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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弄影可怜巴巴的望着璃姑娘一眼。
璃姑娘淡淡一笑“无妨，我可不想浮生阁惹上人命官司。”
“那姑娘这几日的劳累岂不白费了？”月槿递上一杯茶水。
璃姑娘与孟祁慕檀相视一笑“怎会？月槿姐姐，还是要麻烦你一下的。”
随即璃姑娘在月槿的耳边轻轻耳语。
月槿点点头浅笑着出去了。
璃姑娘侧头望了一眼弄影“弄影，我想吃桂花糕了。”
弄影听到这话连忙跑向厨房“姐姐，我这就给你做。”
璃姑娘看了一眼弄影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一直盯着弄影的墨竹“墨竹，弄影一个人想来是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她？”
墨竹点了点头，嘴角细微的向上扬了一下。
孟祁和慕檀也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月凉如水，璃姑娘推开窗，看到院内的桂花树下站着一个人，望着月亮发呆。
璃姑娘转身下楼，来到桂花树下，走到那个人身边。
“你还是说了”璃姑娘轻轻开口。
念雪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对不起”璃姑娘轻轻吐气，在她知道念雪也喜欢这苏陌的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三个人，终归要辜负一个人。
念雪摇了摇头“你没有错，璃姑娘，原本，便是我错了，是我妄想了。”
念雪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自是知晓求而不得的痛苦，我又怎能让另外两个人同我一样，一生求而不得？”
“我自以为师父会慢慢忘了她，只要我学着她，就会代替她。”念雪叹了一口气“想来，当年是我自己执念太深了。”
“念雪姑娘，你是一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你那么善良，一定会得一良人。”那日自己故意将衣服弄脏，念雪毫不犹豫的把衣服送与自己，这样愿意帮人的人，一定，是个好人。
“良人吗？”念雪淡淡一笑。
璃姑娘分明感觉得到，念雪这笑容下是无尽的苦涩。
“你，日后如何打算？”璃姑娘留下她也是想着她看到苏陌和江浣雪在一起，一定会心痛难以，可是，留下她却也不知下一步该怎样。
念雪浅浅一笑“日后？我还是会留在他身边，这十年，是我自私的把他从她的身边偷走的，可是，即使他没有在她身边，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而我，也一样。”
念雪笑的愈发苦涩“可是，偷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
璃姑娘望着眼前的念雪，心下不由有些酸涩“你，这又算什么结果呢？”
“结果？有些事，本就是没有结果的。”
璃姑娘转身欲走，念雪的声音自身后缓缓传了过来“璃姑娘，我不会恨你，你做的很对，你替我，将我这些年埋藏在心里的事情替我说了出来，其实，这些年，这件事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件事就像一座山，我越挣扎，这座山压得越狠。”
念雪顿了顿“但是，我也不感谢你，因为，他是我的信仰，你将我的信仰带走了，带到而另一个人身边，将我的灵魂，送与了他人。”
念雪的声音停止了，就在璃姑娘以为念雪不会再说话想要离开时，念雪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我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慕檀公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但是，我从未见他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上心，你，是第一个。那位孟公子，我也看得出来，护你护得很紧，他们二人都不是师父的对手，但是你遇到危险时，他们都可以站在你面前，你，很幸运。”
“璃姑娘，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
璃姑娘怔在原地好久，过了好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她不知道念雪看不看得到，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是的，自己何等幸运，虽然自己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但是，至少自己身边有那么多关心自己的人，那么多。
“不过，谢谢你的桂花糕。”念雪自是清楚璃姑娘为何留下她。
“不客气。”璃姑娘竟觉得心下有些苦涩。
璃姑娘向屋内走去，只听身后若隐若现的传来了念雪的声音“这人啊，果真不能做坏事，做过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
第二日一早，璃姑娘发现念雪离开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是璃姑娘知道，她，一定是去追随苏陌去了，去追随，那个她毕生的信仰，她的，灵魂。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同生时，日日与君好。
未若柳絮因风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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