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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攻击术法中,最强横的便是以九天之雷力量为手段,击杀鬼邪。
黑白无常虽属于幽冥地府十大鬼帅,归根究底仍是冥界鬼差,所以对雷法还是有着本源上的惧怕。
陈玄衣一面运用身赋茅山宗至上雷法,一面又以道家杀鬼符相辅助,拼尽全力杀向道行修为远远在他之上的黑白无常,不奢望救下陆慕,只希望能够告诉黑白无常,世间愿意为了正义舍生的,绝非仅仅陆慕一人。
然而即便是有本源上的惧怕,黑白无常的绝对实力仍旧凌驾陈玄衣太高。
白无常仍狠狠扣着陆慕魂魄的喉咙未动,黑无常却是身形一闪,挡在陈玄衣面前。他手中锁链一转,化作漩涡般,更是猛然间散发出一股无匹冰寒,竟然在旋转过程中将四周空气凝结做寒冰,四散击出。
冰块碰撞碎裂,夹杂极强力道,轰在全力冲击的陈玄衣身上。
陈玄衣只觉得周身被击中处剧痛无比,而且更有透骨断筋般寒气直入五脏六腑,周身经脉顿感阻滞。
可他不在乎!
陈玄衣紧咬牙关,几乎掏空了丹田中一切修为,全力保持住雷意不减,北斗七劫似乎也感应到主人绝决悲愤的战意,竟也迸发出空前的杀伐凶猛。
剑到,人到,雷到。
陈玄衣与黑无常锁链旋成的寒冰漩涡撞在一起,只听轰然一声,竟生生将黑无常锁链震飞,冰块飞散,溃不成军。
而这一击,甚至连身为敌人的黑无常都在心中暗自叫好。
可是陈玄衣虽然击溃寒冰漩涡,却已然被震得五内翻涌,嘴角处更是流出几丝鲜血。可他不能停,不能怂,只能进!
心念至此,陈玄衣倒也放下了生死,满腔热血化作他毕生以来最强一击。
本就昏暗震颤的楼道中,只听见陈玄衣一声震慑天地的怒吼,随即便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久久的死寂。
待陈玄衣再睁开双眼,自己已经躺在金州市安定区兰空医院的病床上。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被缠满纱布,五脏之中,也有着残留的冰寒鬼气。
干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陈玄衣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反而感到四肢冰凉,头晕眼花。
他四周打量一下,发现身边的病床上,竟然躺着本该被黑白无常勾去魂魄而身亡的老人陆慕。
陆慕面色惨白,满头白发也散乱着,可他却带着浅浅的微笑望着陈玄衣。
“前辈……”陈玄衣艰难地开口,才发现嘴唇早已干裂开来,而且根本没有力气用大点的声音说话。
“小娃儿……”陆慕抬起手示意陈玄衣不要说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陈玄衣被说得莫名其妙,却又只觉得头痛欲裂,只好闭上双眼。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陆慕的声音传来,“神魂受损,身受重创,也是难为你了。”
陈玄衣艰难地再次开口:“黑白无常呢……”
“他们走了。”陆慕的声音很平静,尽管他的心中早已对这年轻的茅山传人充满了感激与钦佩。
“哦……”陈玄衣并无力气继续说下去,只应了一声便又陷入沉睡之中。
好累。
好累……
“究竟怎么回事啊?”坐在一旁的韩小念忍不住拉住陈玄衣的手臂,焦急问道。
“哈哈哈,”陈玄衣当即羞红了脸,“具陆慕前辈后来给我描述的,大概是那黑白无常见我视死如归,竟没有再下杀手,而且还放过了陆慕前辈,然后便离开了。”
“切……”韩小念撇撇嘴,很是不满地甩开陈玄衣手臂,“无趣。你这哪是震无常啊,分明是被饶了一命……”
玉真子微微笑着说道:“看来传闻中的黑白无常倒真的有着几分人情味呢。”
陈玄衣苦笑着摇摇头说:“或许吧……”
虎锋打亮转向灯,将福特野马开进服务区中加油。
几人已经进入湘省境内,依稀的星光点缀在冬夜的天间,如同在一砚醇黑的香墨中,点出几许诗情。
陈玄衣去服务区超市买了些饮料香烟,此时已近湘省鹤城,他们倒也不急着在服务区中吃饭,毕竟湘菜之名远近海内,没必要在服务区吃那并不正宗且并不美味的吃食。
就在陈玄衣拿着买好的东西自超市走向福特野马时,一名清洁工人却栽倒在他面前不远处。
这名清洁工人看上去五十余岁,满面沧桑的皱纹,此刻栽倒在地,似乎是癫痫病发作,抽搐不断。
陈玄衣当即将装着饮料香烟的塑料袋放在地上,冲到清洁工人面前,俯身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