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永恒之美3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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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布鲁斯首先持枪走了进来，Hotch在身后掩护。

组员们从各种线索中做出判定和推测，给出了Unsub的侧写，Garcia在数据库中找到了符合他们给出条件的人物及住址，他们就马上赶来了，和警察一起分散在这个住宅一二层，以及后院、车库等寻找疑犯和被害人。布鲁斯则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面积不小，手电筒的光在略显黑暗的地下室四处照射着，布鲁斯两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分两边向内搜查着各个地方。

“安全。”Hotch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布鲁斯则停留了一下，电筒照在墙上，他看到身侧这堵墙上贴了几张照片，都是金发蓝眼的女孩，而除了最上面和最下面的两张，其它照片上都被打上了红叉。布鲁斯目光落在最下面那张照片上，正是莉莉。看样子莉莉还未遭毒手，布鲁斯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Hotch。”布鲁斯招呼一声。

Hotch马上走了过来，看到了那些照片，布鲁斯又指了指前方，那里有一扇门。

两人小心靠近门边，Hotch右手持枪，左手放在门把上，给了布鲁斯一个眼神。

在布鲁斯还是轮回空间契约者的早中期，他曾经加入过一个队伍，不是那种在被分配到同一个世界之后契约者们暂时的同盟，而是签订团队契约一起经历相同衍生世界的队伍。队员们强化不同却能互补的能力，为形成一个能在各种条件下都有强大战斗力的整体。

那个时候布鲁斯在队伍中的定位是高敏捷近战，也就是高攻、灵活却血薄。布鲁斯花了很久才融入这个团队，相信指挥、相信高体力近战、相信辅助、相信远程，他们一起打败了许多的对他们来说哪怕只缺一人都做不到的强大敌人。签订契约时缴纳的高额轮回币的十倍违约金让他们有了最初的信任基础，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合作让他们有了性命相交的同伴情谊。他们甚至愿意去做哪怕看起来必死的事情给团队争取一线生机。

而对于高敏近战来说，比起敏捷和攻击力，更重要的是感知，每一场战斗对于高敏近战来说就仿佛与死神跳贴面舞，敌人只要成功命中一击可能就会致命。

极限地挖掘自身对危险的感知能力，甚至形成几乎可以说是预知危险的身体判定，这之间要经历多少布鲁斯已经不甚记得，这种感知甚至优先于思维。但他还记得的是，到底用了多久才将团队里的狙击手和法师纳入危险感知的可信任范围，让他在战斗中能够更专注地对付敌人，而不让身体本能的防备于背后射来的子弹或是魔法，不过他到底是做到了。

而正如同每一个梦都未必会有美好的结局，每一份信任也都可能迎来背叛，交付信任本来就意味着给予对方伤害你的权利。一起经历了无数危险的团队最终分崩离析，来自队友的子弹射入胸膛，他最终险死还生，开始了独行的道路。

布鲁斯看了一眼Hotch手上的枪，对Hotch点了点头，Hotch一把拉开门，布鲁斯持枪率先走了进去。看似在观察房内，但布鲁斯的注意力其实放在身后的枪上，哪怕心里知道后面的人不可能对他开枪，但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就像他在那之后拒绝的每一个意气相投、想要同行的人那样：“抱歉，我的身体无法再做到相信。”然后艰难地补上自己体力上的短板。

“FBI，马克.托马斯，放下你手中的枪。”Hotch的声音响起。

马克.托马斯正是此地屋主，职业是医生，三年前离异，女儿被判给母亲，也是他们依照侧写找出的疑犯，当然外间墙面上贴的照片说明他就是那个连环杀手。

房间不大，他们只相距几米。墙边有有一盏灯，能够大致看清房内的情形。一个女孩以古怪的姿势被固定在自制的操作架上，额头、上身、腿部都贴着胶带，双臂向前张开被绑在架子上，颈部连着奇怪的导管。好消息是还未失去意识，看到他们闯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布鲁斯...呜呜...”正是莉莉，她的声音却显得虚弱。

“闭嘴。”男人转头对莉莉道，枪口对着莉莉的脑袋，神色激动：“把枪放下，不然我杀了她。”

“你不会这么做的，你的作品还没完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Hotch举着枪对着托马斯，面色严肃，声音放缓道。

“对，我的作品，我的作品...就差最后一步。”托马斯有些痴迷地看了一眼莉莉，然后对两人道，“谁是布鲁斯？”

“我。”布鲁斯向前一步。

“把枪放下，你过来。”托马斯威胁地用枪口碰了碰莉莉的脑袋，“立刻，放下枪，慢慢走过来。”

布鲁斯依言缓缓蹲下，将枪放在地面上，然后举起空着的双手示意，慢慢地向那边走去。Hotch仍警惕地举枪对着那边。

“要是你有什么举动，‘砰’，你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会做。”布鲁斯动作很慢，防止刺激到凶手，“能说说你的作品吗？”

托马斯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我的作品，让她们停留在最美好的瞬间，并保存下来，这样就能够永远拥有她们。”

“最美好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