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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封乔，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宛如被上帝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脸蛋，彻底被破坏了。
红肿得沁出血丝，十分吓人。
她居高临下的对上秦律的眼神，语气像是掉进了冰渣子一般，“满意你看到的吗？”
每说一个字，扯动得脸生疼。
灯光下，秦律的脸色晦暗不明，他抬起头，喉咙滚动。
“过来。”低沉醇厚的嗓音，一如既往。
封乔收回视线，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肯定是这样的，但是现在的封乔一边在心里扇自己巴掌一边走到了秦律面前。
秦律抬起手想摸她的脸，快要碰上的时候停了一下，往下拉住了她的手，“痛吗？”
封乔想甩开，但是他的力道很大，不至于弄痛她，却也让她无法摆脱。
愤怒在胸口蔓延，她深深呼吸着，感觉到喉咙涌上一股腥甜的气味，“痛，当然痛，我还以为我今天会死在这里。”
秦律指尖一动，正要开口，尖锐的哀嚎突然响起，伴随着一道纤细的身影闯了进来。
“越儿！”
看到躺在地上的秦越，她保养得益的脸上又气又心疼，扑过去就开始尖叫，毫无平日里半分贵妇人的样子。
“越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越儿！”
眼看秦越没有一丝反应，额头上流下的血沾染得那张脸十分惊悚，林艾莉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晕了过去。
这番动静让周围的佣人们回过神来，个个脸色雪白，慌乱着又是找董叔又是上前帮忙。
厅内顿时热闹起来，秦律却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只是握紧了封乔的手，半响，突然说道，“对不起。”
她一怔，刹那间什么怒火什么羞辱通通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