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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想让你帮他。”
“没关系。”恰恰看着老太太,双眼亮晶晶的:“不要让他知道便好。”
老太太赞赏地点了点头,抬起手来指了身边的位置说道:“过来这里坐着。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弟子。”
恰恰闻言,连忙降落到地上,前爪趴在地上,隆重地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坐到老太太旁边。
即将消散的夕阳从窗户那边斜斜地射了进来,此时的房里只有恰恰伴在老太太身边。朗朗笑声自窗外传来,老太太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些老物件,目光悠悠,似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恰恰乖巧地坐在那里,不敢出一点动静,生恐打断了老人美好的回忆。
窗外的声音热闹过,又寂静了,而又重新热闹起来。屋里却依旧一片静默,过了不知多久,老太太终于叹了口气,对着恰恰说道:“人老了总爱想着过去,陪我这个木讷的老人坐这么久,无趣得很吧。”
恰恰摇摇头:“我喜欢跟您一起坐着。”
老太太看着恰恰的眼睛。那里面坦荡荡的,显然这一句话出自真心。老太太微微笑了说道:“好孩子,我的时日恐怕没几年了。但你不要怕,我会把我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你。”
恰恰立马坐直,小腰板绷得紧紧的,认真说道:“我一定努力学,不学好就不吃饭。”老太太开心地笑了,拉起恰恰的手慢慢说着那些尘封许久的过去。恰恰认真而又贪婪地听着,毫无半点懒惰之心。
于这个微热的初夏,于这个明暗交替的黄昏时刻,于泛着花香的轻风里,这一老一小就这样结了缘。这一段因缘,对于老太太来说或许已是日薄西山时最后的余晖。而对恰恰来说,从此以后它将拥有一番新的天地。
万物的消长更迭总是那么无情,有些人总以为是新的事物取代了旧的东西。实际上,那些新的事物往往都依附旧的东西生长,有些长成旧的模样,有些生长出来的却是另一种叫做自己的东西。这种东西,既是一种传承延续,也是创新。
恰恰如是,云帆亦如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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