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发之痛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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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身体不好，长期的营养不良，积劳成疾，久病无钱医治。在她的记忆里，妈妈从来就是那么纤弱多病。

父亲嗜酒如命，困顿的生活让这个男人日日借酒消愁。家里微弱的收入都让他换酒喝到了肚子里。

喝完他就撒酒疯，她姐弟二人和妈妈每到这个时候只能惊恐的看着他。妈妈用身体护着孩子，表情呆滞，最初的无奈都在她脸上消失了，她麻木的生活着。自身的痛已让她没了感觉，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护住孩子，让他们长大成人，独立了都快点离开这个苦难的家，只有长大了，孩子们才有出头之日。

来到家门口，她无声无息的飘到窗前。

父母还没睡，小屋的灯昏暗得免强能看清楚不远处人的脸。

屋子更破旧凌乱了，满屋的霉味。

“母亲呆呆的看着父亲，嘴里低低的唤着她的乳名。她忽然讨好的对父亲一笑：“老头子：“你说秀儿咋还不回来呀，家里油都快没了，米也剩那么一点了，她不管咱俩了呀？你看你这腿也不能动了，快叫人让秀回来带你去医院看看呀。”

“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秀儿死了秀儿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你听到没有，秀死了！”

父亲猛灌了一口酒，呛得他连声咳嗽着。鼻涕眼泪一起流进了嘴里，又咸又苦。

“咳咳咳。。。。。。咳咳咳。。。。。。父亲一声声的咳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父亲的嘴角竟然有一丝血迹，想来是咳破了嗓子。

“死了？咋死的？”母亲一脸茫然。

“自己喝药死的！”父亲此时面目狰狞。

“死了，秀死了，秀死了？。。。。。。”母亲不相信一般，自顾自的嘟囔着。

母亲傻了，想来是接受不了女儿死去的事实。父亲瘫了，一定是知道她离开了更加的借酒浇愁，饮酒过量的缘故吧。

“她低低的啜泣着，爸妈我对不起你们，唔唔唔。。。。。。。”

一声声呜咽，如狼吼，如鹰笑。。。。。。.

“你听你听，秀在哭秀在哭。”妈妈猛然站起。

“你咋诅咒孩子死了呢”妈妈竟然笑了。

这孩子，回来也不进屋，站外面哭啥?和姑爷打架了？两口子哪有舌头碰不到牙的，这孩子也太任性了。。。。。。

母亲念叨着，起身来开门。空荡荡的院子里哪有女儿的影子？

妈妈头发全白了，她还不到六十岁呀！上次回来妈妈的头发还没

事呢。没有梳理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一堆杂草。

“妈妈找遍了整个院落，边找边呼唤着，

秀！你在哪呀？快出来，妈想你！秀啊！秀！

凄凉的呼唤声，就像鬼哭儿狼啸一般，叫人毛骨悚然。

屋内，父亲一把抓过眼前瓶子里还有一半的酒，仰头一饮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