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欲求神医觅灵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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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且说陈玄生正要一刀结果了那矮胖之人,不料忽地房里黑影一闪,刀身竟被一人稳稳地夹住。只听一个声音哈哈笑道:“陈公子,好刀法!还望高抬贵手。”
这个人是从外面来的,那矮胖之人见他来到,又是欢喜,又是羞惭,说道:“刘师叔,我们正盼着你呢。你来了、这就好了。”
那个被叫做“刘师叔”的人“哼”了一声,说道:“我只道你们早已得手了,怎的还在这里纠缠不休?这是怎么回事?”
那矮胖之人道:“有点棘手,师弟受了伤。”
刘师叔道:“那小妖女受了重伤,还怎能伤了师侄?”
那矮胖之人道:“打伤师弟的,是她那个姘头。”
刘师叔道:“这小子的武功甚为平庸,你们怎的连只懂得几手三脚猫功夫的毛头小子也对付不了?”
陈玄生颇觉奇怪,“这个人刚刚来到,又怎么知道我是三脚猫功夫,哼,你这两个师侄的功夫比我都还不如,谅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是三脚猫,你的师侄是独脚猫,你也不见得就是四脚猫!”人总是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坏话的,陈玄生自然也不例外,幸而马上就有一句“好话”让他听见了。
只听那矮胖个道:“大哥,那姓陈的刀法不弱啊。”
那“刘师叔”道:“我知道,那姓陈的虽是‘两江大侠’陈天啸的儿子,但平素除了吟诗作赋,赏花弄月,没练过什么正经功夫,刀法只能算是未入流!”一句话登时把陈玄生气了个半死,那两个人也很不高兴,要知道陈玄生若是“未入流”的话,他们败在陈玄生手下,那又是什么,只能说是脓包了。
那“刘师叔”见他们不说话,哼了声,说道:“你们等着瞧吧!”一面说松开了夹着陈玄生刀锋的手指。接着说道:“十招之内,我要是拿不下这小子,把那小妖女的头拧下来!我就不是你们的师叔!”说罢,空着手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向床边走去。
陈玄生不由得也是心中恚怒不已,见那“刘师叔”径自走来,竟像完全没把他这个人放在眼里似的,很不服气被人如此小觑,“唰”地就是一刀砍了过去,刀走连环,迅捷无比,但不知怎的,一招三式,全落了空。
只见那“刘师叔”五指成爪,空着的手又来夺他的刀,这厮果然厉害,陈玄生只觉劲内袭来,惊魂刀法再也施展不开,手腕几乎给他抓住。连忙一个移形易位,刀锋斜偏,去削他手腕,那“刘师叔”手腕略歪,避过刀锋,右手一掌拍出,取他小腹,正是八卦游龙掌的一招“龙探沧海”。陈玄生招势已老,无法变招,只得退了一步。
他见对方只用一只手就把自己逼得施展不开,心里着实有点慌乱,也头一回想道:“唉,可惜当初没有好好跟爹学武功。”但此时哪里还有退路,只见那“刘师叔”跟上前一步,左手骈指点他的眼睛,跟着右臂一圈,五指微屈,成鹰爪擒拿之状,抓他脉门。前者乃是虚招,目地在迷乱他的眼神,后者方是是实招,逼使他的兵刃非脱手不可,即使武功与他相若的人,也难招架。陈玄生急忙飞身而起,挥刀横斩,只听得“当”的一声,陈玄生的狭锋长刀果然脱手,但却并不是到了那刘师叔的手中,而是斜飞了出去。
原来那“刘师叔”右手甫一搭上他刀柄,劲力一吐,陈玄生已心知这一下长刀必定易手,但他心想:“我若是长刀被夺,这‘刘师叔’再用我的刀对付我,那可更狼狈了。”是以虽是不得不撒刀,却是拼了一股狠劲把刀向外掷出,反而正巧插在了大床上。
沈轻舞是在床上盘膝而坐的,这把长刀就刚好插在她的面前。那“刘师叔”又跟上一步,身形一侧,似要绕到他身后,陈玄生只道他要去拾刀伤害沈轻舞,急忙叫道:“是我和你打架,你可不能伤及旁人!”
