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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宫。
“公主,您近日胖了许多啊。”玲珑拿着月牙白锦带为元安束腰,瞧着比原本要丰润了一些的元安,心中莫名。
元安闻言,心头一颤,看着玲珑像是确认似的问道,“真的胖了?”
少女一双明媚的眼眸动人,两颊长了一些肉肉,却是增添了几份娇憨,极为可爱。
“公主胖了也是美的。”玲珑笑眯眯道。
然后元安心里却是翻天覆地的一片混乱,慌张与无措交织。
“皇上驾到——”
“奴婢叩见皇上……”
听闻殿门外的声音,元安腾的站起身来,拉过玲珑的手直奔内殿的屏风。
玲珑不解的看着紧张兮兮的元安,“公主?”
“莫要出声!”元安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玲珑乖乖噤了声。
元慕冷率先进了殿门,环顾殿内一周,却不见元安的身影,“元安?元安?”
元安咽下一口唾液,深呼吸之后才出声道,“皇姐,慕冷姐姐,元安正在更衣,你们在外殿稍等,元安换了衣衫便可。”
正巧元渡跨进殿门,听元安此言,不急不缓的迈向殿首的正榻。
元慕冷随后跟上前,在她右下方的椅凳坐下,“先等等她吧,宫中难得热闹,小元安可是要好好打扮一番,惊艳众人的。”
宫女勤快的奉上精致可口的糕点,又有小宫女执起茶壶为两人斟上一杯清茶。
元慕冷拿起玉杯浅呡一口,目光扫过华丽干净的殿中,清一色穿着碧色宫装的宫女静静地立于角落,极为规矩。她心道,小元安倒是将着安乐宫上下管理的不错,瞧着还挺赏心悦目。
忽然她想起一事,抬头对首座之上的元渡,八卦道,“阿渡,听闻卫国七皇子拥有绝美惊艳的容貌,身形风韵比女子还要胜任三分,是真的吗?”
元渡忍不住挑挑眉头,“你整日去燕鸿歌府上,怎么还问朕?”
“可别说了。”元慕冷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毫不顾忌这也是大庭广众之下,“我好歹也是个郡主,到了端王府,就像个透明人儿似的,没人问没人理。”
“哦?”元渡转着手中的清透的白玉杯,眼底染起几分笑意,“这的确是端王世子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我连七皇子所住的院子都没靠近过!”元慕冷气愤的将杯子摔下,十分委屈的朝元渡哭诉道,“而且燕鸿歌那个讨厌鬼知晓我到端王府的目的,把我轰走不说,第二天还将七皇子迁至了他的院落,其美名曰防着本郡主这头饿狼!”
元慕冷不知自己钻进了死胡同,她咬牙,“本郡主更要去看看,在卫国以美闻名的七皇子陆清酒是何人物!”
然而她自己越想越激动,最后“砰”的一声,拍桌而起,元渡都被她这神经质的反应吓了一跳。
“慕冷……姐姐?”
元安刚踏出内殿,本就紧绷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咯噔,惊慌的看着殿中两人。
元慕冷回过神,瞧元安一双明亮的眸子布满了无措与迷茫,下意识瞟一眼殿首之上的龙袍女子,瞧她一脸无语的样子,心虚的耸了耸肩,扭过头吐了吐舌头。
元慕冷大大咧咧神经质的性子,元渡已经无力再教训什么,起身走下殿台,“元安,来。”
“皇姐。”元安乖巧的走上前。
“元安呀~”元慕冷也快步上前,先元渡一步将元安拥住,“哎哟,小元安好像长高了啊,都到姐姐嘴巴的位置了。”
“元慕冷……”元渡忍着扶额的冲动,“大庭广众之下,你身为显怀郡主,可否有几分皇室风仪?”
元安在元慕冷的怀抱中努力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睛,头微斜,对上元渡泛着柔意的眸子,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慕冷姐姐许久未见元安,皇姐不必责怪。”
闻言,元渡心中微宽。
或许元安真的长大懂事了,近日对元渡的话极为听从,娇嚣的性子也收了起来,安静乖巧的模样,令元渡越发欣慰。
母后回宫,她也算有个完美的交代。
思及太后回宫之因,元渡眼底无划过一道阴厉之色。
“对了,”有了元安这个保护牌,元慕冷得意又欣慰的拍了拍怀中娇小的妹妹,放开她,手掌亲昵的握着元安的手腕,道,“今日宋家三姑娘来堂姐宫里,让你皇姐捎了个东西给你。”
说着,眼神意示元渡将东西拿出来,“是个精致的安神荷包,这三姑娘对你还算不错啊。”
荷包?元安脑中的弦立刻拉紧,心中不安起来。
宋子韵是想做什么?
