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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来来往往的有头有脸的人,大多都带了伴侣过来,另一半没有中命悬一线的人,就是他们的伴侣。

在某个领域极其出类拔萃的人,可以说,都是非常有气运之人。

而现在,这些大气运之人,被网罗在同一艘邮轮上,还都被施了命悬一线之术,天,这位袁师弟到底想干什么?

容熹脸色也很难看,他满含深意的道:“这些人,除了拥有大气运,他们还有另一样东西。”

白扬茫然,“什么?”

容熹道:“钱。这些人个个都身家不菲,他们登上这艘带有赌博性质的船,就说明,他们还带了大量金钱过来。”

去公海上赌博的人,大多带的都是现金。

白扬点点头,有道理,不过,“刚才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容熹无所谓道:“没合作成功的商业上的人而已。”

白扬眯了眯眼,“不对吧,商场上,不是流行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么,即便没合作成功,也不该是这种态度吧。”

容熹有点尴尬,连忙塞了一口牛排进白扬嘴里,“快吃,吃完了咱们到三楼去。”邮轮上的赌场在三楼。

是的,白鲨号上,特特划出一整层,充做赌场,这是两人上船之后,从服务人员那里得来的消息。

白扬嚼着嘴里略有点麻辣的牛肉,瞄了容熹一眼,算了,大敌当前,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容熹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人曾经想跟他谈一笔生意,那笔生意倒是正常生意,但他查到刚才那人背景不干净,还喜欢干一些在货物中夹带私货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坑惨,容熹理所当然的拒绝了他。

可没想到,这人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反而提出要将妹妹嫁给他,加深双方的联系纽带,最后自然也被容熹拒绝了。

之后,这人就觉得容熹太不上道,喜欢三不五时的给他找点麻烦,梁子也就这么结下了。

这还是容熹刚退伍那会儿的事,说出来挺尴尬的,而且也没意思,容熹不想说出来污了白扬的耳朵。

吃完之后,两人去甲板上散了会步,吹了会海风,等游轮上所有的灯都亮起,整个船上笼罩着三楼赌场里热闹的声音之后,两人便牵着手,往三楼走去。

推开厚重的大门,赌场里群魔乱舞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几乎震痛人的耳膜。

往日或西装革履、或礼服加身的政要富豪们,在这里,与城市地下赌场里赌疯了的赌徒们没什么两样。

每一张桌子上,都堆满了厚厚的筹码,刺激着人的肾上腺素。

白扬和容熹一张张桌子看过去,最后将视线投注在坐在整个三楼最中心位子上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着黑衣壮年男人身上。

他指尖燃着雪茄,正在跟桌上的人玩□□。

他每一场都将筹码全部推出去,然后每一场都大喊“□□”,收割桌上所有人的筹码。

他看起来随性不羁,但是却运势逆天。

容熹喃喃道:“运势逆天,这一点符合,但,如果幕后之人是袁师弟的话,我们要找的人应该是个跟你爷爷差不多大的老头才对啊。”

白扬紧紧盯着这个手气好的不正常的男人,深深的道:“他就是袁师弟。”左耳没有耳垂,并且——

“你看看他颈部以下的皮肤。”

容熹皱起眉,袁师弟脸上的皮肤像个三四十岁的壮年男人,但他颈部露出来的皮肤皱皱摺摺,像苍老的树皮,目力极好的容熹,甚至还能看到几块黑点,那是——老人斑。

“他整容了?”容熹道,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的答案。

“不是。”白扬道,自看见袁师弟现在的样子起,白扬就想通了所有的一切。

“夺寿,夺取那些小孩的寿命,累加在自己身上,这样,理论上来讲,袁师弟就有了悠久漫长的生命。”

“但是这只是理论上,人是肉体凡胎,身上的各项功能会自然老化,所以就有了昙姬木偶事件。”

“昙姬木偶事件,是实验,压缩一个人的生命力以保持年轻化,对于袁师弟来说,他现在最不缺的可能就是寿命,但很显然,这些寿命并不是他己身的,所以导致他的身体部分部位年轻化,也就是说,这个实验有了后遗症。”

“再加上夺运事件,这人难不成想······。”

容熹接话道:“长生不老,洪福齐天?”

