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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何吩咐?”
“你进宫几年了?”
“启禀陛下,紫月进宫至今,已有十五年了。”
“那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云帆猛地从贵妃榻上坐起:“朕现在有话要问你。”
紫月闻言连忙跪下道:“紫月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何事欺瞒陛下,请陛下明察。”
云帆上前将她扶起说道:“你不必紧张,朕要问的事情,有关康亲王。你可知康亲王为何为隐居后山?”
紫月定了定心神,缓缓道来:“陛下,康亲王这是心病。先帝迷恋丹药,弃朝政于不顾多年。那时太皇太后老佛爷隐居避世,陛下尚流落在外,宫里只剩下康亲王与先帝二皇子两人相依为命。康亲王对二皇子一向疼爱有加,二皇子也一直十分敬重康亲王。宫闱之变,死了好几个王爷,致使云氏一族损失惨重,康亲王深感自责。”
说到这,紫月沉吟片刻:“但依奴婢看来,康亲王的病是心病,而症结所在怕还是二皇子。”
云帆眉头喃喃道:“至亲骨肉却自相残杀,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任谁心中有会留下疤痕。”抬头望一眼殿外灰青色的天空,云帆目光深沉,长叹一声道:“你继续说吧,把你这些年来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我。”
紫月低眉颔首道:“紫月知无不言。”
墙角的刻漏慢慢滴着,许多陈年往事经由紫月一件件铺开在云帆的眼前,织成一幅巨大的画卷。云帆渐渐觉得,窗外的一切都变得厚重起来。那些喜的,悲的故事,那些自己曾经刻意忽视的东西,都变得有血有肉,鲜活如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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