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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公公和皇帝身边的侍卫长分别火急火燎地带着人过来,扑通扑通一个个都跳下去捞人了,连刚才一个个在岸上拿着竹竿捞的人也一脚一个踹下了水。这事惊动了帝后和一干聊的正欢的大臣们,一行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乔琛一听有自家的女儿,甩开皇帝一边小跑着一边冲湖边喊:“先救我乔家女儿!”乔瑞反而稳重些,只拧着眉头跟着乔琛小跑未出声。
乔冲一听急了,撇开袁飞凡,点足飞身冲在前面,大声喊着:“先救我妹妹!”话音刚落就扎进了水里。
皇帝看着乔家父子的背影直挑眉,他的皇子皇女也掉下去了,难不成他乔家女儿比他的儿子女儿还宝贵么!圣心不悦了,也加快了步子,哼了哼,运足了气沉声道:“先救朕的太子公主!”
主子们喊得着急,奴才们是谁也不敢得罪,扑扑通通跳下去一二十个人。
一个小侍卫刚要碰到乔永熙,就被乔冲一巴掌打飞到岸上,瞪他:我妹妹是你能碰的么?!
几个小主子瞬间得救,万公公在岸上把先前捞人的几个蠢笨的小奴才骂了个狗血淋头。
乔冲搂着打着哆嗦的小妹送上岸,乔瑞立刻便脱下大氅盖在小妹身上。
乔琛不停地问:“女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喝水啊?”碧珠和紫玉和其他丫鬟侍从们站在外圈,又都不会水,两人吓得脸都青了,话也说不出来,使劲儿搓着乔永熙的手臂后背,给她增加一些温度。
十一公主倒是还好,没喝多少水,就是吓坏了,十岁的孩子,又从没吃过亏受过苦,这会儿被捞上来看到帝后就扑了过去,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呜哩哇啦地告状:“呜呜……父皇……母后,那个女人,她说母后,母后赏假首饰给她,还把我拉下水……呜呜……”
一旁翻着白眼的云柔依还有意识,被人猛地压了下肚子,唔唔唔唔吐出好多水来,听到十一公主告状给帝后,彻底晕死过去了,冯昕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一直拼命大叫,白喝了不少水,惊吓过度,捞上来就是个晕的。
倒是光禄寺卿家的小姐体格壮实,除了湿了衣服,精神倒是还好,一上来就摇着太子的肩膀哭叫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没事吧,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坚强一点啊!”
太子被折腾的够呛,堂堂一国太子在年宴上摔下湖不说,还被光禄寺卿家的小姐抱在怀里……也是有些身心俱疲,手无力地挥了挥,福生立刻派人叉开了光禄寺卿家的小姐,上前扶起太子。
好好的年宴御花园赏雪交友会变成了一场落水闹剧,不用问便有人上前交待了事情的始末,明显将这一祸端推给了乔家,闻讯而来的乔老夫人看见不省人事的云柔依心疼的直掉眼泪,不停地向帝后求情,说自己的女儿多么命苦,自己的外孙女多么可怜多么乖巧。乔琛适时的将乔老夫人扶开,上前打官腔:“臣的外甥女年纪还小,臣的女儿也落了水,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闹着玩,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乔琛这老狐狸一向是个护短的,皇帝又有什么不知道的,气地甩了甩衣袖,也是要发作。
乔家嫡女乔凡早亡的事皇后也有耳闻,眼看着乔老夫人在这里抽抽搭搭的,皇后有些心烦,又心疼一双儿女寒冬落水,忙打断皇帝与乔琛,道:“皇上,这件事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先不要追究谁的责任了,还是先让几个孩子换了衣服要紧,天这么冷,孩子们身体娇贵,冻出个好歹来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成了罪人了。”
皇帝点头默许,皇后便立刻安排身边的徐嬷嬷去其他公主宫中借了几身合适的衣服,安排几位小姐去换衣服去了,可怜光禄寺卿家的小姐没找到合适的衣裳,早早地就退出了年宴回了府中。
后宫深处父兄们不便跟随,乔永熙被碧珠和紫玉一左一右扶着跟着宫女去了凤仪宫后的一处偏殿,太子的衣服,凤仪宫常年备着,便也跟着来换了。几间房一位小姐一个,太子在一间。
乔永熙的情况没他们那种糟糕,借着踩冯昕那一脚在水上浮起来也没喝多少水,精神比其他几人好多了,动作也快,很快便换好了,紫玉拿了长巾给她擦头发,奈何今日梳的发髻不好干,乔永熙便叫她散开来,头面也不戴了,单单挑了一根用桃花鲛人泪镶成一朵桃花的簪子松松挽了,突然想起来什么,站起来就往外走。
“小姐,头发还没干呢,当心受了风寒的!”紫玉正忙着将头面一个个收拾起来,手忙脚乱地走不开,碧珠机灵地拿上大氅给她披了上去,兜头给她罩上了帽子。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里是清元殿,隔壁便是九皇子住过的地方。与九皇子和十一公主一同出生的还有十皇子,只可惜十皇子当晚生下来没多久便夭折了,他的母妃也死在了生产那晚。而一母同胎的九皇子和十一公主的出生也没有那么顺利,九皇子生下来便有心疾,十一公主瘦瘦小小的哭声也极小,三岁之前就一直被帝后担心养不活,作为幺女被帝后带在身边长大。那一晚是惠帝的忌讳,宫中下了禁口令,而九皇子和十一公主也从不过生辰。关于那晚的事和九皇子,乔永熙知道的并不多,因她成为太子妃的时候,九皇子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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