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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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她还想看到自己的心里所想,她还想知道她最后还会搞出什么样子的梦。
“那我走了,拜拜,自己玩儿吧。”君悲神朝花夭挥了挥手,如一缕黑雾散了。
花夭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明明周围连一盏灯都没有、明明天上连一缕光都不见,这条路却异样清晰。
她走到了一个分叉路口,一条路阳光明媚、桃花灿烂;一条路暗夜无边、荆棘狰狞。她突然发现,她那本应该穿着舒适的运动鞋的那双脚,现在变成了孤独的赤脚。
哪条路?一直向往舒适生活的她,却毅然选择了走那条看起来就可怖的路,没有思考。
她的这次选择,好像也就决定了她的这一世。
才第一步踏入荆棘,花夭就感受到了脚部传来的剧烈疼痛。痛得很真实,如果没有刚才君悲神的出现,她真的会怀疑这不是梦。脚部满是鲜血,滴落在泥土上,浇灌出诡异而妖艳的曼珠沙华。
这条路和先前走的那条路一样,都是看不到尽头的,却要艰难得多。走了很久,她终于走不动了,直直摔在了地上,脸上被划了一条很长的口子。这让她突然想到一个画面——一个女子对着镜子划毁自己的脸。
汗水让花夭散落的长发和着血黏在脸上,她的手已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只能艰难地抬起头。在花夭抬起头的那一刹、在她看到风夜末的那一刹,她终于明白了,她这一世注定要和风夜末纠缠在一起。
她的义无反顾、她的无谓艰难,全部是因为这条路的尽头是风夜末。
“原来……这就是我的心、我的选择……”花夭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脚,看了看自己被荆棘刺穿的手,声音有些颤抖。
“这就是……她的心?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君悲神在悲情殿看着梦境里的花夭,捂住了自己的左心膛,那本该有跳动的位置,“我连心都没有。”
睡梦中的花夭在风夜末身上蹭了蹭,喃喃唤了声:“风夜末……”
“我在。”风夜末帮身旁的花夭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却没想到花夭猛地惊醒,睁开了一只眼睛:“风夜末?!”等她的那只眼睛看到了风夜末以后,又缓缓地闭上了,她顺便还在她再一次睡着前,帮自己掖了掖被子。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你的房间里养肾吗?”花夭闭着眼睛,不打算再睁开。她还没睡醒呐。
“我养什么肾?”其实风夜末的潜在意思是——他的肾还需要养吗?
“昨天晚上玉迭钦没有‘临幸’你啊。”
“你什么意思?”
“嘁,别装纯洁了,真当自己的心灵是特仑苏啊。如果你变特仑苏了,那我就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是农夫山泉,还有点甜。”
风夜末一脸漆黑,还真是应了他名字中的“夜”这个字。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梦到我了?大概的我在干嘛?”风夜末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话题缓解他的脸色,却又被花夭的回答打回原形。
“用咱们亲爱的可爱的敬爱的毛泽东、毛爷爷的话改编来讲,就是——待到荆棘烂漫时,你在丛中笑。”花夭真的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有才了,这等唯美的打油诗都改得出来。“不过风夜末啊,你也是屌爆了。荆棘开满山,你站在中间,居然还笑得出来。”其实花夭描述地挺准确的,只不过是她不希望说出一些细致的情节让风夜末听到。
“那啥……你昨晚都和玉迭钦干了什么啊?”
“你想让我们干什么?谈了点东西而已。”玉迭钦昨晚告诉了他很多事,包括玉迭钦她自己和鹿小羽怀疑花夭的身份的事,她都说了。她很信任风夜末,才会把什么都告诉他。
“哦……”
风夜末一行人,在x城玩了五天,才去培训基地和朱怡雯汇合。花夭本来以为朱怡雯是一个温柔又懂礼貌的纯淑女,却在第一眼见到朱怡雯时,让她的整个世界都陪着朱怡雯在她心中的模拟形象巅毁了。
这个丫头,简直是唐娅楠的进化加精华版。
朱怡雯是个十六岁的四川小姑娘,巴掌大的鹅蛋脸,长着标准的弧形眉和杏眼,小巧的鼻子和如樱桃般的嘴巴。这些五官搭配在一起,还有一种未脱的稚气。
“哎哟,你们‘摁是’耍得欢诶。”朱怡雯用四川方言抱怨着他们,上天确可怜他们根本没有听懂。
“啊?”
“啊撒子啊,出切耍,都不晓得带到我。”这句话花夭倒是听懂了,大概意思就是“不要‘啊’了,出去玩,都不知道带上她”。
“下次自己学着‘死不要脸加死缠烂打’,说不定就感动风夜末了。”花夭耸了耸肩,表示她只能这样做才有机会和他们一起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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