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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把果汁往她那边推了推,“还是喝点果汁吧,有营养,还有甜品,都是你爱吃的。”
宁溪抬起头看他,“……”
郝励嘻嘻一笑,“你是想问我怎么会来帝都吧?我公司搬来帝都了,上个月才搬完家,一直想找你来着,结果打好几次电话你也不接,我说你够忙的呀。你不接我电话,不会是把我拉黑了吧。”
叹一口气,宁溪说:“郝励,你知道我的性格,当年你离开帝都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们从那时起就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我也说过,分手以后绝对不可能是朋友,再见,装作不认识就好。我现在没心情理你。”
郝励脸上的笑瞬间凝固,沉默了几秒钟,“溪溪,对不起,但是你要相信我爱你。不管是八年前还是八年后,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郝励!”宁溪打断了郝励要说出口的话。
不管郝励想说什么,宁溪这会都没心情听,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宁溪就往外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郝励看着宁溪走出去的背影,皱眉沉思。
几天后,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看大家都笑的一脸暧昧,宁溪疑惑。回到办公室才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大束黄玫瑰。
“王姐,这花好漂亮啊,你老公送的吧?”助理小妹一脸羡慕的说,“王姐你好幸福啊,都结婚两年了,你老公还时不时的制造惊喜,我这还没结婚呢,男朋友都不知道送个花什么的,搞点浪漫。”
宁溪知道黄玫瑰,只可能是一个人送的,再说,就算她和张旸没有闹掰,张旸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花。
不过这束黄玫瑰,现如今自己已经不喜欢了,正想把花拿去扔掉,手机就响了。
“喂?”
“花收到了吗?喜欢吗?中午一起吃饭啊。”是郝励的电话。
宁溪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下午还有工作。”
“下午的事下午再说,现在都中午了,你总得下来吃饭不是,再说我都到你公司楼下了。”
宁溪毫不怀疑自己如果不下去,郝励的脾气,绝对会上来,自己是要离婚,可郝励如果上来公司别人只会以为是自己出轨,郝励肯定不会掩饰,大家又不瞎,再说这种桃色新闻根本就解释不清楚,无可奈何,宁溪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宁溪到的时候,郝励已经点好菜了,都是宁溪喜欢吃的。整个吃饭期间,郝励就像多年之前那样照顾宁溪,看出她心情不好,想办法逗她笑。
当宁溪真的被他逗笑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当年郝励也是这样贴心,想着以前两人有过的曾经,宁溪眼睛有些湿润。可是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郝励现在心里还有她,那又怎样,她的心里对他已经升起怨恨了,如果不是他的固执,不成熟,或许……反正无论如何他们也回不到过去。
“黄玫瑰,从八年前我就不喜欢了,还有这些菜,也只是我曾经喜欢的,现在也不喜欢了。郝励,人都是会变的。”
郝励看着她说,“我曾经也以为人总是会变的,可事实证明,有些事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
说着就听到宁溪冷笑一声,郝励没有像之前一样嬉皮笑脸,认真的说,“我是说真的。溪溪,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后悔,没有找你问清楚,我不该收到短信只顾着伤心,第二天就走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找我问清楚?什么叫收到短信只顾着伤心了?你在我生病的时候,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如今又来说这些做什么?还有意义吗?”
“我收到你的短信,说要和我分手,说不会跟我走的。我那天收到短信只顾着伤心了,第二天就走了。”
自己什么时候发过那样的短信了?等等,那个时候自己烧的迷迷糊糊的,手机就在旁边,而那几天宿舍的其他人都忙着各种面试,只能抽吃饭的时间来看一样。只有一个平时关系不怎么好的关伟一直在旁边陪着自己,当时自己还当是快毕业了,难免感性一下,没想到。不过就算如今自己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不是所有的误会解除都能和好如初的。
“现在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幼稚不会再固执不会再退缩,我会一直守着你。以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你在帝都,我就在帝都,你回老家,我就……”
“我记得,我结婚的时候,给你发过请帖的。你不会忘了吧?我已经结婚了。你不觉得你说这些有些不合适吗?”宁溪打断他的话,早干嘛去了,现在来说这些。
“可是你过的不好,那个人他不能给你幸福,他喜欢的是男人!”郝励低声喊道。
“你……”
看到宁溪震惊的样子,郝励双手一抹脸,不自在的说:“对不起,我……我那天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后来就……就去查了下。”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宁溪打破沉默,“郝励,就算张旸喜欢男人,就算我会跟他离婚,可那些都是我的事。我的人生,八年前就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以后也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
“当年我什么都没有,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有能力能给你更好的。”
“我想要什么从来都是靠我自己去挣,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
“你放心,他的事,我会帮你的。等你离了婚,我会重新追求你的。”郝励一脸认真的说。
郝励是个固执的人,宁溪知道,他既然知道了张旸的事,现在又这么说,如果不说清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虽然不想扯开当年的伤口,可宁溪也不想,在现在她要对付张旸的时候,还要一边应付着郝励,郝励固执起来比张旸那种渣男难缠多了。
“郝励,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当年,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在乎你一无所有,只要你心里爱我就够了?我有没有说过,即便你什么都没有,我不怕吃苦受累,我们还年轻,我可以和你一起打拼?我有没有说过,即便你创业失败了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从头再来?”
