万灾民被驱赶到了潭邑附近,在逗留了一个月左右后全部不知所踪。歌德王国派员了解情况却一无所获,各种神奇的传说在歌德境内流传开来。
到2月底为止,新城各地囤积的大量粮食、草料纷纷装船向着距离水龙口15里的月牙湾前进,从河西、方圆等地调集的牛马也陆续南行。河西、方圆、牧城等地则移去了超过3万新居民,尤其是人口较少的牧城和方圆得以人口大增。新移民高鼻深目,瞳色发色各异,因为来自周国相近地区新移民懂周国语言的不少,交流起来倒不是很困难。模仿歌德军制,从中招募了2000余名精壮编成4个大队驻守于牧城和方圆,而在旭日干的率领下三地的军队1500余人向南开拔。
给我的报告从3月起有了一个新地名——南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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