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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安大车店。
兰兰坐在拦柜里仍是若有所思,见没摇六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忙道:“干啥呼哧带喘的?”
没摇六尚未倒过口气来,见大愣跟两个随自外面已然进来,登时吓得面色惨白。
一随从道:“大哥,他就是刚才挠你胳肢窝那小子他阿玛!”
大愣瞪眼道:“是你呀?兄弟,见着愣哥跑啥呀?那小子是你儿子?”
没摇六忙道:“愣哥,误会!误会!那小小孩子说话你也信?老弟老婆还没有呢!哪有儿子啊?”
大愣转脸对兰兰道:“催流弥呢?”
兰兰道:“不知道。”
“哼!”大愣将一铁球贯在拦柜上,登时给木板凿出个坑。
没摇六道:“愣哥,都是哥们儿,有话好说。”
“等催流弥回来,让他亲自把这铁球给我送回去!”大愣说罢,转身便走。
没摇六见几个人出门,来了威风,追有几步道:“你们……你们……”
一仆人返身回来,瞪眼道:“我们咋的?”
没摇六忙点头哈腰地道:“你们走好!走好!”
兰兰讶然道:“这又在外头惹啥祸了?”
没摇六确信几个人走远,呸道:“有啥了不起?”转身又对兰兰道,“嫂子,我没说错吧?催哥他瞒着你都在外头干了些啥呀!连累老婆不说,连朋友都跟着遭殃。”
兰兰道:“这个大愣不是跟你挺熟吗?”
没摇六道:“熟是挺熟,这家伙就是属疯狗的,翻脸不认人!”
兰兰不语。
偏街,兀颜猷扶着花叔来在一处宅院门口,门上有块匾额,黑板绿字,刻是生整兽医等字,推门进来当院,但见一边立有绑马绞架,绞架后面有一狗窝,狗窝里有条黑狗,正在啃骨头,见得生人,应差似的叫有几声,便没了动静。
花叔道:“你把我领这儿来干啥?”
兀颜猷道:“当然是看病啊!”
花叔道:“能不能不闹啊?”
“闹啥?我跟生整兽医私交甚笃,再者说人马比君子嘛!”
花叔道:“谁不知道生整兽医专治好牲口,经他手个保个……”
兀颜猷道:“个保个治好!”
花叔道:“个保个治死!”
“别听别人糟浸他!走吧!”兀颜猷拽着花叔便进屋。
西屋不是很大,正对面墙上挂有兽皮袋,袋里插有大小不一各式刀、剪、锤、钳,木桌旁边椅子上,生整正在酣睡。
“喂!喂!醒醒!”兀颜猷上前边推边道,许久,生整兽医说不上是给喊醒还是推醒,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道:“谁!谁!啥事儿?啊哈!”
兀颜猷道:“大哥,大白天睡啥觉啊?”
生整兽医坐起身来,道:“呀!兀颜老弟!你咋造这熊样啊?”
兀颜猷道:“为了办事方便!”
生整兽医道:“哎呀!真是有两个钱儿烧的,都不知咋的瑟好了!”
兀颜猷道:“大哥取笑!这位就是生整兽医。”
花叔苦笑道:“你好!”
生整兽医道:“你好!兀颜老弟来干啥呀?”
兀颜猷道:“看病!”
生整兽医道:“我一寻思你就来看病,哪匹马又有病了?”
兀颜猷道:“不是给马,是给人!”
生整兽医道:“净瞎整!我是兽医咋能给人看呢?”
兀颜猷道:“人马一理,你以前也不是没干过!”
“好吧!看兀颜老弟面子,跟我来吧!”生整兽医说罢便向外走,兀颜猷扶着花叔跟将出来。
生整兽医来在绞架下,道:“来吧!”
兀颜猷道:“不是我!是他!”
花叔道:“看病还得绑上?”
生整兽医道:“人马一理,不绑上你踢……踢倒踢不着,咬我咋整?”