白扬瞄了容熹一眼,点点头,容熹好可怕的总结能力啊!

容熹得意于白扬看他的带着点不忿的小眼神,接着道:“那么,这样看来,袁师弟的实验没有成功,所以他想要你手中的玉符笔?虽然不知道玉符笔有没有让他长生的效用,不过玉符笔确实能引动天地之气,与天地自然产生共鸣的,他昨天去咱们家偷玉符笔,但没有找到,所以索性给你一张船票,让你送上门来?”

“唔,应该是这样的。”白扬郁闷道,容熹真是一通百通,心思玲珑啊!

今年白扬和容熹再一次一起去了帝都郊外的山里看望小猴子们,给它们带去了不少的香蕉和桃子,当然,回来的时候,两人也带回了小猴子们给的礼物——将近两瓶的猴儿酒。

其中一瓶,分成了三小瓶,分别送给了容老爷子、容大哥和容二哥。

另一瓶两人自己享用。

白扬没有酒量,容熹就要求他若要喝酒的话,必须他在身边的时候再喝。

但白扬有时候忍不住想自己悄悄的喝几口,便趁容熹不在的时候,从那一大瓶猴儿酒中,偷偷的匀了一些额外用小瓶子装着藏了起来。

悄悄看了容熹一眼,心虚的想,不知道容熹发现了没有哦。

容熹注意到了白扬的表情,一笑,捏了捏白扬的脸颊,凑近他耳边道:“下一次藏东西藏严实了,藏在土豆儿窝里面实在是太没有创意了。”

白扬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色,努力崩起脸,盯梢袁师弟。

“咱们要不要过去抓住他?” 过了一会儿,白扬问道。

容熹摇摇头,“咱们又不是警察,况且现在又是在海上,公然抓了他,会引起这船上其他人的恐慌。”

他低声耳语道:“容羽之前不是说要联系八卦协会和政府吗,我上船之前,军方派人给我手机里装了卫星电话,咱们先按兵不动,等回房间之后,我把这船上的情况告诉军方,然后再商议接下来的计划。”容熹曾经在军中服役过,所以军方便直接联系了他。

如果单单是白扬和袁师弟之间的恩怨,两人就不需要这样束手束脚了,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关系整船人的性命,两人便有点不敢轻举妄动了。

白扬一边盯梢一边道,“军方的人什么时候联系你的,我怎么不知道?”今天两人一整天都在一起啊。

容熹失笑,“你还记不记得动车上坐我俩对面的那个人?”

白扬仰起脑袋想了想,对面位子上中途好像上来过一个人,坐了十来分钟,换站就下车了,难道是这个人?可自己连人家长什么样都没记住呢,只以为对方是个普通的旅客······

手心被挠了挠,白扬回过神,听见了容熹压低声音的话,“姓袁的站起来了。”

白扬看过去,就见这位袁师弟站了起来,随意的跟几位输光筹码,面色颓丧的赌徒说了几句话,便往出口处走去。

走到出口时,蓦的回头,给了两人一个极其邪气的挑衅的微笑。

白扬和容熹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没想到这位袁师弟手脚非常迅速,左转右绕,闪入一扇有着华丽浮雕的门消失不见。

他闪入门前,还转身,对着两人打了一个“招手”的姿势,那意思,像是让两人跟着他一起进去。

门前有人把守,两人不确定里面会不会有陷阱,正犹豫要不要上前的时候,一位漂亮的服务小姐走过来,不由分说的递了一杯浅金色香槟给白扬,白扬敏锐的察觉到,香槟杯子底部的触感与平时不一样,立刻拉着容熹跑回了房间。

香槟杯微微凹陷的底部,有一块折叠的非常小巧的餐巾纸。

展开白色餐巾纸,上面的字体是白扬熟悉的字迹,只写着一个字:等,以及一串数字。

白扬手指在“等”字上划过去,白礼昀是要他等吗?等什么?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容熹借用卫星电话,跟军方联系,而白扬则趴在床上,对着这几串数字冥思苦想起来。

白扬敏锐的觉得,这几串数字一定非常重要。

只可惜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出个子卯寅丑来。

容熹放下电话,捏了捏白扬皱成一团、挺有喜感的脸蛋,“别想了。”

白扬将写着数字的餐巾纸随意一扔,身体重重倒在床上,仰躺着看着头顶鸡蛋壳型的黄灯道:“这串数字一定很关键,如果不把它们解出来,我一定会等的很心焦的。”

容熹挑挑眉:“你决定等?”