“你不是没有能力的怂包,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我们一起努力,车子会有的,房子会有的,存款也会有的。即便这些都没有,没有面包牛奶,哪怕吃咸菜喝稀粥,只要和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
“你觉得帝都压力大,我愿意和你一起回老家发展。我都已经做好和你一起奋斗的准备了,可是你做了什么?说什么不愿意我跟你一起承受这些,说什么不愿意我吃苦,说什么你一无所有什么都给不了我。就算当年是误会,那又如何?只一个短信,你就连问都不问就走了。说白了,能那么轻易放弃只是因为爱的不够而已,就这么简单。我当时不懂,纠结痛苦了几年,但现在懂了。”
“郝励,是你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没给过你机会吗?从我们分开,我等你回头等了六年,一直到两年前才结婚。这六年里,只要你一个电话,只要你一句话,我都会毫不犹豫的飞奔到你身边。可你呢?这些年你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吗?”
把心里要说的话说了,把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感觉轻松多了,宁溪叹一口气,“就这样吧,郝励。我不想问也没精力管,为什么一直对帝都有些抵触的你,要忽然把自己的公司搬迁到帝都。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以为爱情就是人生全部的孩子了。事实上,很感谢你和张旸,你让我不敢再相信感情,张旸让我无法再相信男人。”
“溪溪……你别……”郝励的声音有些不稳,眼里满是疼惜和悔恨,还带了一丝乞求,“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相信任何人,我不会再让你为难。我会等,等到你能接受的那天。”
宁溪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知道当年的郝励还不够成熟。她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迁怒郝励。如果郝励没有放弃,她就不会遇上张旸这个令人恶心的人渣;如果不是等了六年都不见郝励回头,她灰心丧气不再期待感情,就不会答应和张旸结婚。
但如果只是如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次之后,郝励就没在找宁溪了。宁溪忙着报复张旸,也没多余的精力去关注郝励。
做完一系列的针对张旸的铺垫之后,宁溪就准备离开帝都了。
张旸找上门来的时候,宁溪已经整理好东西,正要去机场。
宁溪打开门,就站在门口也不让他进来,“有事?”
张旸拽起宁溪的胳膊就往外拉,“走去民政局,我现在就跟你离婚。”
宁溪甩开他,“我现在又不想离婚了,反正就是离了婚,我也不会再结婚,现在这样挺好的。哦,还有,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上周回去过了,是你爸妈求着我别跟你离婚的,我这个人一向尊老爱幼,自然要顺着他们的意见了。”
“王宁溪,我们的事,跟我父母没关系,你居然合成那些虚假的照片寄给我父母,不但寄给了我父母,还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了。我爸妈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他们是老实人,你让他们以后怎么面对那些老街坊。你还是不是人?”张旸吼道。
“你还知道你做的事让你父母没法见人啊?你敢做我为什么不能寄?照片是合成的没错,但你做那些恶心事难道不是真的?”
宁溪就是知道他们父母是要面子的人,才故意搞得人尽皆知的。他们父母在村里种了一辈子地,他们的年纪也不懂ps技术不知道照片是假的;他们也不会上网,不知道搞基这种事网上经常提到;他们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是弯的这件事。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宁溪心情非常好,“你的手机和电脑是不是总出问题?做好的文件,总会莫名其妙的丢失?”
