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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深处一条静谧的乡间小道上,背着铺盖卷,拎着年货的山奎瞅着四周熟悉的一草一木,望着远处山脚下若隐若现雾蒙蒙一片的村庄,心中那紧绷了整整三年的心弦终于松开,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向了自己温馨的家。
摸了摸腰间内衣兜里那鼓囊囊的钞票,想象着回到家里将钱朝着婆娘面前狠狠的一摔,再挺直腰杆痛快淋漓地骂上一句“妈个x,挟,给,秀娥,把钱收好!”
到了晚上再将娃儿们赶到父母屋子里,搂着老婆将这三年来的憋屈全都释放出来:“嘿嘿嘿。”情不自禁中山奎呲牙咧嘴地发出了龌蹉地笑声,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
刚走到村口的大榕树下,山奎就瞧见距离村口不远的一户人家院门口挂着一片白,院子里搭着灵棚,好像在办丧事。
来到院门前山奎诧异地望着灵棚正位摆放的遗像中那熟悉的面孔和灵位上的名字不禁暗自忖道:“这…这不是包珍吗,难不成这小子出事了?”
山奎清楚的记得这个父母早亡,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孩子人自小便古灵精怪,调皮捣蛋,那在整个包家庄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村里农户散养的鸡鸭和看门的黄狗只要见到包珍那保准扭头就跑。
在包珍十三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游方道士见他天赋异禀、骨骼惊奇,便收了他做了徒弟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了他。没几年道士驾鹤西去,包珍就又回到了包家庄打着师傅的幌子干起了捉鬼拿妖、做法批挂、看风水的营生。山奎记得三年前自己准备去城里打工,包珍这小子还专门跑到家里叔长叔短的向自己打听城里的新鲜事,这才几年没见怎么人就没了呢?
就在山奎怔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个声音喝道:“呦,这不是山奎大兄弟嘛,听村里人说你这两年在城里可挣大钱了。”山奎抬头一瞧,只见一个村妇从小院中走了出来瞅见自己手中提溜着一大堆玲琅满目的年货无比羡慕地啧声道。
山奎憨厚的嘿嘿笑了笑,打着哈哈敷衍了几句,忙扭过头脸色凝重地指着小院中的灵棚问道:“桂花婶,这不是包珍家吗,难道真是他……?”
桂花婶长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唉,谁能想到呢,才刚刚二十岁不到的年纪,人就这么没了。”
山奎疑惑道:“这孩子年纪不大,没病没灾的,怎么就走的这么突然呢?”
“噗嗤。”桂花婶差点笑出声来,忙捂住了嘴硬是憋了回去,神神秘秘地俯到山奎耳畔嘀咕了几句。
“啊…!不会吧,居然有这种事。”山奎一脸惊愕地盯着桂花婶,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
“千真万确,村里都传开了。”桂花婶一本正经地道……
小院支起的灵棚里,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跪在包珍的灵堂前扯着嗓门撕心裂肺的干嚎着:“包珍,你他娘的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时候走,你叫我可怎么办啊…。”
胖子正在卖力的嚎着,这时站在胖子身后一个满脸褶子,花白胡子的老大爷瞧着胖子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颇为感动,忙上前劝慰道:“孩子,快起来吧,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小心哭坏了身子。”
胖子转过身冲着老大爷哭丧着脸道:“二大爷,您老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能不难过吗。”说话间胖子自裤兜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展开来在二大爷眼前晃了晃:“包珍这小子还欠我500元钱呢,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可是他这一走,我去找谁讨呀…啊!包珍,你他娘的就不能给我结了账再走吗?”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干嚎……
“阿嚏,谁他娘的骂我?”恍恍惚惚间包珍缓缓地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有两只冰冷的手一左一右的架着自己的双臂向前拖行着。
“二位大哥,二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周身束缚着铁链的包珍惊慌失措的望着眼前两个身穿一黑一白奇装怪服,吐着猩红长舌的男子哀求道。
“你叫包珍吧。”其中一个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的白衣男子冷声道。
包珍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没错大哥,我是叫包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