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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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南再次见到陈耀，他正一身休闲装打着高尔夫，好不惬意。看到找上门来的自己，一点都不惊讶，笑着把球杆递给小弟走了过来：“比我预计的时间来得更早。”

陈浩南没有他那么轻松，怀着一肚子的疑问让他情绪不高：“你知道我要来？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什么来吧？”

“让我猜猜？是澳门谈判，和之后所有的吧？”

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变相的承认了所有的事。尽管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致，陈浩南还是强压下来，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陈耀似笑非笑：“你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应该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成大事者，势必有所牺牲。”

“所以巢皮和B哥就成了这件事的牺牲者吗？”自己是不是第一天出来，可是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出来混，拜关公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个‘义’字吗？

巢皮虽然入洪兴的时间短，可是一直忠心耿耿，为了蒋先生的事，更是把命都留在了澳门；B哥更是为了洪兴出生入死在所不惜，上次选举，在所有选票一面倒的情况，还是坚持维护蒋先生。这些难道在你们眼里，都不算什么吗？为了自己的利益，都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弃子吗？”陈浩南低声怒吼，紧握成拳的双手，随时都有可能挥出。

陈耀理解他的愤怒，巢皮和B哥都是他的亲近之人，一个是兄弟，一个类似老爸，可是对于自己的选择他并不后悔：“巢皮的死我们很遗憾，蒋先生已经把巢皮的家人妥善安排了；而B哥···谁都没有想到靓坤的手段毒辣至此。可是你知道，踏入这一行就等于一脚踏入阎王殿，这是江湖上默认的条约。”

“为什么，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为什么非要捧靓坤上位？”不可能只是为了杀巢皮和B哥，太小题大做，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是陈耀没说的。

陈耀漫不经心的目光终于变为欣赏，这个陈浩南果然没让他们看走眼，冷静、聪明、又自持，也不再打太极，把所有的事情详细道来。

终于知道了所有的事，不是以为的弃子和牺牲品，这让陈浩南心里好受了些，又有些茫然的空虚，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苦涩，也头一次谋生了隐退的年头。当然，前提是建立在替B哥报仇之后。

“浩南，我知道你不舒服，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易地而处，相信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拍拍陈浩南的肩，陈耀起身想要离开。

“最后一个问题。”陈浩南起身喊住了陈耀离去的步伐：“曼曼和蒋先生是什么关系，她在这些事里又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陈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陈浩南，瞄了眼他再次不自觉握紧的拳头，还有那沉重的呼吸，没有再卖关子：“她是蒋先生的外甥女，唯一的局外人。为什么会牵扯进来，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关于蒋曼熙的事，陈耀不想多说，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是外人不方便介入的。

“她在哪儿？”

“这个问题，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

※

香港不算大，想要找一个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特别是这个人还在刻意躲着你。

陈浩南又一次来到了蒋曼熙的家，黑灯瞎火完全不似有人住过的样子，大厦管理员也证实了这件事。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死心，从九点待到十二点，幻想着下一秒就有人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

“你到底去哪儿了。”陈浩南看着紧闭的房门自言自语：“你是不是要这样一辈子躲着我啊。蒋曼熙你到底有没有心，我对你怎样是真的看不见，还是故作不知不回应。我等了你七年，终于等到你回来，还来不及开心你又蓦然消失。”

“蒋曼熙！”猛了踢了一脚紧闭的门，“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啊，你是不是要一直和我玩你追我躲的游戏啊。还是···你真的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混混，又念着同学的情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也可以约出来，把话说清楚。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

这番话憋在陈浩南心里很久了，没想到居然傻到对一扇门说，嘲讽的笑笑，颓然转身，随即看到了走廊尽头的蒋曼熙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泛白的嘴唇瑟瑟发抖：“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陈浩南直接冲了过来搂住蒋曼熙，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个人真的回来了。

蒋曼熙傻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却又狠不下心把人推开，只能掰开他的手，把头转开。

“不可以的。”

“做我女朋友。”

两人不约而同的道。

陈浩南就是恨自己以前太温吞了，总觉得她回来了，不管何时都不晚。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温水煮青蛙，今天他就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为什么不可以？”

蒋曼熙说不出来，只是一直摇摇头：“不行的。”

“是因为巢皮吗？”和陈耀谈过之后，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包括曼曼字字句句的‘对不起。’那是因为内疚！亲舅舅设的局，是她无法言说的痛苦，把不属于自己的包袱牢牢背在背上，承担着不属于自己的内疚。

蒋曼熙很吃惊，“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