“公主,奴婢替您拿着吧。”
玲珑心知自家公主殿下心中所想,主动上前将元渡手中的百福荷包接下,收进袖囊中。
“元安,怎么了?手怎么一下子这么凉?”
元安握紧了手,掩下眼底的慌乱,努力保持平静的语调,“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至此还未调理好身子,慕冷姐姐不必担忧。”
“好了。”元渡看殿外渐渐黑下的天幕,开口催促,“走罢,宴会已摆好,先过去吧。”
元慕冷欣然应下,拉着元安的手就要踏出殿门,元安无措回头看着元渡,元渡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抬起步子跟上。
见元渡带着笑意跟上,元安的心一下子就安静了。
身后的女子一袭尊贵的九爪金龙皇袍,姣好的五官并不绝美,黑白分明的凤眸中却有几分威严的韵味,高挑的身形在她眼里宛若一道高墙,神圣,伟岸,不可侵犯。
她每一个步伐都那么的坚定,沉着的眸光如同无形的盾牌,保护着她,令她心安。
女子渐渐与她并肩,元安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皇姐……”
“嗯。”元渡反手握住她柔软的掌,柔和的眼底带着熟悉的宠溺,“怎么了?”
元安微怔,随后露出甜美的笑容,明媚的眼眸似乎在闪闪发光,“没事。”
她不能成为皇姐的累赘,不能背弃皇姐,更不能成为皇姐一生中抹不去的污点。
暮色笼罩了大地,皇宫之中灯火通明,尤其是设了宴席的庆元殿,精美的宫灯高高挂起,殿中席座皆满,男女大防,宴座之间设了雾色朦胧的屏风,却依然挡不住众位公子贵女的兴奋,热闹至极。
同样,没了朝臣百官的宴席,让元渡也觉得莫名轻松了几分。
陆清酒一袭月牙白色云锻锦袍,低调入了宴席,坐于元渡左手下方第一个位子,那难辨雄雌令人惊艳的容貌,还是引起众人的议论。
想起燕鸿歌离去当日的,那唠叨烦人的千叮咛万嘱咐,元渡还是辛勤敬业,很完美的上演了一场信任看重的戏份,让怀有他意的世家子弟们心中有了计算。
酒过三巡,到底是青春年少的年青人,终是放纵了自己,元渡瞧着殿中那群与自己同龄的公子娇女,眼底悄悄染上一层落寞。
江临安,不知他现在是在奔波,还是歇息了?
一处驿站,江临安换了一匹骏马,扬起马鞭飞驰而去,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驿馆门前,一青年无奈的摇头,这位官老爷不知什么急事,居然将一匹珍贵的汗血宝马累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换上新的马匹之后,连歇息都没有,就迫不及待的离去。
瞧着这方向是京都,这势头,可是有要紧的急事啊,但是再怎么快,还需好几个时辰呢,到京都差不多是三更时末了,城门早就关了。
皇宫庆元殿,推杯换盏,欢语高笑,这场没有百官的特殊官宴好不热闹。
身为帝王,自然无人胆敢抬头瞧那高位之上的女子,元渡再度举杯饮下一杯酒,手扶在额间,她凤眸微阖,瞧着似乎已经染上几分醉意。
陆清酒未有饮酒之习,燕鸿歌早已告之元渡,所以他杯中唯有清茶。
“皇上。”
喧闹之中,他起身,无人注意。
元渡睁开眼,慵懒的瞥一眼,“说。”
“在下不胜酒力有些乏困……”这场宴他本就不喜,索性早早离去,得了一身轻快。
男子剩下的话隐在了喉间,未曾饮酒哪儿来的醉意?元渡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她也不欲为难,合上眼,她挥挥手,“那就下去休息吧。”
阿清唤来一个小太监,吩咐将陆清酒带至燕鸿歌常居的永安殿。
元安坐在元渡的下侧,她没什么胃口,只是静静地靠着玲珑闭目养神。
忽然听到有人唤她,她睁眼,竟是宋子韵身边的小桃。
阿清察觉元安的离去,看了看龙椅上阖眼微醉的女子,她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不忍打扰。
良久,一个小宫娥匆匆而来,阿清皱眉,上前将人拦住,小宫女焦急道,“阿清姑姑,奴婢是安乐宫里的,公主殿下忽然晕厥,玲珑姑娘让奴婢前来禀告皇上。”
安乐公主晕厥?阿清心中一紧,还未说什么,只觉得身后压迫感骤降。
她转身福身,垂下头低声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