“是你?”张旸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都不是偶然,他从来不知道宁溪还有懂这个的朋友。
“没错。忘了告诉你了,我大学期间交往了四年的男朋友是计算机系的,他所有的课程我都听过。甚至可以说他的课程我学的比我自己的本专业都好。”说完,宁溪把行李箱拿出门,锁门,动作中看都没看张旸一眼。
“王宁溪!你个贱、人,别以为我不敢去告你”看宁溪往楼梯走,张旸跟在她身后说。
宁溪停下,转过身看着他说:“哼,你可以去告我,是赔钱还是去坐牢,我都接着,只要你不怕你们公司知道你私下做的好事,你就尽管去。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坐牢呢?哼,我王宁溪一直是个偏激自私的人,只是这些年收敛了点,让你误会我是个好欺负的好人,真是不好意思了。”
“溪溪,你没事吧?”
“郝励?你怎么过来了?”宁溪没告诉过郝励自己的住处,郝励也没问过,他怎么知道自己住这儿的?
“我路过这儿,看到他……”郝励看了一眼张旸一眼,顿了一下 ,“怕他对你……所以就跟过来看一下。”
看到宁溪身边的箱子,“你这是要出门啊?”
“嗯,最近糟心事太多,我休了年假,出去散散心。”
他们俩人就这么无视自己,张旸伸手拨了一下宁溪的胳膊,“你不能走,你这么阴了我一下,就拍拍屁股走人?”
“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我不仅给你父母寄了照片,我走之前还给你和你那个恶心的男朋友准备了一份好礼。”宁溪看了一下表,“这个时间,照片和视频应该已经出现在了你和他公司那些人的电脑上了,这是我送你们的祝福。”
张旸扬手啪的一声就扇了宁溪一巴掌,“你个贱、人!居然要闹到我公司去,你居然这么毁我!”
“打女人,你还是男人吗?”郝励见张旸动手,就给了张旸一拳,两人一下就打了起来。
“张旸你个魂淡,你住手!我毁你怎么了?你毁了我的人生,我凭什么要成全你?”
“别告诉我你和这个男人是清白的?”张旸也是气的很,指着郝励道,“你既然也有人,咱们各自过各自的不好么,你居然这么狠。”
“闭嘴。”这样的话,别说宁溪生气,郝励也接受不了。
宁溪见张旸和郝励就这么在楼道里打了起来,虽然生气,但还是上前去拉架,她已经看到邻居家的门悄悄开了个缝隙,她可没兴趣让人看笑话。
谁知道看到宁溪过来郝励怕伤到她倒是停手了,但张旸没停手,宁溪一个不小心就被张旸推下楼梯。这个地方本来就因为找房子找的急,租的一个老小区的房子,只有六层没有电梯,所以他们在楼道里打起来,是挺危险的。
宁溪被推下楼梯只感觉脑袋一疼就晕过去了,倒是把郝励吓坏了。郝励见宁溪一脑袋的血,吓了一跳赶紧带她去医院。
张旸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怎么着,一直到宁溪从急救室出来,张旸也没跟去医院。
“护士,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郝励见急救室出来个护士,赶紧上前去问。
“你是病人家属?”
“我……我……我是她男朋友……”郝励犹豫了下还是撒了个谎,他怕万一要做手术需要签字之类的,自己不怕后续的麻烦和问题,也不怕负法律责任,就怕没家属签字医院不给做手术,对病人来讲时间就是生命。问题是宁溪父母都在老家,她那个老公到现在都没过来,找了宁溪手机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我说你这家属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说病人是RH阴性血?不知道病人现在多危险吗?病人现在失血过多,我们医院这种血型的血太少,现在也只够应急,你赶紧联系一下病人同种血型的家属……”护士的语速有些快,口气挺急的,这血型的,家人都轻易不敢让发生这种流血事件,万一医院恰好没有才危险。
“对对对,我这是急糊涂了,我记得她加入过一个什么熊猫血协会,都是在这个城市的熊猫血的朋友,我联系看看。”护士一提醒,郝励也想起来的,赶紧就联系人。
“行,那你赶紧的。”护士说完又进去了。
宁溪再次醒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人在,捂着还有些疼的脑袋坐起来,打量了下病房,感觉有些奇怪,这病房其他几个病床都没有人,医院什么时候这么空了?
正想着有人推门进来,见宁溪醒了,“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那不舒服吗?”