花叔仍是迟疑,兀颜猷连推带拽地给弄到绞架下,生整兽医给花叔拢好绳索,便去一边绞动辘轳,花叔但觉周身绳索渐渐绷紧,赶忙道:“好!好啦!”
生整兽医住手,问兀颜猷道:“他啥病?”
花叔心里越发没底。
兀颜猷道:“左臂被铡刀砍去,伤口流脓溃烂,可能中毒。”
生整兽医解开花叔衣襟,露出左肩,所缠数层白布已然被脓水浸润得肮脏不堪。
兀颜猷道:“咋样?能治吗?”
“死马当活马治呗!”生整兽医将绞架旁边砖炉子里的拌子点着,转身回屋。
花叔道:“他进屋干啥去了?”
兀颜猷道:“不知道!”
花叔被数根绳索绷着丝毫动弹不得,疑惑地道:“他……他……”
兀颜猷安慰道:“花叔,放心吧!”
花叔道:“看这架势,我能放心得下吗?”
生整兽医自屋里端个木盆过来,一手还拿个牛犄角,腰上别把大烙铁。
兀颜猷看着木盆里似是该水的液体,疑惑地道:“这是啥呀?”
生整兽医道:“汤药啊!”
花叔忙道:“啊?你要给我灌汤药?”
“很聪明!看来你神智没啥毛病。”生整兽医说罢,将烙铁插在炉子里,又将牛犄角有口一端在木盆里舀满汤药,便给花叔灌服,花叔身不由己,咕咚咕咚喝下去不少汤药,又苦又咸,又酸又涩,也说不清啥滋味,尚未喘过口气儿,生整兽医又舀满一牛犄角汤药塞进嘴来,淌得满大襟都是。
兀颜猷见花叔被灌得直吭哧,木盆里尚有许多汤药,忙道:“大哥,我看喝不了这老多吧?”
生整兽医又将牛犄角舀满,道:“我都减量了,每次给马灌的比这还多呢!”
兀颜猷道:“那不是马,这不是人嘛!”
生整兽医道:“你不说人马一理吗?是你看病还是我看病?”
兀颜猷道:“好!好!听你的!”
生整兽医道:“你那啥!去狗窝捡个大骨棒来!”
兀颜猷道:“干啥?”
生整兽医道:“哎呀!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得了!”
兀颜猷道:“那你家狗不咬我呀?”
生整兽医道:“我家狗不咬人!”
“不咬人咬啥呀?”兀颜猷又对造得满脸满身都是汤药的花叔道,“花叔,为了你,我宁愿不是人了!”
狗窝里的黑狗正在啃骨头,见有生人过来,呲着牙,随时准备出击,兀颜猷登时吓得两腿战战,不敢动身,哭脸道:“大哥,它……它要咬人!”
生整兽医正在给花叔灌药,闻言道:“大黑,把骨头叼过来!”
那黑狗很是听话,叼起大骨棒便给生整兽医送去。
兀颜猷慨叹道:“哎呀!真是人敬有的,狗咬丑的!身上衣服破,连狗都欺负啊!”
生整兽医又给花叔灌进去一牛犄角汤药,问道:“喝好没有?”
花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老神医,不光喝好,都喝饱了!”
“都说人马比君子,这人啊就是比马强,知道饥饱啊!来!把这个叼上!”生整兽医在狗嘴里接过大骨棒,横在花叔嘴里,在怀里掏出把小刀,割破缠有数层的白布,露出脓烂创口,去向炉子边,拿出烧红的大烙铁。
兀颜猷道:“这又要干啥呀?”
花叔见烧得通红大烙铁,瞪大眼睛,又不敢说话,怕大骨棒掉落。
生整兽医也不言语,照准花叔右肩头,猛地探出大烙铁。
“啊……”花叔登时昏将过去。
烙铁烧灼皮肉,青烟袅袅升腾,耳闻吱吱爆响,稍顷,生整兽医抽回烙铁,再看花叔肩头创口,已然焦糊。
兀颜猷慌道:“大哥,不会出人命吧?”
