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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李牧尘盘膝而坐，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子中一抹精湛掠动，旋即消失变得黯淡。
千年来，他一向是这么休息的，即便转世重生后依旧如此。
虽说地球灵气稀薄，可寥胜于无，积少成多。
“什么味道？”
醒来后，李牧尘皱了皱眉头。
房间外飘来一股刺鼻的气味，似乎有什么东西烧糊了一样。
刚推开门，只见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黑烟，是从厨房飘出来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厨房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难道说……
李牧尘有种不好的预感，急急忙忙冲进厨房。
只见云霓裳靠在墙角，捂着嘴巴咳嗽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脸蛋，衣服，全都被烟熏得乌漆嘛黑，像是刚从木炭堆里面钻出来。
这个女人……是想把房子烧了跟自己同归于尽吗？
李牧尘赶紧关上了天然气，把所有窗户都给打开，让黑烟尽快散出去。
他狠狠瞪了云霓裳一眼，训斥道：“你要干嘛！不要命了！”
“我……咳咳咳，咳咳咳。”
云霓裳吓得缩了缩脑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顶嘴。
她咬着嘴唇，有些委屈地轻声道：“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你做早餐。”
“早餐？这就是你要做的早餐？”
李牧尘微微一愣，瞥了一眼灶台上的菜锅，里面黑乎乎一片，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了。
“等下……等下我重新做。”
云霓裳红着脸，小脑袋快埋进胸口了。
“不用了！这房子可不是我的。”
厨房内一片狼藉，原本白花花的墙壁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烟熏后的痕迹。
要是再让这个女人胡闹下去，李牧尘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房东奶奶交代了。
“对不起！我会收拾好的。”云霓裳低着头，小声道歉。
从李牧尘的视角里面可以清楚看到，她眼眶红的像是兔子，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因为责备。
李牧尘有些不忍，语气渐渐软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不开油烟机。”
“啊？”
云霓裳抬起了头，脸庞更红了，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厨房。
甚至连灶台，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弄懂怎么开火的。
“那你……那你至少把窗户给打开啊。”
李牧尘拍了拍脑袋，对这个千金大小姐有些无奈。
“我……我忘了！”
平日里执掌庞大的商业帝国，大事小事从未出过差池的云霓裳。
进了厨房，竟然像是个白痴，手忙脚乱，脑子中一片空白。
“算了！”
李牧尘彻底无语了，看了一眼时间，道：“我先走了，你收拾一下赶紧回家吧。”
“你要去哪？”
云霓裳美眸流露出一丝慌乱和警惕，赶忙挡在了李牧尘面前。
要是这个男生消失了，爷爷就彻底没希望了。
决不能让他走！
“上学！”
李牧尘拿起蒋燕整理好的作业，塞进了书包。
今天再不去学校的话，苏嫣然恐怕又会杀上门来了。
上……上学？
云霓裳大吃一惊，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潜意识里面，她早就把李牧尘当成了一个能救自己爷爷的大师，而忽视了后者的年龄。
“真的？”
云霓裳有些迟疑，再次问道。
“不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