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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开的黑雾很快又聚集成一团，萦绕在两人对面，发出阵阵低笑，“果然是出来了。”
林嫒眉目一动，什么意思？
它早就发现了离魆在这附近？所以……它的目的是他？
她转动的黑眸看向男人完美的下颚，他看起来没有任何惊讶意外，沉静的气息除了彻骨的寒冷什么波动都没有。
他瞥着那团“黑雾”，不甚在乎的道：“大费周章的把本王引出来，你是觉得在这里待够了，想换个地方？”
“无血无肉的僵尸？”“黑雾”发出一丝低低的哂笑，似乎为自己发现的事实而愉悦，“有意思，本座倒是没想到，几千年了，竟然还能见到你这类尸种。”
“本王也没想到，几千年了，你这冥界鬼煞魁魇，竟然还靠着乱葬岗苟且偷生，真是一点进步也没有。”
魁魇，“……”
林嫒一怔，看着他的目光微变，他恢复记忆了？
魁魇气息也没多大波动，黑雾依旧平静的旋绕，只是发出的声音却充满嘲弄，“你的进步就是变成人类的奴隶？竟然还侍奉一个驱魔师？就算急着给人家当狗，也不看看对方是不是个卖狗肉的？”
林嫒，“……”
它哪只眼睛看见他变成奴隶了？他妈的明明她才是奴隶好吗？
离魆抿唇没答话。
对面那团黑雾波澜的幅度忽然变大，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事情一般，语气低沉引诱，“你是修炼几千年的僵尸王，如果你我联手，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了，又何必为那些愚昧孱弱的人类卖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