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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听罢罗裳对自己病情的分析,霍岳的眼中却显露出几分温情,“原来是她。”
青狐不明就里,满面焦急地望着霍岳。
“我去桂省郁林州的事情,你们是知道的,”霍岳点起一支烟,成熟沧桑的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说来也巧,就在郁林州的几天时间里,我遇到了一名让我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动的女子,她叫韦梅,是一名养蛊的修行者。”
虎锋和罗裳闻言,不经意四目相对,又马上避开了彼此的目光,听霍岳将故事娓娓道来……
如果说霍岳成长于北国风光,那么韦梅便是那南国的秀华。
霍岳第一次见到韦梅,是在郁林州的一家酒馆中。
那一天,霍岳劝退了几批打算用强硬手段阻止狗肉节的群众,却并没有救下任何一只将为鱼肉的狗,心中十分沉重。
身为萨满教教主,霍岳深知自己既无力阻止狗肉节这一民俗,也不能对生灵受难熟视无睹,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免一件单纯的事件被居心不良之人利用,扩大作社会事件。
有时候,不让事态恶化,就是一种挽救。
然而霍岳终究是过不去心中的坎。
借酒浇愁,不失为一时妙法。
所以霍岳要了整整一斤烈酒,点了三两小菜,独自坐在酒吧窗边,望着窗外街景自酌自饮。
“我能坐这里吗?”正当霍岳满心乱麻无以梳理之际,伴随香风扑面,桌对面坐下了一名气度优雅却又有三分秀美的女子。
霍岳此时已然微醺,莫名红了脸,却不知怎样回答。
女子对霍岳礼貌微笑一下,然后端起霍岳面前的酒为自己斟上一杯。
二人具体聊了什么,霍岳似乎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与女子边喝边聊,愈发熟悉之间已不知喝了多少酒,而待霍岳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丝不挂地安然酣睡的韦梅却让霍岳再次沉浸入觅得红颜知己的美妙之中。
那长而细密的睫毛藏在慵懒纷乱的刘海下,富有曲线美感的身体半掩在被单里,更像是一方美不胜收的鬼斧佳画。
回忆至此,霍岳才发现无论是往来驿来的虎锋和罗裳,或者是多年来像儿子一样陪伴自己身旁的青狐,无不微微红着脸,望着自己坏笑起来。
“见笑了……”霍岳哪里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然脸红到了脖颈耳根,不仅没有一方掌教的风范,还显得颇为孩子气。
当然,这孩子气里本是霍岳赤诚之心,这也才是一名有血有肉的男人最可爱的地方。
“那……”青狐明显比虎锋和罗裳更加兴奋,一步跨到霍岳面前,蹲在他的膝边问道,“那个韦梅……师娘,对,师娘……现在怎样了?”
霍岳白了青狐一眼道:“臭小子……取笑师父是吧?”
青狐摸摸后脑,只是傻笑着不回答。
“后来,我告诉了韦梅我的身份,也知道她是桂省郁林州附近山村中的一名蛊师。我说,等我回来东北,处理好教务就回去找她,把她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回来……”霍岳说着,眼中的幸福里却又浮出几分寂寥与沉重,“可是真的等我回来,萨满一族又遇到一些事情,忙着忙着就想把和她的事情暂时放放……开始时候,我给韦梅解释,她还相信,可是拖得越久……”霍岳叹了口气,“现在她连电话都不接了,只说是我是无情薄幸的负心汉……”
“原来如此,所以她也没有告诉你她早已给你种下情蛊的事情……”罗裳恍然道,随即狠狠瞪了虎锋一眼,又甩给他一双特别夸张的白眼仁,冷哼了一声道,“不过你也真是……都把人家给……居然还安得下心在这里?”罗裳义愤填膺,已经忽略了霍岳起码的长辈身份。
“咳咳……”虎锋有点尴尬,却只能略带歉意地给霍岳抱拳施礼。
霍岳和青狐都笑了,他们都看得出,眼前往来驿的两位来客是相互都有着爱慕之心的,可惜虎锋内敛,罗裳更用泼辣霸道紧紧掩藏着那颗萌动的心。
“不过嘛,那韦梅确实也有些过分,要知道,情蛊之毒如果不及时解除,中蛊者终将痛苦至死,一命呜呼的。”罗裳嘴硬心软,上前一步,仔细看了看霍岳的气色眼口,然后便默不作声,只是拧着眉头若有所思。
“罗裳……”虎锋等了半晌,有些按捺不住,“你究竟看出来怎么办了吗?这个情蛊你能解开吗?”
“哦?”青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罗裳是一名蛊师。
“怎么,觉得就傻大个有本事,我就是个花瓶么?”罗裳很是不满又不屑地瞥了青狐一眼,然后轻轻咳嗽一下,有板有眼道,“情蛊之说,有两种。一种说法,讲中蛊者不得再起情欲,否则痛不欲生,至死方休,就像是金庸先生小说里面的情花毒。另一种说法,讲中蛊者无论之前心念怎样,都会迷恋施蛊者,而只有见到施蛊者方能解蛊,否则随着时间推移,终于也会痛苦而死。”
“依霍掌教情况,看来真的情蛊应该是第二种咯……”虎锋点点头,眼神中尽是对罗裳的欣赏与宠爱。事实上,自从此次离开往来驿,罗裳便未曾展示出本领,尤其来到东北萨满一族地界之后,更是被青狐当作了一无是处的角色,对此,虎锋心里也是期待着罗裳能一鸣惊人的。
罗裳顿了顿,退后两三步,眯起眼睛道:“情蛊不同于其他毒蛊,怎样解情蛊,我并不知晓。”
“你……”青狐闻言立刻失望万分,长长叹了一口道,“那你说了半天……”
“不得无礼,”霍岳呵斥青狐一声,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没关系,罗姑娘,你就试着解解这情蛊,我一介掌教,起码的道行还是有的,怎样都承受的住,再说,”霍岳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青狐,“这小子现在也有不小的本事,我本就打算把掌教之位给他,然后我便去桂省找韦梅厮守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