生整兽医将烙铁扔去一边,胸有成竹地道:“兄弟,也就你来我才用这绝户招儿,他现在正毒火攻心,给他灌汤药一是驱攻毒火,二是麻醉其神经,给他烙肉,是化毒疗邪,封合创口,否则大肠干燥,毒火归心,非得结症而亡。”
兀颜猷道:“这回没事儿啦?”
生整兽医边收拾木盆边道:“你真以为我是神医妙手呢?实话告诉你,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要想完全好病,还得另请高明!”
兀颜猷道:“大哥的意思是说眼下没事儿?”
“哎呀!”花叔缓醒过来,痛苦地喊叫。
兀颜猷忙道:“咋样?咋样?”
生整兽医笑道:“他醒过来了,要是再死可没我事儿啊!”
花叔越加痛苦地道:“好……好难受啊!”
“好!好……”兀颜猷也不知如何是好。
暖风熏拂,时光正好。
涞流河蜿蜒曲复,牛头山逶迤起伏,苍茫叠翠间,便是琴剑山庄,兀颜不奢无意芳菲美景,踱步回庄。
兀颜琴珠独坐绣楼,一意操琴,琴韵凄凄,如泣如诉。
孤身锁深闺,泪弄婆娑影,心拨七弦琴,夜昼梦未醒。时时有挂牵,嗔怨怜暖冷。前世两冤家,今番生情种。春去春可归,水逝红颜昔日景,欢乐寄良宵,镜花水月充画饼。未信山海盟,未想痴痴等,与子执手,片刻承君宠。却奈天地两遥遥,知音弦断有谁懂?
兀颜不奢径直来在兀颜琴珠绣楼,见数重门都大敞四开,赶忙进得内室,却见爱女形骸消瘦,忙关切地道:“琴珠,你咋样?”
许久,兀颜琴珠方止住琴弦道:“没事儿!”
兀颜不奢道:“那你咋一连数日不吃不喝?”
兀颜琴珠道:“吃不下,也喝不下。”
兀颜猷道:“不吃不喝哪中?有啥话就跟阿玛说,别憋在心里头。”
“没啥话说。”兀颜琴珠淡淡说罢,已是泪流满面。
兀颜不奢未再言语,只是苦涩地摇摇头,转身出来,闻得内里又是琴韵凄凄,如泣如诉。
莲山村酒楼。
楼上,隆泰和宝成正在商议有关酒楼建造问题,傻瓜怒气冲冲地进来。
宝成道:“有事儿?”
傻瓜道:“那个叫哈啥的小子天天好酒好菜侍候他,还总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看他像个假冒的,干脆撵走算了!”
隆泰道:“哈掌柜生前也总向我提及他有个儿子,惜从未见过,不过闻其所言一些旧事,似不是瞎懵。”
宝成道:“看其行为举止实是可疑,可怀顺儿肯定地说是……”
傻瓜气道:“怀顺儿跟他是一路货色!”
宝成道:“等金胆回来再做道理。”
傻瓜噘嘴道:“少爷要是再搁几天不回来,我可受不了他了!”
宝成道:“多都受了,也不差这几天。”
隆泰道:“估摸金掌柜也快回来了!你就忍一忍吧!”
傻瓜仍是噘着嘴,转身出来下楼。
怀顺儿跟哈啥仍在喝酒,凤儿给其揉捏肩头。
怀顺儿见得傻瓜,喊道:“傻瓜!过来!”
傻瓜虽是内心生气,可还是强忍怒火过来,嘴里小声嘀咕。
怀顺儿道:“你嘴嘎巴啥?”
“我舌头大,说话费劲,没事儿练练你也管啊?”傻瓜故意将舌头探出老长,哈喇子滴答直淌。
怀顺儿忙道:“你哈喇子可别来这当佐料!快!去再拿壶酒!”
傻瓜转身走去。
哈啥道:“美人、美酒、美味贼拉拉享受吧?”