不料那“刘师叔”身体一侧乃是虚招,见陈玄生已分神中计,哈哈一笑,道:“你上当了!”身形急收,跟着向前一冲,几乎贴到陈玄生脸上,同时双手齐出,一掌拍向他背心,一掌按向他左腰。
陈玄生大惊之下,只得后右急闪。便只这一闪,已把大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那“刘师叔”大笑声中,已欺身到了床前,此时就是陈玄生想要施救也已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那刘师叔要拨起插在沈轻舞面前的长刀,顺势就要取她性命之时,一直端坐着不动的沈轻舞忽然有了动作。
只见她素手轻抬,正手两记,反手两记,“噼噼啪啪”四声,打了那刘师叔四记清脆的耳光,娇叱道:“哪来的臭男人,给我滚出去!”
那“刘师叔”能够用单掌来对付陈玄生的惊魂刀法,但对这四记耳光竟一记都躲不开,半边脸庞登时肿起老高,门牙打掉,口喷鲜血。陈玄生在一旁几乎看得呆了。
然而,更惊骇的却是房中的三位不速之客。
那高瘦之人和矮胖个只是八卦门下的弟子,而他们的“刘师叔”也不过是简一笑的师弟而已。论起真实的功夫,就连他们掌门人简一笑都接不下沈轻舞一剑,如果说正面寻仇,那是万万不敢的。
只是三人不知从何处得知沈轻舞接了赵真嵩三掌,身受重伤,这才觉着有机可乘,悄悄地摸了上来,事前还不放心地施放了迷香。刚刚他们进了房中,又与陈玄生激斗,见沈轻舞始终只是坐着不动,以为这一回定能手到擒来,报得师门大仇,心中一高兴,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其实,若是三人甫一进屋,一个缠住陈玄生,其余之人直接对沈轻舞下毒手的话,她的确是决计无法反抗的。
可笑三人高兴之余,却偏偏要耗费时间去和陈玄生缠斗,反而给了人家休息的时间。沈轻舞打坐了许久,已是恢复了一些体力,虽然对付起一般的武林高手来仍嫌不足,但对付他们三人,却是足够了。
只可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三人见刘师叔结结实实地挨了四个巴掌,已知沈轻舞恢复了行动能力,这一惊非同小可,想到忆府之中沈轻舞剑杀左明珠等人的冷酷毒辣,只吓得他们几乎魂飞魄散,没命地抢出房间夺路而逃,便连那个被踩碎了膝盖骨的高瘦之人,也顾不得疼痛,拿起短枪当作拐杖,就跑了出去。
陈玄生见三人退开,危机已然化解,这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对沈轻舞道:“好险,姑娘身子好……”话音未落,却见沈轻舞不依不饶地随手在枕头底下把她用的那把长剑抽了出来,喝道:“臭贼,还想跑么!”
斥骂声中,长剑化作银虹一般飞了出去。只听得一声惨呼,那柄长剑从那矮胖之人的后心插入,前心飞出,余势迄末稍衰,继续向前飞去,“噗”地一声,又插入那“刘师叔”的后心,竟然将他钉在了墙上。
而被陈玄生踩碎膝盖骨的那高瘦个,见师叔师兄都被杀了,他情知要跑也跑不了,只好转过身来,跪在地上,哀告道:“是小的瞎……瞎了眼睛,请姑娘高抬贵手!”
沈轻舞也不下床,素手一挑,从面前拔出陈玄生那把狭锋长刀,冷冷说道:“刚刚可是你想非礼我?”
那高瘦个冷汗都吓出来了,一声儿不敢辩驳,只一个劲磕头求饶,只听沈轻舞又道:“你要我高抬贵手,我就如你所愿吧!”右手一抬,长刀飞出,血光迸现,这一刀又是不差分寸的插入了那高个的喉咙!
陈玄生话没说完,见沈轻舞转眼之间连杀三人,在一旁惊得呆了,失声道:“他们只是想为掌门人报仇,这件事我们不对在先,何况人家既已逃走,为何非要斩尽杀绝?”