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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尤其是方离，面对少年突然冒出的一句，直接莫名地愣在原地。
少年东方旭见方离发愣，以为对方不相信，于是又说一遍，“方离，我是认真的，等我长大，我会娶你！”
少年的目光扫过方离脖子上的纱布，最后与方离四目相对，“就算你毁容，但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儿，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原来是因为脖颈上的伤疤，方离以为小东方旭是因为她为他挡了海盗一刀，所以有了报恩的念头。
方离拍拍小东方旭的脑袋，笑着安慰说：“哦，姐姐知道了，其实，救命之恩不用以身相许，你好好活着，姐姐就很高兴了。”
小东方旭还要解释，就听马梅在医院走廊的围观人群前，阴阳怪气地说：“吆，这么小就想嫁人了？小怪物，你也别怪别人背后说你，你才十六岁，那个臭小子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吧，就算是谈男女朋友，那你们也是早恋，不要以为你马上要博士毕业就算是大人了，就算是你今年就拿到博士学位，你也还是未成年人，看看你周围的人，大家都忙着为科研做贡献，哪有什么时间谈恋爱？你不要仗着你们方家有钱，就敢无法无天，害得同学们跟你受罪丧命……”
马梅滔滔不绝地讽刺挖苦，方离一向清冷惯了，面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被马梅那一句“同学们跟你受罪丧命”刺痛，不管马梅再怎么苛刻、恶语相向，但这次公海采样有学生丧生是事实。
为死者痛心，为自己当时的无能为力内疚，方离沉默。
少年东方旭看不下去，见方离被别人误解、言语伤害，还是选择沉默，少年心里一阵难过，决定给方离讨个公道。
少年转而对马梅说：“阿姨，俗话说‘相由心生’，你长得这么丑，原来是因为你性格尖酸刻薄。”
“什么？你叫我‘阿姨’？”马梅气结。
“是啊，比起叫别人‘小怪物’的某些人，我东方旭很有礼貌的。”东方旭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将手里的擦手纸递给身旁经过的医院清洁女工的垃圾车里，同时还不忘一句，“辛苦这位漂亮姐姐了。”
医院清洁女工三十多岁的样子，被小东方旭这么一个小帅哥喊一句“漂亮姐姐”，脸上也乐开了花。
马梅气得脸色发青，她可是系里公认的系花，第一次被人说长得丑、性格坏，马梅气得要上前揍人，却被张夏一把拉住。
张夏没有劝马梅，而是对方离解释说：“‘小怪物’就是个绰号，同学们没有恶意的。”
马梅见张夏拉着她，还跟方离解释，更是气闷，“张夏，你们不是也背后喊她‘小怪物’么？你跟她解释什么？不用怕她！”
“马梅，你闭嘴！”张夏朝马梅小声呵斥，同时手上用力，“你也是接受了十几年高等教育的人，别像泼妇骂街一样，赶快回去。”
“张夏，你竟然骂我！为了维护那个小怪物，你竟然骂我？我也是为了你……”马梅本来还气势汹汹，现在已是泪如雨下。
这脸变得够快的！
张夏本来就不想大庭广众下跟别人打架，况且是自己多嘴理亏在先，现在又有这么多人围观，真是有损他平时高级知识分子的形象。
围观人群中，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张夏朝李文使了个眼色，李文走到马梅身边，悄声说：“学姐，有人拍照呢，小心事情闹大。”
马梅抬头看向周围人群，果然有好事的人拿着手机拍照或是拍视频，在这个网络发达的年代，这一秒发生的事情，下一秒就能成为网络热点。
马梅不想自己哭泣的丑态被发布到网上，忙用手遮住脸，小跑离开。
张夏和李文也不愿多呆，灰溜溜地离开。
终于赶跑那些讨厌的人，围观人群也陆续散去，小东方旭才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疼痛。
伤口被重新扯开，真的很痛。
“嘶……”少年咧着嘴，发出疼痛声。
“怎么？伤口很疼么？”方离关心地问。
“嗯，疼！要找医生换药。”
“知道疼，还敢跟人打架。”
“他们说你坏话，我就揍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