怀顺儿得意地道:“当然!当然!凤儿,给哈少爷按按!”
凤儿也是听话,过去给哈啥揉捏,哈啥闭上眼睛,贪婪地道:“啊!真是贼拉拉的享受!”
当院,丑女和宝珠在蹦房。
所谓蹦房,就是在地上划有九格,一至四格若梯子状,五、六格在四格上面分左右,七格在五、六格上面居中,八、九格在七格上面分左右。玩时自一格始投口袋,越过有口袋格子,依次蹦过归来取口袋,如此蹦完八格,可以站在一格前面背对格子投口袋,投中那格便是自己家,俗谓背老家。脚或口袋出格或压线为坏,俗称芽子,不算。一旦哪格成为老家,自己在蹦格途中可以双脚落地休息,而对方则必须得越过。
“第五!”宝珠将口袋投出去,准确地扔在第五个格子里,单腿蹦着格子。
忽然,丑女大叫,“芽子啦!芽子啦!”
“哎呀!宝珠无奈地闪去一边,丑女捡起口袋,问道:”我第几啦?第九吧?”
宝珠道:“算你第九吧!”
“本来就第九!”丑女准确地将口袋投在第九格,单腿轻盈地按格蹦过去,捡到口袋返回原地,得意地道:“该背老家了吧?”
宝珠似是无奈地道:“背呗!”
丑女背身,将口袋扔在后面,口袋压在线上。
“哈哈!芽子啦!芽子啦!”宝珠欢快地跑过去,捡起口袋。
傻瓜自屋里出来,坐在墙根儿,板着面孔,看着趴在身边的黄狗。
丑女过来问道:“又咋的了?”
傻瓜气道:“跟这帮犊子真生不起气!”
宝珠也过来,道:“生不起就不生呗!”
丑女道:“就是啊!再忍几天等金掌柜回来就妥了!”
傻瓜叹气道:“也说不上还得几天啊!”
丑女也叹气道:“咳!是啊!也说不上多攒能回来。”
宝珠见丑女黯然神伤的样子,悄声道:“丑女姐姐!”
丑女道:“啥事儿?”
宝珠道:“你也想金叔叔了?”
丑女佯嗔道:“去你的!”
“嘻嘻……”宝珠欢畅地跑去。
这时,哭笑不得过来,喊道:“宝珠!”
宝珠惊喜地道:“哭笑不得?”
丑女道:“你干啥慌里慌张的?”
哭笑不得道:“我在这儿躲躲!”
丑女道:“你又惹啥祸了?”
哭笑不得道:“没有!”
宝珠道:“黑子呢?”
丑女道:“不用你惦记,看!”
原来,黑子跟大黄正在那边亲热。
午后阳光依然明媚,龙凤山的阳光也是明媚。
百蛇洞里没有阳光,有的只是松明的幽暗,百蛇洞洞主龙哥吩咐下人弄些野味山珍,盛情款待金胆和柳絮儿。
龙哥道:“金胆乃师兄高足,理当盛情款待,可是地僻物乏,如有不周,多多包涵。”
金胆忙道:“前辈不必如此客气,一晃来此讨饶也有时日,许是这里山好水美吧,颇觉神清气爽,周身生力。”
龙哥道:“你为重振雪域英雄道、为完成师父重托,不畏艰险来龙凤山,此举可嘉,此志可敬,师兄没有看错,你也有一定神智,只是有一事不明。”
金胆道:“前辈请讲。”
龙哥道:“你身为富贵之身,为何还要为师父奔波红尘,信其左右呢?”
