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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幻觉，每次有水汽，镜子里都会出现另一幅面孔，而且越来越清晰，能是幻觉吗？他又想到了魏华和于远明那句话，他的眼睛小了，而那张脸上就一双小眼睛，为什么会这样？
水汽笼罩下的镜子里的面孔，他似乎见到过，哪里见过呢？他的目光落在一直扔在茶几上的一张名片上。对，听海，那个怪人，他似乎和镜子里的面孔很像。
为了弄清楚怎么回事，乜昊宇申请听海为好友。
“你好。”他输入信息。
“你好。”听海很快回到。
“你给过我一张名片，还记得吗？”乜昊宇试探地问。
“终于等到你了，你该不会真的按照小广告上说的做了吧？”听海问。
“没有，”乜昊宇当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剽窃稿子的事，“不过，我总在布满水汽的镜子上一张脸，似乎很像你，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在撒谎，你一定那么做了，只有那样做，你才能产生幻觉，我的脸孔才会出现在布满水汽的镜子里。”听海说。
“我承认撒谎了，但我的幻觉里会出现你的脸，而不是别人的？”乜昊宇问。
“‘一鸣惊人’帮着别人窃取稿子，我是一名作者，也是被剽窃的受害者。我曾举报过他，他怀恨在心，他能让你的幻觉里出现我的脸，说明他有超出寻常的力量，你不应该再按照他说的做了，否则，还不知道有什么结果呢。”听海说。
“可为什么两个人都说我的眼睛变小了？难道别人也会产生幻觉吗？”
“有可能是‘一鸣惊人’花钱买通他们，让他们故意这么说的，你应该照过镜子，你的眼睛并没变化。”听海说完下线了。
听海的话有些道理，但放弃大把的稿费，乜昊宇真还心有不甘，他正满腹狐疑的时候，“一鸣惊人”发来的信息，“一鸣惊人”竟然知道了乜昊宇和听海联系的事，他们的聊天记录，“一鸣惊人”都了如指掌。
乜昊宇试探地问，听海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鸣惊人”有他的另一套说法。他以前也是个作者，听海经常剽窃他的稿子，他曾揭穿过听海，可听海用下三滥的手段，反诬他剽窃。他很生气，但又没别的办法，为了专门来对付听海，他不再写稿了。利用黑客技术，进入听海的发稿邮箱，阻止听海发稿。听海发现后，曾多次改动邮箱，还是连续几个月没过一篇稿子。那些被撤稿的编辑当然不愿意再用听海的稿子了。听海竟因此气死了，死后的听海还在剽窃别人的稿子。
“一鸣惊人”告诉乜昊宇，乜昊宇掌控的几个邮箱都是听海的。那些稿子已被听海改头换面了，因此乜昊宇剽窃了那么多稿子，都没人揭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