白扬道:“难道你觉得不应该等?”

容熹想了想,目前这艘邮轮上,可谓是风平浪静、歌舞升平,贸然行动的话,他和白扬两人人单力薄,制服不了袁师弟不说,还很有可能打草惊蛇,这时候,配合一直没现身、隐藏在邮轮某处的白礼昀,是最明智的做法。

但,容熹一把拉起白扬,笑着道:“我们可以等,但不代表什么事都不可以做。”

白扬随着容熹的力道,往房门外走,微微惊讶道:“你是说?”

容熹稍一侧身,完美避开迎面走来的服务生,他道:“我们去打听袁师弟的消息,知己知彼。”

白扬道:“找谁打听?那些船客?跟袁师弟一张桌子上玩过牌的那些赌徒应该最好下手,他们输的那么惨,想必很乐意提供给我们一些袁师弟的消息。”

容熹讽刺的笑笑,想要撬开这些赌徒的嘴可不容易,别忘了他们上岸后的另一重身份——政要或者富商,最狡猾的一类人。

他从经过的一位服务生手里端走一杯剔透的酒水,从容道:“找这些服务生打听。”

白鲨号上的乘客,身份非富即贵,除了乘客们自己带过来的助手保镖等人,白鲨号方,也按照房间号,给各区域的房间安排了专属的服务人员。

服务人员们,总能利用他们的细心,观察到顾客们的密辛。

白扬不得不承认,从服务生口里打探消息是再好不过的方法,只是,“如果服务生刚跟我们交代了一些事情,转头就跑去跟袁师弟打小报告怎么办?”

容熹只是道:“我有办法。”一脸自信。

两人将完全没有防备的,服务袁师弟房间的服务生拉至没有人的角落,服务生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中死亡方式,战战兢兢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白扬看了容熹一眼,决定由自己开口与服务生交涉,他笑了笑,缓声道:“你别怕,我们只是想问你些事情,问完就让你回去工作。”

服务生看着白扬乖乖的、人畜无害的笑脸,渐渐放下了内心的害怕,等着白扬发问。

白扬道:“那位88号房(袁师弟房间号)的乘客,他带了几个人上船?”这是打听打听袁师弟究竟有多少帮手。

服务生道:“他带了十来个保镖上船。”说到这里,服务生狠狠打了一个冷颤,不等白扬发问,他就一股脑儿的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些保镖很奇怪,他们长着个人样,也会说话,也会动,但我觉着他们一点人气都没有,他们特别听88号房乘客的话,对方让他们干吗就干吗,就像、就像,那些保镖完全没有自己的思考一样,真有点渗的慌,88 号房乘客本身也很奇怪,他从不让我进他的房间,也不让我进行清扫,我的工作比其他同事的工作要轻松多了···两位先生,我知道的也不多,全告诉你们了,你们让我走吧。”

信息少的可怜,但考虑到此时距离开船,也才将将过去几个小时,这个服务生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没有其他隐瞒,白扬和容熹两人便决定让这位服务生回去了。

容熹从钱夹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到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上,道:“别把我们找过你的事情说出去,还有,”他意味深长的道:“邮轮上有规定,服务人员不能接受乘客财务,否则······。”

服务生了解容熹未说完的话,他连连点头,收起钞票走了。

这些钱对他来说是额外收入,只要他闭紧嘴巴就可以得到,他当然愿意遵守,再讲,88号房那些怪人,他巴不得离他们远远的,又怎么可能过去打小报告呢?

服务生走后,白扬道:“看样子,袁师弟应该采取了某种方法,完全控制了这个保镖。”就跟庆城监狱里,那几个突然暴毙交代“遗言”的“风水师”一样,生死受控于袁师弟,完完全全沦为袁师弟的个人所有物。

许久未见容熹回复,白扬看过去,两人视线交缠,他疑惑道:“你怎么了?”

