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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里面的人是死是活，他并不关心。
小五瞥见师父抱着千枝回来，把门关好，跟着去了卧房。
“谁让你叫千枝去送药的？”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平淡的很。
小五低着头：“我嘱咐了她不要逗留。”
“嘱咐？你是不知道方员外是什么人？”绛无看着他，“你是不知道他那个人多狡诈？”
小五连连摇头，跪在了地上。
“师父，是我的错。”
“罚你抄《百草》一百遍。”
“是，师父。”
小五离开后，绛无挥手将门合上。
“你啊…”他看着榻上之人轻叹。
绛无捏了捏她的脸，施法让她醒了过来。
千枝眼眸微睁喃道：“绛无…”
他起身倒了杯水给她：“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一人远去。”
“可是小五…”
“以后，你只需听我一个人的罢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千枝喝了水，感觉好多了，“绛无，我这是怎么回来的？”
绛无看着她，深了眸色，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罢了。
“以后切不可再独自出门了，知道吗？”
千枝应声：“知道了，如今我化形已过三日，可以不用变回去了。”
“嗯，等你过了百年天劫，便可以回到天上去了。”
“回到？”千枝有些疑惑，“我原本是天上来的吗？”
绛无摸了摸她的额头：“是啊。”
千枝沉默。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嗯。”
待绛无离开，千枝捏着一枚桃花，细细闻着芳香。
她修炼了上千年却只修炼出微弱的灵识，就连养分也抢不过别枝的桃花。
就在她快要枯死的时候，却有人重新给了她生命。
她陷入了沉睡，直到不久前醒来。
她以为绛无便是救了她的那人，可是，气息却不对。
或许，需等百年之后重返天宫，才能寻得到答案罢。
“赴入桃林揽枝桃，寻闻芳香醉迷芳。”
绛无坐于案前，看着画上的一枝桃花，恍然想起念绯的话。
“你心脏有无问题，你还不清楚吗？”念绯缓缓睁眼，“这世间又有何人比你医术还高明呢？”
绛无思量了好一会，才道：“我的心并无任何问题，可是看到她会不受控制。”
“哦？”念绯侧着身子，倚靠在塌上，红眸微眯，“不受控制？”
“是。”绛无端着杯盏，饮啜一口，“心跳加速。”
念绯勾了勾唇，“你可是，爱上了？”
“爱？”绛无眼眸微缩，“你何时看我们三个哪个会爱？”
“我与雾祁自是不会，可你…”念绯摩挲着杯盏，“你要知道，你与我们不同，你在凡间生活万年，怎会如我们清心寡淡。”
“是吗？”绛无喃道。
是吗？
念绯看着手中的杯盏，也暗暗问自己。
当真不会吗？
如果不会，又为何总想起那白色的身影呢？
“你该回去了。”念绯似笑非笑道，“神仙做得乏味了，便去尝尝情爱的滋味罢。若你真想知道答案，不妨跟着自己的心走。”
绛无淡定地继续喝茶：“不急。”
念绯轻叹，闭上了如火的眸子，幽幽道：“若非你不喝酒，我才不与你喝这清淡的茶水。”
只听‘砰’的一声，念绯睁眸，眼前却空无一人了。
对面的杯盏翻倒，茶水洒了桌案。
念绯施法清空，重新摆了一小坛子酒。
“方才还说不急，现在却急得把我的杯盏都弄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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