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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走到寺门口，恰巧传来钟声。哪怕已经来了很多次，也依旧不改虔诚之心。卫娩让阿茉离开，跪拜在佛像前祈愿。周围小僧敲打着木鱼，口中念着点点梵语。
伴随着钟声，那梵语进入耳中，直入心底，洗涤着原本躁动的心。
如若你真的有灵，那就让善恶因果得报吧。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佛像。佛像无悲无喜，万物皆为空。它看着你，又似乎并没有。眼神怜悯的不知是谁。
当双腿酸麻的感觉传来，她才回过神。扶着身旁人站了起来。“阿弥陀佛，施主，凡事还是淡些的好。”主持从远处走来，双手合十。
卫娩不语。
“大师让我放下，可那些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她看着大师，眼中是不可磨灭的执念。未等回话，转身走了出去。主持站在原地，满眼复杂。最终一声叹息，闭上眼睛。“阿弥陀佛，罢了，罢了。”
善恶终有报，因果轮回，不知这是因，还是果。执念已种，那原本的命途终究改变。
“阿茉去哪了？”卫娩问身边人。
“花海。”她轻扬嘴角，似是嘲弄。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她对阿茉如此好，实际上，她只是想到了自己。卫娩眺望远方，不知怎的，想起来母亲带她来这的情景。
那时候，她是怎样的？哦，对了。天真无邪，不问世事。那年，她十岁。母亲讲她带到清远寺，让她抽取签文。
“娩儿，不要怕。来抽一根。”卫母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催促着。她怯怯地伸出手，抽出一根签。卫母接过，满目复杂。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冷色，她拉着她的衣服，“母亲……”
卫母摸摸她的头，满眼柔色，似乎一切只是错觉。那日主持与母亲交谈许久，出来后，带着她离开，一言不发。她不明白那签代表什么，不明白为何原本对她百般疼爱的母亲，渐渐疏远了她，更不明白，原本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妹，为何与她处处作对。
她在府中受尽欺负，但却无人伸手。如若不是父亲阻拦，她怕是……后来，传来了圣旨。她跪在后面，看着母亲笑语盈盈地接过圣旨。
小妹被赐下婚约，是未来的太子妃。而一切的源头，是那根签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