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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事。”躲过了大长老想要伸过来扶住她的手，凌名娆压制下内心的情绪，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大长老名为云寒，做了狐族五百年的长老，是狐族活的最久的一个，深受整个狐族的尊敬。在今天之间事上，他便看得出凌钧纵然再强大，即便是杀人如麻狠辣如他，也毕竟在人间生活了那么久，亲手养大，从小呵护，对于眼前的这个女孩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孩子，我不会阻止凌君做你的父亲，你本是孤儿，这也是你们注定的缘分。拆散了反而不好。”叹了口气，只是云寒看起来有些犹豫。“我知道他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本身是他的执念，只是最后导致了金狐一族的悲伤，狐族无法失去他，便层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你的身上。对不起。”
凌名娆有些发呆，这个可以随时掌控自己生死的妖，在跟自己道歉。来的时候她脑补了很多这个人如何的为难他，甚至是做好了被他威逼利诱的准备。可是这个高高在上的老人，他却在道歉。
云寒看起来非常的慈祥，就像年华不再的人间老者，满目沧桑。
“当初，狐族以云梦狐为首，梦狐的幻术出神入化，每一只都是清冷高傲。后来寻到了更适合云梦一族生存的地方便远迁他处，因为某些原因，我被留在了这里。失去了族人下落的我，便在这里定居，辅佐这边的狐王守护狐域。我一直在等待，我的族人会回来接我，这一等就是三百多年了。”
凌名娆看着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或许和自己有关。
“后来，这里来了一个女人，她的妖力出神入化，整个妖界罕逢敌手。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寻到了她，果真是云梦狐。我向她打听族人的下落被她赶了出来。或许是早就将迟暮垂已的我遗忘了。她在这里定居了下来，每天做着使整个妖界闻风丧胆的实验，她的居所处百里之外无妖敢靠近。你的父亲，凌君，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她的徒弟。那之后她的实验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她便去了人间。而凌君便在妖界继续着她的实验。为了同样的目标，凌君也渐渐变得和云梦萦一样的疯狂，废寝忘食的，甚至用自己做实验。他的身体，记忆一点点不如从前，当金狐王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凌君整个情绪被抽空，没有了喜怒哀乐，没有了爱恨情忧。就像一个无人操控的傀儡一样，按照自己想到的，便去做了。整个狐族为此忧心忡忡。起初他还会听金狐王的话，一点点的变得越来越暴躁。听从金狐王的命令和姗姗的成亲的当晚发疯近乎杀光了金狐全族。之后便被狐族追着逃去了人间。凌君从小天赋好，被金狐王收养重点培养，一直是狐族的心头宝。可是就像冥冥注定的，他遇到了云梦萦，被累成魔。那之后，云梦萦便成了整个狐域容不下的禁忌。”
凌名娆攥紧了拳头，那个叫云梦萦的女人真的好可恶，害了父亲。“那后来呢，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云寒看着凌名娆，久久没有说话。“她，就是你的母亲。”
仿佛一下子被雷劈个外焦里嫩，不可思议的情绪围绕着凌名娆久久回不过神来。凌钧曾说，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是因为那个实验失去控制之下才杀死他们的吗？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去想。
云梦萦，云梦萦。
云寒抓住凌名娆的肩膀却被甩开：“你放开我，你在骗我。”不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凌名娆跑了出去，凌钧正和狐族其他的长老说着话，看到凌名娆跑过来便停下向着她走了过来。
“不要碰我！”凌名娆的一声尖叫吓了凌君一跳。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凶，一时间忘记了反应。
“为什么到离开了还要骗我。”
“告诉我，告诉我真正的身世呜呜。”周围的狐族都围了过来，云梦萦已经死了，但是她的血脉还在，想要为当年的事做个了结就是凌君亲手杀死凌名娆。
“你到底一个人还承受了什么。一直以来，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凌名娆痛苦的摇着头，上河上前拉过她。凌名娆没有躲避的被上河拉到了怀里。
“放开她，放开我的女儿。”凌君沉默的看着凌名娆受伤的小脸，心一抽一抽的疼。他以为自己将她保护的很好，他将所有都承受可终究还是伤到她了。
凌名娆苦笑：“我还是你的女儿吗，我真的，还可以做你的女儿吗？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好，都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实验品，一个你和云梦萦耗尽半生心血的试验品是吗。所以狐族才会，如此的容不下无辜的我。”上河蹙眉，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他本无意伤害这个女孩的。凌名娆竟然是那个实验疯子云梦萦的女儿，还是导致了整个金狐近乎灭亡的那个实验。
“我和哥哥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精心安排的实验对不对。”凌钧闭上眼睛，眼泪一滴泪划过滴落却没有落到地面，而是在空中飘着，凌名娆看着哪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脑中仿佛涌入了并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