金胆道:“是师父使我再生,是师父是我顿悟再生意义。不辞艰难险阻奔波于红尘,不光是为完成师父嘱托,更是为自己学到更多的道理,为他人带来更多的幸福和欢乐。”
龙哥点点头道:“好!好!只是俗尘纷扰,道路多难。雪域英雄道更是纷繁复杂,凭你一人之力就想重振雪域英雄道,恐是难如登天。”
金胆道:“所以来请前辈。”
龙哥道:“哈哈!老朽身居化外之地,无红尘烦扰,很是怡然自乐。你现在有身份、有财富还奔波啥呢?岁月如梭,当是及时行乐,方不愧此生。”
金胆道:“人活不仅为自己,更要为他人。当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态度,但是人为自己往往多苦痛,人为他人往往多欢乐。”
龙哥道:“年轻人,别不知天高地厚。看在师兄份上,也不让你白来,待明日多捡些金银珠宝带回去,娶妻生子过舒坦日子去吧!”
金胆道:“娶妻生子过舒坦日子何尝不是梦想,只是,君子爱财当取之有道,君子办事,当言之有理。况且,爱惜钱财,贪图安逸,醉生梦死,恹恹浮世,与行尸走肉又有何不同呢?”
柳絮儿道:“别的嗑别唠,反正你不答应我们是不回走的!一样靠你也得比我们先死!”
金胆忙道:“柳絮儿!”
龙哥道:“哈哈!你别将我!金胆,老朽之所以隐居于此,实是另有隐情啊!”
柳絮儿道:“不就是贪图享乐吗?”
龙哥凄然道:“老朽平生光明磊落,纵横黑水白山若许年,人人敬仰,却处理不好自身之事!”
金胆道:“前辈还有挂怀之事?”
龙哥皱眉道:“来!咱们边吃边唠。”
金胆道:“如前辈不便,不说伤心往事也罢。”
龙哥叹气道:“与你说也无妨。那是数十年前,雪域英雄道同道大会,汇聚黑水白山诸部落酋长、豪杰,经过月余较量,长白老祖成为雪域英雄道总头人,无忧真人、玄天长老、我还有贺不色成为东、西、南、北分头人。当时,铸有五枚鹤剑,长白老祖持有鹤形人剑,我们四个分道主分别持有鹤形酒剑、鹤形气剑、鹤形财剑和鹤形色剑,以证身份,凡是道内同人见剑如见人,皆当叩拜。”
金胆疑惑道:“那这四枚鹤剑缘何都在师父手上呢?”
龙哥喝口酒,接着道:“夺得同道头人和分头人,并不意味着永久是头人或分头人,每三年还要重新比试,优胜劣汰,依此而往,争夺很是惨烈。至于缘何都在你师父手上,我只记得总头人将分头人鹤剑都收回,别的就不清楚了!”
金胆道:“前辈将酒、色、财、气四枚鹤剑说得在同道中既然至关重要,缘何师父让我随便送人呢?”
龙哥道:“一些东西在当时可能是宝,过后可能就是草。至于你师父让你将四枚鹤剑随便送人,我想一是惹起同道中人对你的关注,再有便是锻炼你的神智,至于别的那你就只有问你师父去了!”
金胆道:“前辈所言伤怀事不会是有关鹤剑的吧?”
龙哥道:“是也不是,一次错,用一辈子来赎过,都怪胞妹太执拗,都怪我这个大哥太绝情……”
金胆道:“前辈跟胞妹有难以释怀的往事?”
龙哥道:“正是。”
金胆道:“前辈胞妹是叫凤妹?”
龙哥道:“正是。我们兄妹都是性格古怪,曾经年少气盛,谁也不肯退步,竟然发誓老死不相往来,所以要你们去凤峰说服凤妹。”
金胆道:“我们去倒可以,可是能说服前辈胞妹凤妹吗?”
龙哥伤感地道:“恐也是枉费心机,毕定彼此积怨日久。曾经包括你师父在内许多人都想给我们调解,也未奏效。咳!而今都已是年迈老朽,真不想带着一辈子遗憾离开尘世!”
金胆道:“前辈,晚辈不才,愿意前去说服凤妹!但前辈得言而有信。”
龙哥道:“说服凤妹,随你出山?”
金胆道:“正是。”
龙哥道:“只是怕你失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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