容熹突然捧起白扬的脸,道:“你是不是也用某种方法控制了我?”

“啊?”

“不然为什么,你高兴时我高兴,你伤心时我也伤心,你去犯险的时候,我愿陪你冒险······”

······

白鲨号在海上安静航行,看似风平浪静之下,蓄着波涛汹涌。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悬。

白扬和容熹吃过早餐之后,便一起看似漫不经心的在邮轮上溜达,实则是在“定位”袁师弟。

两人觉得,将袁师弟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最放心,这样才能时时掌握他的动静。

绕了一圈,一无所获,正当两人猜测,袁师弟是不是仍然在房间里的时候,甲板上传来一连串的叫好声。

白扬趴在邮轮四层的栏杆处往下望,眼尖的发现,被众星拱月围在中间的人,可不就是袁师弟嘛!

这一行人好像正在进行海上垂钓,他们手中握着吊杆,旁边放着水桶,颜色鲜艳的海鱼正在水桶中挣扎。

袁师弟好像钓上来一条极为罕见鲜美的鱼儿,且个头巨大,一票人正围着他说恭喜。

虽然年纪很大了,但被人这样恭维,袁师弟脸上也显出一丝得色,于是接下来他又展示了一下他的钓鱼技术,只见一条条鲜美珍贵的鱼儿被他钓上来······

其实袁师弟现在气运加深,做任何事情都有如神助,又何况钓鱼呢?

容熹同样盯着甲板,但他看的并不是袁师弟,他的目光落在甲板上空无一人的船头偏左之处。

白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觉得有点奇怪,便问他,“你在看什么?”

容熹略显兴奋道:“我知道那串数字是什么意思了。”说着他掏出了手机。

白扬眼睛一亮,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屏幕。

手机屏幕上有一张白鲨号平面图,是容熹让军方弄来的。

他指着平面图上一处,道:“看这里,如果把这张平面图坐标化的话,那么,这几个数字代表的位置就是这里。”他用手指了指船头偏左,栏杆旁的一个位置。

白扬眼中闪着问号,“位置确定了,那他、呃,我爸爸,给我们这个位置干吗?让我们想办法引诱袁师弟过去?有没有时间方面的要求呢?”

容熹摊了摊手,白礼昀并没有给时间,想必是让两人见机行事。

白扬一时半会儿也摸不着头脑,便和容熹一起继续进行他们的盯梢计划。

傍晚,两人吃完饭,走出餐厅的时候,一个清隽的服务生拦住了两人,“白先生,袁爷有请。”

袁爷?袁师弟吗?

既然对方有请,那么他欣然赴约就是。

他们白家与袁师弟,几代恩怨,应该有个了结了。

袁师弟依然站在甲板上,不知道是这个时间点,大多数人都在室内吃饭或者玩乐的缘故,还是袁师弟命人肃清了甲板,此时的甲板上,竟然只有袁师弟,以及站在他十米远处的一名黑衣保镖。

走至近前,黑衣保镖拦住了容熹,说袁爷想跟白先生单独说会儿话,容熹只得和保镖一起站在十米远外。

袁师弟面朝着大海,却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在白扬走至他三米远处时,突然出声道:“小师侄,你来啦。”

白扬道:“我爷爷告诉我,他曾有一位师弟,姓袁,但这位师弟作恶多端,已被逐出师门。”言下之意就是,你攀哪门子的亲,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有的话,那也是,仇人关系。

袁师弟笑出了声,他转过身来,盯着白扬,“你和白礼昀长的真像,连性格都很相似,不过你和他比,还是嫩了点。”

白扬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像是因被人如此直白的打量,而感到不自在一样,微微偏了偏脸,脚步往旁边小幅度挪动。

袁师弟饶有兴致的随着白扬的挪动,变幻着位置。

他现在只想大笑出声,这些年被白礼昀逼的狠了,到现在实验还没有完成。

他感觉的到,他的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

袁师弟恨得不行,他何曾看过白礼昀这样稍显软弱的姿态,一时间,白礼昀的脸,和白扬的脸重合,他心里只觉得畅快酣然。

白扬看袁师弟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数字坐标上显示的位置,便站定没有挪动了。

袁师弟这时也回过神来,他悠闲的靠在身后栏杆上,懒懒道:“小师侄,把七彩祥云玉符笔借给师叔用用。”

说完,语气蓦然一变,变得森冷阴然,“不要逼我动手,代价你承受不起。”

“如果我说“不”呢,你打算让我付出什么代价?”白扬神色间带着好奇的问道。

“年轻人有点好奇心是好的,但把命玩丢了,可就谈不上有趣了。”

“船票是你寄给我的?”