“大夫,我不是磕着脑袋了吗,可脑袋也就是有点疼而已,怎么感觉……其他的地方哪哪都难受反而对比的脑袋不是那么疼了。”看着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话,宁溪想了想问,感觉进来次医院就浑身不舒服,跟得了一场大病似的。
“你男朋友没告诉你吗?”
“男朋友?我刚醒一个人都没看着呢。”再说,哪来的男朋友?
“哦,那可能他出去给你买东西去了,昨天下午一直守到今天早上。你这不舒服不是一年两年了吧?现在你的情况看你要选择哪种治疗方法了,而且还有一个难题就是你的血型,增加了手术的难度……情况就是这样,你们想想到底怎么做。”
医生的话,让宁溪直接愣住了。
医生什么时候走的,宁溪不知道,郝励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发现。一直到肚子饿了,才回过神来。
吃了郝励买回来的饭,不顾郝励的劝阻,宁溪坚持出了院。既然已经没救了,又何苦待在医院浪费时间。
其实最近这两年,宁溪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敢往哪想,现在医生已经帮她戳破了最后一层幻想,宁溪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虽然医生说了一堆自己听不懂的专业名词,但有两个字她还是听懂了,癌症。别说已经是晚期了,就是前期,只自己血型特殊这一点就不好治。
宁溪干脆就放弃了,在最后的日子里还是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罢。
宁溪整理自己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挺可悲的。
十三岁之前是个爹不疼妈不要的,从小跟着姥姥生活;十三岁以后在继父家里委曲求全,大的委屈倒也不至于,光是受那些零碎的罪也足够磨平了她的傲气;好不容易半工半读把大学读了下来,工作之后挣得钱也都给了家里,按继父的说法,前些年我供你上学,你毕业了自然要回报我们,供养家里的小弟。
在城市里孩子是父母的责任,可在村里,弟弟妹妹也是姐姐或者哥哥的责任。天知道他只供自己上了两年的初中,高中的学费是姥爷出的,大学是自己挣的。但是家里五口人,除了后爸,都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不管怎么说宁溪也必须要感谢他给自己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好在两个弟弟都不错,她妈虽然重男轻女,倒也不是没有原则,也不极品,要不然就真成现实版樊胜美了。
如果不是如此,她也不能工作近十年了,除了买了个二手车,根本就没什么存款。谈个恋爱,毕业就分手,结个婚,老公是弯的。想想就觉得可笑,自己这一辈子真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收拾完东西,找房东退了房,宁溪开着自己那辆二手车就回了老家。没回自己家,先去了趟邻县,到姥姥姥爷坟前看了看。姥姥姥爷是宁溪心里最后的温暖,就连妈妈再和继父生了弟弟之后,也没什么心思管自己了。
回到家,看着母亲一脸无奈的数落弟弟,眼里却是掩不住的宠溺,宁溪心想就算自己走了,她还有两个孩子也不会太伤心吧。
“溪溪啊,你这都结婚的人了,别整天在咱们家待着,回来好歹也回你婆家住几天,在娘家住时间长了别人该说闲话了。你别听那些传言,我看张旸那孩子挺好的,平时对你也不错,不想事稀罕男人的。”王福看宁溪回来几天一点不说走,忍不住唠叨几句。
“爸,我才回来两天,算上今天才第三天。”宁溪好气又好笑,都这样了,所有人都知道张旸是弯的,他还觉得是自己的错了。
“不行,明天就回你家去。老这么待着,人家该说我们不懂事了,不会教孩子了。”王福半开玩笑的说。
“行,明天就走,”宁溪听不出来他的话里有几分认真几分开玩笑,也不跟他争论,转头跟李兰说,“妈,我想吃豆包了。”
“这个季节吃什么都包啊,家里没枣儿也没豆子。我去隔壁你嫂子家,看她家枣还有没有剩下……”李兰嘴里说着还是起身准备看邻居家有没有。
“哎,妈,别着急走啊,我还没说清楚呢。我不吃白面的,这么多年,每次过年你蒸的白面豆包,我什么时候吃过了。我想吃,小时候我姥爷经常做的那种,里边是黄色粘米面外边一层饺子皮似的白面,不要你们做的那种馅小皮厚的白面豆包。你不会,我来做,想这口都想了多少年了。”宁溪小时候在姥姥家就跟姥爷学过。
“行,我给你买粘米面去,不嫌麻烦回来你就自己做。”李兰拿着钱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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