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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好!去撞他,打出事来。看看谁背兴。”一阵寂静后。从石羊沟的西头。擦着北帮,开过一条正撒瓶的船来。船上一句阴阳话,打破了寂静。也刹住了王苏刚的船。
来船,刚撒出不远,就撒完了瓶。女子直起腰说:“不过打得不够狠。再打狠点,就热闹了。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恶有恶报的道理。也让他们尝尝硬碰硬的滋味。你们是不是又仗着人多又欺负人了,是不是?这样就好,看你们往后还欺负人不?”说着话,她就掏起船舱里的剩下的水来:“走,过去看看,打死了几人没有。”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闫根顺提搡着闺女,把船开了过来。停在沟中央,任船在静水中漂泊,就坐在后舱帮上卷起叶烟来:“你看你,咱们都是出门在外,凭着受点罪捡俩钱花。犯不上,打打闹闹,争争吵吵的是吧。你看你,大伙都退让一步,不就解了是吧。你看你。范不上,真的犯不上。就算谁打着谁,谁也踩不了干道,脱不了关系。进医院花钱,也不是小数目。你看你。大伙想想,是吧。”
“要是大伙把这能耐,用到对付吸血鬼——快艇身上就好了,要是那样的话,咱们还用这样地挣这块背阴地?早就跑到西扇南面的河槽里去了。那儿的虾怎么说也比这多,对吧。”闫秋兰掏完水直起腰。先看看大伙,又看着王苏刚:“书呆子,怎么样没伤着吧?”
再说王苏刚,他后悔刚才打得那八棍,手下太留情了。本来想凭着一股怒火,再一鼓作气,冲到大胡子船上,用棍子狠揍他俩的。谁想闫秋兰一句话,就像炸雷。把他惊醒。急忙刹住了船:是呀,如果真打出事来,自己也脱不了关系。上校时,自己就曾经赔过人家一百多块钱呢。
王苏刚一听闫秋兰点叫自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鼻头一酸,止不住眼泪唰的流了下来:“他,他们欺负我、、、、、”他不知怎么差点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你说吧。你是到a岛,还是想到b岛。这点事我做主。”闫秋兰看着他的样子,强压着笑说。
“噗哧”王苏刚忍不住笑了:“别说了别说了。你不是在西扇吗。咋就来到这儿?”王苏刚这才回过神来。羞臊得,恨不能跳进水里永不露头出来:“要是知道你在这,这是你的地盘。我我我、、、、、、”他憨笑着撒了船桨,直绕抬头发。
再说王庆方,他吓得抱着头哆嗦时,被王苏刚踢了一脚后。还以为是别人抓他,要揍他呢。不想过了会,居然没事了。还以为是自己沾了没动手的光呢,所以,。心思着只要我蹲着不动。他们就不会打我一个瘦老头吧。就这样一直呆着抱头不动。他光听到了一阵“砰砰啪啪””的棍击声。和小船的几下磕撞声。自己却再也没觉出一点痛来。接下来就是一阵肃静。直到有人叫好。才敢抬头偷看。他看着水面上船散乱的人和渔船,有点纳闷:嗯?压上来的渔船咋会变成了这样?他纳闷着站了起来。四处瞥视着。
“吆喝,舱里边还藏着活物呐。我说呆子,你要是碰上这样的伙计,就算倒十八辈霉喽。”闫秋兰看见了王庆方的懵懂样子,气就不搭一处来:“大伙瞧,瞅瞅他哪样。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遇上个事了,就是这个德性呀。我呸!”
闫秋兰又冲着刘国林的船:“我说国林和全有,这是你的地盘吗啊。谁不知道,你的地盘在阳坡里。这一带是我让给王志方的。我看你是想欺负人家小孩刚来,不知底细想把人家哄走吧?”她转身对着王苏刚:“小仔,你听着。这地盘是我的,是我让给你村王志方的。他是狗占八堆屎,野鸡占坡。他没那么多瓶子下。常在西扇上捉。这只是他的一个备用地。这地盘我做主,让给你了。谁和你挣,你就揍他。我给你做主。不过记住了,石羊沟北岸有个黑石嘴,你的瓶不能超过了,要是超过了,你也得滚蛋。全有,回到西扇后,给王志方捎个信,这地方他占不着,我送给他同村人了,我想他不会和一村里的人计较的。剩下的小仔,就看你的了。咯咯咯、、、、、、”她这是达心里的一阵畅爽之笑。
“那不行。你算老几。”大胡子的伙计,刘国林不服。
“我算老几,你说我算老几。谁不知道今年,全水库来在这里的数我先来,对吧。今天这地方咋就算你的了?凭什么。凭你今天来的早,人家早下就把瓶下进去了,凭你小伙硬,是人家抢占了你的地盘,你屁也不敢放,把你逼过来的。我看你就是凭着软的欺,硬的怕那股臭不要脸劲。凭着人家是初来乍到,你才敢瞎闹的。你别的还敢凭什么?我真不知道,你凭什么。你光顾让大伙来凑这个热闹,都这时间段了,连个的瓶子都下不到水里。还好意思叫唤?你还能凭什么?就凭你软的欺。硬的怕的德行?难道,让大伙也跟你一样,也是这个德行?不会吧,他们是不是受了你的蒙蔽,才糊里糊涂的听你调遣的?啊?”国林的一句话,把闫秋兰惹怒了。把茄子黄瓜一块拽。所有人,又是哑口无言。
聪明人,见闫秋兰在数落自己的同时。还给了自己一台阶。就赶忙说:“原来是这样呀,你为吗不早说清楚。耽误的连瓶子都下不到水里,这事我看不算大,还是你俩商量着办吧,俺们得先下瓶子了。要不,就白黄一宿了。”这船撇下一句,调头就走。这船一走,还带走了好几条船。
“对呀,咱们就这样等着呀。别忘了人家的瓶子是在水里的,人家随时就能倒。可俺的还在船上,我得先下进去瓶子了咱再说。你们都等着,谁也不许动。我一会还回来的。”说话间。又一条船离开。带走了一两条船。
闫秋兰,见离开了不少船,她莫名的放下心来。不自觉的暗松一口气。说实话,之所以,她这样毫不留情地对这些人的猛烈还击,还是王苏刚的一声哭腔,触疼了或者说触动了她心里的某个部位。此时,她又似乎觉的有点后悔,后悔自己失去了理智,后悔自己的插嘴是多余地。如果不是自己插嘴的话,这小子恐怕还要打斗下去。并且,肯定以胜利者的姿态定天下。到底她该不该插这一句,她却无法作结论了。她返看了一眼王苏刚,大声说:“咱们走!我看咱是多管闲事了。要不然,他们早就挨了揍老实了,也不敢这样咋呼了。咱们走!”也许是为了“避嫌”,闫家父女调头离开了。
但是,闫家父女确实给王家父子吃了颗定心丸。增强他俩的斗志。
有两条船冲着闫家父女开了过去。上了年的两个人边走边悄悄说:“、、、、、、、这么多人,就被一个女子说唬住了。你说丢人不?她怎么和外来人一股劲。好像还认识。”
“你说,他俩和刘金锁到底是不是同学?他俩不是再瞎吹吧?”另一个船上插上一句,问。
“当然是啦。听说他们还在北河槽里集会呢。这点,不用怀疑。我敢作证。”石盆峪村船上的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