“是。”

“昨晚摸进我家里,还把我家花园挖的一团乱的人是你?”

“呵~~~。”

“夺寿、昙姬木偶还有命悬一线这三件事,幕后人是你?”

“小家伙很聪明嘛。”袁师弟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但眼神里闪动着疯狂的嫉妒。

这三种术法,他是在六十多岁的时候,才学会的。白扬才二十岁啊,就已经参透勘破这些术法了,这就是天资么?

白家三代人都让他觉得如此的讨厌。

“你害了那么多人,心里内疚吗?做噩梦吗?我们风水师也讲究累积功德,你觉得你下辈子会投胎做个什么东西?”白扬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跟袁师弟拖时间,下一次再让袁师弟站在现在这个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一次,白礼昀一定不会错过。

白礼昀让他等,那么他就等,白扬想知道白礼昀到底会做什么,袁师弟又会有什么下场。

袁师弟勃然大怒,他重重哼了一声,“杀一人是为罪,屠万人是为雄。”

白扬冷笑,“你把自己跟古代保卫国土家园、斩杀入侵外敌的将士们比,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为什么没有报应?”

袁师弟难看的脸上,露出一丝得色,有什么困难的,混淆天听不就行了。

他刚这样想,就听白扬道:“你利用命悬一线之术,跟别人交换八字,你夺取他人运气,即便有报应,也都报应在那些被你夺了运气的倒霉蛋身上,是不是?更何况,无数人的运势聚焦在你的身上,天道早已分辨不清你是谁,它要把报应报在谁身上了对不对?”

袁师弟目光噬人的盯着白扬,他的底牌一张张被白扬揭开,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赤果果的站在白扬面前,任何弱点都暴露于眼前这人面前。

是时候了,该是让对方闭嘴的时候了。

他的手缓缓的伸向腰后,只要拿出那件东西,他千辛万苦耗尽十几年才炼制成功的东西,原本打算用来对付白礼昀的东西,先让眼前这张,跟白礼昀相似的,让他痛恨的脸消失也不错。

就在这时,袁师弟突然听到白扬道:“就算我老老实实的奉上玉符笔,你也不打算放过我的吧。”

袁师弟愣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丝诡异残忍的笑,这小家伙挺聪明的嘛,只不过明白的太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袁师弟手将将摸到腰后那东西的时候,一只黑脚信天鸽打甲板上低空掠过,更巧合的是,它洁白如云,呈齐整弧形的半边翅膀,刷过袁师弟的双眼。

袁师弟惨叫一声,下意识的放弃手上原先的动作,用双手捂住眼睛。

当他在意于双眼的疼痛的时候,他不知道,他命中劫难即将来临。

邮轮转向,晃的人东倒西歪,海上狂风好像也跟他过不去,一阵飓风划过,原本就被晃的稳不住身体,刚好站在栏杆边的袁师弟,身子倾斜,栽进大海······

站着十米外的保镖急忙奔去营救袁师弟,但他却劲直跑向白扬。

容熹骇的神魂俱裂,这个人、这个人,他是想跑动中将白扬也带进大海!

