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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嘭……”一声巨响之后，一号机在火焰巨拳的轰击下，仿佛是掌间的柔弱蚊虫，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碾压破碎、灼烧成灰，连殉爆声也被压制在火海里，沉闷不起风浪。
等到炽热火海平息下来，原地只剩下飘飘扬扬的灰黑色尘埃碎片，连火化的功夫都省了。
“哒哒哒……哒哒哒……”
目睹到一号机转瞬间牺牲，二号机驾驶员顿时红了眼，清楚此时和平交流的可能已经彻底断绝，当即果断按下了机炮按钮，尽力做最后的挣扎。
“作战室，这里是二号机，一号机已阵亡，二号机正向敌方发起进攻，请……转交我的遗书……”
机炮的弹药准确打在张凡身上，却只让他在空中后退了一段距离，不说伤害到他的火焰身躯，连他身上除了装酷之外毫无用处的钢铁外壳都无法洞穿，只留下一条条无力的浅浅弹痕聊做安慰。
二号机驾驶员握紧了操作杆，指节都捏的发白，不甘苦笑：“早就知道导弹没用，机炮对它只会更没效果，但不试一试，总是不甘心……什么时候，恐怖分子的武器装备都要比我们美军更好了，他们是收购了斯塔克工业吗？”
“喂、喂，二号机，这里是作战室，立刻进行回避，保持距离对敌方飞行器进行数据收集，并以保全自身安全为主，后援部队已经出发。”
通讯耳麦里，指挥员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已经想象到这个消息传出去后，会在美国甚至全世界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承平已久的大环境下，美军的战斗机飞行员却在自己国家本土战死，连尸体都没有……
突然间，他好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没有请假，哪怕是出门时被车撞了也好，最起码也能死得痛快点。
“呯……”
二号机驾驶员没有对命令作出回复，但动作却比话语更敏捷，一拉操作杆转向，便疯狂加速到底，随着一声猛烈的音爆响起，战斗机尾部卷起一片薄纱状云雾，正是突破音障的标志。
“它的短时速度比战机更快，只能希望那样的速度它也无法多次使用，或许高度也会对它产生影响……我不能白白死亡，至少要拖到后援部队到达，拼了！”他嘴角溢出鲜血，眼前是一片血红，却依然在加速。
他清楚自己加速的幅度太大，身体过载难以承受，内脏和眼球已经受损，但无论如何，都总比死亡要好得多。
“呵呵，让你先跑三千九百九十米，我也能一刀捅死你！”
张凡淡定的伫立在原地，对他毫无意义的连番挣扎冷眼旁观，只是望着二号战斗机逐渐远去的身影，从容伸出了右手，炽热的火焰在手中扭曲变形、最终固定，化作一把向天际上蔓延出去的长刀。
“四千米长刀在手，速度这种玩意完全就用不上啊！”
手腕微微一动，细微的距离便随着漫长的刀身而逐渐放大，已经延伸出去四千米的火焰长刀刀尖处，更是瞬间越过了数百米距离。
只见一条橘黄色光线闪过，三千米外的战斗机一片机翼就脱落下来，接着，又一个瞬间，仿佛空间都被划破，纵横交错的橘黄色光线将这个可怜的战斗机层层分割剥离，像是剥开了一层层的洋葱。
机翼、金属外甲、油箱、内部机械等等构造，都从战斗机上缓缓脱落，分离开来，留下一个坐着的人形图案，驾驶员正处在这前后两节与自己身体严丝合缝的残骸中间，而疯狂的加速进程也几乎瞬间被中止。
“我、我还活着……”驾驶员望着周围仿佛慢镜头一样缓缓漂浮着的无数残片，如坠梦里，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