“快跑——。”容熹大吼,与此同时,他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白扬,并且伸长手臂,想要抓住保镖的衣服,阻止他的动作。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后启动脚步的容熹,竟然成功追上了保镖,并且成功抓住了他的手臂。

白扬是第一次做邮轮,邮轮东摇西晃的时候,他只觉心都快被晃出来,嘴里一阵恶心,头脑发晕,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粒晕船药塞进嘴里,他庆幸,幸亏上船前听了司机大哥的建议买了晕船药···一阵狂风过,吹得白扬眼睛都快睁不开,但他的眼角余光却目睹了袁师弟栽进海里的全过程,他牢牢抓住栏杆,以免自己也站不稳步袁师弟的后尘。

脑海里只晃荡着三个大字,结束了。

正当白扬以为安全了,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却听到了容熹撕心裂肺吼叫的声音。

“快跑——。”

眼看着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强势的,快速的,逼近,白扬脑海里冒出来的念头竟然是,早知道多和容熹一起锻炼身体就好了。

他是典型的身体反应跟不上大脑反应的人。

白扬知道自己要跑开,但他的身体动作跟不上。

眼看着容熹追上保镖,后发制人,白扬心里一喜。

下一刻,白扬的眼前却是一黑。

被拉着手臂的保镖,果断放弃进攻白扬,左手腕部一抖,一只雪亮匕首出现在他的手掌上,他猛的回身刺向容熹···这么近的距离,保镖相信自己的身手,一击得手,他便直接从旁边的栏杆处跳下深海······

白扬面色惊惶的扶住容熹,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前一秒他还在为此次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袁师弟而欣喜,下一秒,容熹就在他眼前被刺中。

上一刻他还在为他和白礼昀的默契而自豪,想着回去后,他就能和爸爸团聚了,他的生活中将多一名亲人。

下一刻,容熹就要消失于他的生命中了吗?

白扬捂着容熹的腹部,鲜热的血液浸湿了他的手,他的全身却冷的发抖。

容熹忍耐着疼痛,用衣袖给白扬擦泪。

看到白扬为他痛,为他流泪的样子,容熹心里既心痛,又高兴。

“小神棍,别哭了,我没事。”他流了不少血,嘴唇泛白,声音无力,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

容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布满碎纹的符牌,嘴角翘了翘,道:“昨天早上陪安安玩得时候,她无意中放进我口袋的,符牌替我挡了这一劫。”

“小神棍别哭了,刀子刺破了皮肉,我现在失血过多,我保证没伤到要害,你快去给我找医生止血,不然你老公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白扬赶紧一抹脸,又哭又笑,偏还嘴硬道,“谁哭了!等着,我给你找医生。”

忙忙碌碌半小时后,容熹腹部被邮轮上的医生止了血,并包扎好,几个服务生帮忙将他抬回房间修养。

容熹现在不能随意动弹,白扬便接了一瓷盆开水,给容熹擦身。

每一寸皮肤,都擦抹的细致认真。

只有失去后,才会备加珍惜。

容熹现在的精神还不错,只不过失血过多,说话有点困难。

白扬便絮絮叨叨的对他说话。

“安安真是个小天使,回去之后,咱们两个可得好好谢谢她,啊,对了,那块符牌不能用了,改天我抽时间再给她做一张。”

“军方的人目前已经全面接管这艘邮轮,袁师弟剩下的保镖们已经被一网打尽,船上的这些人,无罪的直接遣返,有罪的那些通缉犯,呵呵······一口气抓了这么多大恶人,世界都会为我们国家震颤吧。”

“我们从医务室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些政要富豪们手指上的细线指环都消失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细线另一头的人死亡,这一头的细线指环就会自动消失,邪术也将自动失效。”

“一切都结束了。”

“风水师这一行,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我爸爸穷尽天时、地利、人和,才终于将姓袁的送入地狱,我爸爸这才叫算无遗策呢,我一开始还不明白,一切结束之后,才晓得他的用意,我跟他比,真的还有点嫩呢。”

“咳,刚刚在外面走廊,我跟爸爸见过了,以后···嗯···你就多个公公了。”

容熹翕动着嘴角,无声做口型:“是-岳-父。”

白扬挠挠脸颊,“好吧好吧,是爸爸,你多了个爸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容熹:“······。”

白扬看容熹嘴唇有点起皮,就先放下手头上的活儿,给容熹冲了一杯红糖水过来。

一勺勺喂进他嘴里。

夕阳已经完全消失在海平线上,只在水天交接处,留下一汪波光粼粼的碎金。

明天太阳又将升起,开始新的充满希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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